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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此消彼长(2/2)

龙悦荷香作者:荷之青青 2020-03-13 11:34
里,你和从前一般生龙活虎,无可挑剔。”

    阿龙狡黠一笑:“我完全未加掩饰,居然能骗过你火眼金睛?实际上,人到中年,男人都有切肤之痛,女人永远体会不到。因为男人最看重的一样东西,主动衰败凋零,不可遏制。”

    青荷闻言惊诧不已:“那是什么?”

    阿龙刮了刮她的小鼻头:“那便是,新鲜感,求欢欲,性能力。”

    青荷闻言大惊,不由面上一红,急忙把头埋在他前胸:“我倒不觉得,只觉得你越来越不正经!”

    阿龙微微一笑:“师尊著作无数。其中一册便是促进夫妻情爱的论述,我前两日刚刚拜读。”

    青荷只觉好奇,更觉好玩:“师祖有什么高见?”

    阿龙笑的春暖花开:“师尊说,夫妻性之爱,决定婚姻成败,若想促进夫妻情感,不可避而不谈。夫妻青春年少,都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及至年逾不惑,男子必定衰退,不得不就此让贤;女子反而觉醒,并且渐入佳境,迎来第二个吃平添。如此一来,此消彼长,才能达到新的平衡。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给我们的奇妙人生?”

    青荷埋着头,掩饰不住无限娇羞:“我素来夫唱妇随,得过且过,凡是都靠你,以后更会长此以往。至于是消是长,奇与不奇,与我有什么干系?”

    阿龙轻吻阿龙青丝:“既然如此,夫君更要提前警示,免得你长大觉醒,贪多无厌,心生怨言。”

    青荷更是娇羞无限:“你想要便要,你不想要我绝不强求,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贪大求多之人?”

    阿龙乐不可支:“现在虽然不曾,以后在所难免。夫君只是告诉你,若想每次欢愉,便不能每夜索取。”

    青荷埋着头不敢睁眼:“我的欢愉,本来取之于你,受之于你,方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若不想给,我也无需要,何需索取?”

    阿龙亲亲她的双眸:“你聪明绝顶,不妨慢慢体会。九年来我都在宠你爱你,自然看的清晰,如今的你,早已胜似从前。倘若再过十年,定能与我势均力敌。这自然再好不过。可是再过二十年,一切推到重来,我怕难以招架。到那时,你做主,我做副,你若做不来,可不许哭。”

    青荷娇羞无限:“该哭的是你,我笑还来不及。”

    阿龙朗声大笑:“这样也好,正好让你理解一回,当初的我,有多想要,有多煎熬。你既然煎熬我,我早晚也要煎熬你。这

    才合情,这才合理。”

    青荷一脸迷人的红潮,急忙藏在他的胸前,双手搂住他的腰:“你不说我当真想不到?原来爱是一种煎熬,而且越煎熬越奇妙。”

    细细思之,更是醍醐灌顶:“原来,爱从来不是一厢情愿,更不是浮想联翩;而是两情相悦,更是相濡以沫。”

    忽生无限感动:“爱便如游戏,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爱便如踢球,对方抢攻攒射有多猛,敌手反击回射才能有多强。爱的旗鼓相当,爱的平分秋色,才会精彩纷呈,地久天长。”

    青荷大彻大悟,笑不可抑:“阿龙,都怪你!白白害我多生无数怨气!只当你的爱越来越远,你的情越来越淡。我哪里想要那么多?从前一厢情愿,愚不可及。以为唯有这般付出,才能取悦于你。如今才知,必须顺其自然,无人可以逆天。这般一想,真心伤感。我小时候天天盼着快快长大,殊不知青春年少才是最好,无忧无虑,优哉游哉。”

    阿龙双眸如星:“夫君何其坦诚?世间再也难找。你却依然我行我素,不肯推心置腹。”

    青荷满面惊疑:“阿龙还要我如何推心置腹?我已一字不露向你倾吐,你怎不知餍足?”忽生疑问:“男人到了中年,既然性力衰退,何不修身养性?反而多得是逆天而行,妻妾成群?”

    阿龙顽皮一笑:“问得好!果然有头脑!世界何其颠倒?天下男子,也是有好有恶。自信担当者,会与妻相濡以沫,自能心有灵犀,相应相合。自私自利者,人到中年,再难找不回当年雄风,再难满足发妻之欢。越是性衰退,越是性自卑;越要无法满足,越要不知餍足;越是性无能,越是性变态;越是担当不起,越要推任卸责。”

    青荷闻言深以为然:“是啊,在这个天下,反正男人称霸世界,可以掩盖一切。女人对这些未知无从了解,即便了解,也是无力指责,无力抗争。”

    阿龙连连点头:“所以自私的男子,通常因自身的衰败,颠倒黑白,指责发妻年老色衰。一定意义上可以说:男人寻奇猎艳,本质便是‘掩饰性无能’,最终目的‘粉饰劣根性’。”

    青荷闻言满面愤慨:“这群老色鬼,太过卑鄙,太过无耻。上至大妻,下至小妾,糟蹋多少好女子。”

    阿龙连连点头:“正是。一夫多妻,灭绝人性,摧毁天伦。”

    青荷愤愤然:“依我看,妻妾个数,出轨次数,决定人品,决定性力。依我之见,你们大缘府也不必每日开堂,直接冲进豪门大户,满门挨个数一数,凡是妻妾成群的,都拉出去砍头,家产全部充公。”

    阿龙闻言大笑不已:“好主意,治标治本,大快人心。”

    青荷话一出口,却陡然想起博赢,心下嘀咕:“他倒是嫔妃无数,而且自命不凡,一谈性欢,更是出口成篇。可每到实战,与阿龙差出何止十万八千?由此可见,一夫一妻,才有可能爱到花好月圆。”

    阿龙不知青荷心中所想,笑了半晌,却能与她心有灵犀:“自古以来,第一个应该被拉出去砍头的,便是帝王。你可知古代妃嫔因何被殉葬?一代帝王,无论名传千古,抑或臭名昭著,给予无数妃嫔的只有一样,那便是常年累月的性饥渴。这些女子但凡有人的感知,熬到中年,**不可遏制,难免会败坏帝王声誉。”

    青荷颇以为是,脱口便说:“我少无适俗韵,生性只贪玩;你误入尘和网,一去三十年。到如今,你羁鸟恋旧林,我池鱼思故渊,何不寻乐土,守拙归田园,复得返自然?”

    阿龙久久梳理她的青丝:“实际上,我每日都想离开尘世喧嚣,奈何身心已经习惯操劳,只盼西蜀早入正轨,我能全身而退。到那时,再与你乘风破浪,南海乐逍遥。”

    青荷仍不死心:“阿龙,你怎么这么较真?泱泱大西蜀,缺啥不缺人。你走不要紧,还有后来人。”

    阿龙连连摇头:“我虽兵败北鞑,必裂却贼心不死,早晚必将卷土重来。”

    青荷眼望阿龙,满心怜爱,更是坚定信心:“我既然立誓做个龙奴,就不该三心二意,而是该不离不弃。”

    睡荷欢后,疲乏过度,听着听着便沉入梦里幻里,再也无力醒转。

    阿龙悄悄披衣起床,点灯燃烛,坐在案旁,将小笛龙从废纸篓中捡出并呈交给他的碎片,一一拼对整齐,低声念到:“阿龙,我走了。无论父母兄姊,无论泰格常雯,无人知道,不必寻找。青荷。”

    眼望夜窗,洒泪千行,默然无语,唯剩凄凉。

    往事浮现,伤痛肆意弥漫。

    泰格抱着青荷,凌空飞旋,伤情与欢颜,失望与期盼,无从掩饰,无从遮拦。

    博赢捧着荔枝,双手奉献,温馨与伤感,宠爱与摧残,无可抑制,无可避免。

    他不是小气的人,更不是神。八年前他已经知晓,八年后他依旧伤心,不可回顾,不可消除,不可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