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美丽的梦）（2/2）

感动不已，毫不羞赧地做出傻事，不停向前跑，奔跑起来像是脱缰的野马，敏捷的动作与均匀的呼吸仿佛暴露了个人卓越的天赋，花朵为之击掌，苍鹰亦兴叹。他越来越有精神，甚至努力冲向天空，不久他真的实现了这点，就在飞抵缥缈云际时，大张双臂，像是拥抱住整个世界。未曾有过的心跳与眼界使他凭白无故地悟出一点，且足以作为信条，因为里面充满了个人总结：

    只有动起来才有发现，而起初那种变化源于梦想。

    回到地面，意犹未尽地一口气跑到山顶，接着又下来，事实就是这样。山峰高耸入云，山上长满救人的仙草。可是，就在当晚一位族长式的人物问他是如何来到这里，他回答一路奔跑，人群大惊失色，满脸无辜，无不产生质疑。那种不可能出于村庄正在千里之外偏僻一隅的事实。

    此时，另一个充满梦幻的画面展现在他眼前：

    碧蓝的天空下四处环绕着群山，它们宽大的脊梁证明出在这里已经呆了许多年，同样，安静正诠释美好一向偏袒这里，一条柔长的小溪从山涧蔓延，流向另一个说不清的地方，水流幽咽，匆匆赶路，途中赞美着自然美景。

    顺着水流方向，一个遮风的山坳里出现缕缕青烟，沿河畔零星分布着十几户人家，若不是袅袅炊烟暴露了他们的存在，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们——住处靠树干搭成墙壁，屋顶覆盖干草，四周草叶长势掩盖了人为的参与，离村落不远处有一片宽阔的空地，那是牲畜的天然乐园，草叶精良，密密麻麻连在一起，像成年貂的毛，平平整整却不过脚踝，连上帝都不敢相信这里的草只要吃一顿就可以顶三天，神奇的青草被粗短树桩围起来，但不影响牲畜随便观赏外面风景的雅兴，简单地说，只要牲畜们愿意，迈开大步纵身一跃就能跨过围栏，鸡鸭鹅混在一起，不同叫声汇聚起来像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唱会，多数时候相互偎依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这就是他们所属的生活。

    刘云伫立着不动，目光迟迟不肯收手，一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迟疑之际，一阵稚嫩的童音隐隐传来，并相伴着欢乐。刘云立即停止了没完没了的思绪，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不过是几个孩子，但此时的出现将是提供了天大线索。于是，他本能的跑过去，并不断挥手。

    孩子们穿着简单的手工衣裳，色泽单一，稍许靓丽如鲜花的颜色或者星星点点装饰其中的图案倒成了区别男女的重要方式。孩子们脸露疑问，但又一面眼睛里充满不安，于是，警觉地挨在一起。

    刘云试图展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平常心，可是没等走的再近点寻找出最佳的聊天距离他们撒腿就跑，像商量好了似的，路线曲折蜿蜒，按照自己的方式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云有点孤独，神情茫然，仿佛被没有料到的情形深深凉了心，待缓神过来已经花费很长时间，仰头又看了看天，天边泛起层层红晕，心想这是魔鬼即将出现的颜色，要赶在天黑之前走下山去，不然将要呆在山野间同魔鬼做伴，忍受何其可怕的煎熬。

    刘云穿过草莽，站在了水流边，他发现远处重重鬼火，不相信是人，可是，那是真的，村民举起火把在孩子们带领下一点点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