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畜牧业（2/2）

耕需要“服牛”；而祭祀肉食需要用羊。所以马、牛、羊等成为汉代的大宗商品买卖现象极为普通。如据《汉简》记载：“元延二年七月乙酉居延令尚丞忠移过所县道河津关遣亭长王丰以诏书买骑马酒泉”（注：《居延汉简甲乙编》17o3a。）；“□书曰：大昌里男子张宗责居延甲渠收虏隧长赵宣马钱凡四千九百二十”（注：《居延汉简甲乙编》22912292。）；“已校左部中曲候令史黄赏以私财买马一匹”（注：《敦煌悬泉汉简释粹》上海古籍出版社2oo1年版第131页。）；“建设丞行为郡买马”（注：《湖北江陵凤凰山9号汉墓木牍、竹简》见李均明等《散见简牍合辑》文物出版社199o年版第64页。）；“□昭三年三月中卖牛一肩水金关□”（注：《居延汉简甲乙编》）；“出二百五十买羊一”（注：《居延新简》）。从《居延汉简》所见当时市场上“买马”、“买骑马”、“买牛”、“买马牛”、“买羊”的记载不少说明买卖频繁。

    汉代有关马牛等畜牧的市场价格记载不一往往因时因地各异。就总体而言是边郡价格低于内地。边郡马价据《居延汉简甲乙篇》记有“用马五直二万”“其平宗马直七千”。《流沙坠简》有“一马直九千”（注：《流沙坠简》卷2《屯戍丛残考释簿书类》简五十六考释。）者。是知每匹马在4ooo至9ooo之间。而内地马价在战乱或灾荒年间乃暴涨至一匹数万到数十万钱甚至“马一匹值百金”事见《史记平准书》、《汉书武帝记》、《后汉书杜林传》、《后汉书灵帝记》等文献记载。牛的价格一般比马价较低。《居延汉简》记有“用牛二直五千”“服牛二六千”每头25oo至3ooo钱。而《九章算术》记的牛价乃分别为12oo、18oo、37oo钱。羊价据《居延汉简》记有：“羊二头直五百”“出羊一头大母子种从君巨买贾泉九百”“出羊一头大母勒君兄买泉千”“出二百五十买羊一”。《九章算术》：“羊一直金二十一分之二十”“羊价五百”“羊价一百五十”等每头分别为25o、5oo、15o钱。从马牛羊的价格观之各地相差悬殊较大。

    为便于衡量畜牧专业户的经济效益现依中等价格计算假若马一匹为7ooo钱牛一头为3ooo钱羊一头25o钱。则有“马千匹牛倍之羊万头”的桥姚共计收入可达165o余万钱。其资产多到惊人！至于有“马牛羊数千群”的班壹和“畜至用谷量马牛”的乌氏倮其畜牧出售后获利当更为可观。此外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做了另一种测估方法。他说拥有“陆地牧马二百蹄”、“牛蹄角千”、“千足羊”者“与千户侯等”即除去成本百万年利收入2o万钱。在其中的价格测算上虽然和我们上面列举的例证略有不同但这同样说明畜牧专业户的马牛羊通过市场经销扣除畜牧税后仍有很大的经济效益即投资1oo万能获利润2o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