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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再起波澜(2/2)

承唐作者:予我 2019-12-15 05:25

    几个妇道人家,皆是普通农家女子,能有什么主意,听闻这片树林之中很有可能隐匿有数十个凶神恶煞的骑兵,吓得都是六神无主。

    赵安国心知这事儿还得自己拿主意。看了看天色,又瞧了瞧卢龙城的南城门,自己这一群人正在这群骑士和城门之间,当下决定赶紧把孩子们带走。

    示意几个妇人把孩子们都叫醒,一行人便沿着树林绕到了东城门附近。寻了一出安全隐秘的地方,将几个孩子安顿好。

    “娘子,你们便在此处等我!切记不要乱动,也不要发出声响,不然被人发现,他们很有可能会杀人灭口。 ”

    “郎君也要小心行事。 ”

    摸了摸自家孩子的小脑瓜。“放心吧,我稍稍盯着点那些人的动向,不会有事的。 ”

    赵安国手擎长枪,压低脚步,寻了一处能看到各方动静的大树,就爬了上去。然而奔波多日,他也是劳累不堪,没多久,便靠在树杈之上睡了过去。

    所幸这期间也确实没有什么情况,就这么过了两三个时辰,赵安国突然惊醒。

    他似乎听到附近树林之中有动静,急忙侧耳倾听,只见先前自己栖身之地竟是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人寻觅了片刻,见此处无人,竟向那群神秘骑士的宿营地走去。赵安国不知此人有何目的,也随之悄然下了树,活动了下手腕脚踝,便暗中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这人影正是那从卢龙城中出来的郑老头。

    卢龙城身为一道主城,光是城墙就修有内外两道。内墙高有三丈,武艺高强之人倒还可轻松翻越,只需避开巡逻的卫队即可。

    而外城墙,不但高过六丈,本身也是用大块条石堆砌而成,最后更是耗费巨资,在墙上浇灌铁汁,使得整个高墙不单单坚固异常,还光滑如镜,寻常武人在上面更是无法借力攀登。

    据说卢龙城这外城墙建好之时,还专门请来习得“壁虎游龙 ” 这等奇特身法的武道宗师,结果就连这等高手都无法翻越卢龙外城。

    卢龙城在此之后也有了铜墙铁壁的称号,意喻着无人可以从外部潜入这卢龙城中。

    自恃城坚墙厚,卢龙大营有屯兵城中,卢龙城的城卫大多懒散的很。正因为他们的懒散,也就给了老郑头机会。

    他所携带的钩爪和短棍都非凡物。二者都是混入乌金特质而成,乃是当年金乌卫的特质工具。而这老郑头这正是当年叱咤长安城的金乌卫幸存之人。

    钩爪名为“飞天金乌爪 ” ,钩有三爪, 一旦嵌入土石之中,爪上的倒刺便会弹射而出,牢牢锁在其中。在接上专用的乌金软锁之后,便可轻松使用其翻山过城。

    而那短棍更是由精钢和乌金混合所制,名为“三节透骨锥 ” ,乍一看只是一根尺长短棍,实则暗藏机关。短棍之上设有一暗钮,一旦激发便会触动内部机簧,弹射出一节稍短的棍身和一节乌金尖刺。

    最开始这透骨锥是用于刺杀所用,一旦靠近敌人,无论是精铁战甲还是贴身软铠都是会被这乌金锥尖刺个通透。

    然而这往日金乌卫的杀人利器在老郑头手上,今日实则是辅助他攀爬城墙所用。铁汁浇筑的墙体表面也唯有靠着这等神兵利刃才能堪堪刺入,作为自己的着力点。

    然而费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老郑头来到这周勇告诉自己的地方却不曾发现半个人影。老郑头心骂道,好你个单小子,老子给你的匕首随随便便就交给别人,你是真不知道让我帮忙做件事是有多珍贵。还有那个姓周的臭小子,就这么忽悠我老人家是吧?

    寻觅了片刻,老人发现此地确实有人呆过。抽了抽鼻子,他更是发现了一匹狼尸,心中不由生疑,难道是遭遇不测了?

    郑老头虽是脾气古怪,却最是信守承诺,否则也不会半夜三更耗费力气翻越这卢龙城墙了。

    老郑头耳朵一动,便觉察到树林的另一侧有动静,便急忙前去查探。也正是他这一举动惊动了在树梢之上的赵安国。

    赵安国自以为自己暗中跟随老郑头,却不知老郑头早已觉察到了他的存在,只是嘴角带笑,装作一无所知。

    待走至树林中央,赵安国发现自己居然追丢了眼前黑衣人,正待去四周寻找。身后便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而自己的脖子上也有着一道冰凉的触感。

    “小子,你是叫赵安国吗? ”

    赵安国心中大骇,一来是惊讶于老人武艺高超远超自己,二来则是惊愕于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晚辈正是赵安国,不知前辈又是何人,怎会知晓我的名字。 ”

    “你当老夫想来,要不是单小子把我的信物给了你兄弟,我才懒得动。不过受人之托,那便忠人之事,你那三个兄弟现在都在老夫家中安全得很,你便莫要担心了! ”老人看到赵安国手中长枪,便也猜到三分他的身份,也就把手中利刃从赵安国脖颈处移开。

    “赵安国多谢前辈,不过恕晚辈冒昧,这卢龙城坚墙厚,不知前辈是怎么出城的? ”

    “老夫自有办法,臭小子多嘴。 ”

    “前辈赎罪,晚辈并非想探听前辈秘密。只是前方有一骑兵驻地,晚辈先前查探过,他们应该是准备接应什么人。晚辈料想卢龙城恐怕会有大事发生,故此才有一问。  ”

    “臭小子倒是不傻,看样子也是出身军旅啊,而且经验不浅。 ”郑老头觉得赵安国有点意思,也不急着回返卢龙,索性同他聊了起来。“不过卢龙城现在已经很乱了,老夫即便传信回去也毫无意义…… ”

    赵安国也不敢回身,他自知这些高手大多行事古怪,亦正亦邪。

    “那前辈,可否告知晚辈,卢龙城中发生了何事?晚辈还有一结义幼弟在幽州,此事可会关及幽州啊? ”

    “不错,臭小子倒是仗义的很。卢龙城的节度使被杀了,所以城中如今乱作一团。这个事情嘛,十有**是晋阳范文叙下的手,暂时不会触及到幽州。  ”郑老头嗤笑一声,“不过幽州本身就乱作一团,你那兄弟恐怕处境不善啊! ”

    “前辈似乎对很多事知之甚深,不知前辈为何却袖手旁观呢? ”赵安国反问道。

    “袖手旁观?如今皇朝什么状况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李家人自己咎由自取

    ,与我何干? ”

    赵安国见他老人对皇室中人似乎颇多怨念,也不敢多说。“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这天下这般境地,实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老前辈说的也对,都是皇主咎由自取罢了。也就是可怜我那七弟,一肚子精忠报国之志,还有中兴大唐盛世之心,却不知在那长安过的怎么样了! ”

    “小子,你们兄弟倒是情深义重。不过我劝你若是为你那兄弟着想,还是早点让他离开长安吧。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啊,人心险恶,即便当年崇明太子何其天纵之才,不也是被奸人所害……   ”

    “前辈,我那七弟性子坚韧倔强。而且说起来,他也算是崇明太子的师弟。他们那一脉的人,上至孔圣,下至崇明太子 ,二百多年来,何曾变过,都是一样的执拗! ”赵安国叹息不止。

    “你说什么?你结拜义弟是崇明太子的师弟?那他的师父岂不就是孔明先生? ” 郑老头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

    “对啊,我七弟好像是十多岁时被孔先生收做关门弟子,那时候他还在河东读书呢。  ”赵安国有些疑惑,“前辈可是认识孔明先生? ”

    郑老头当然认识孔明先生了,他可是第一代金乌卫,孔渊当年创立金乌卫可没少上他这儿来取经。

    “不,不算认识。当年孔阁老何等贤德,我这般年纪的人,没有听说过他,才是真的奇怪吧? ”郑老头否认道。

    两人攀谈之际,赵安国眼尖,发现前方的那些骑士居然动了起来。

    “前辈,快看,他们上马了,好像是要向卢龙城门方向过去!他们要干什么,这会儿大门禁闭,他们应当进不去啊? ”

    然而赵安国未曾发现的是,卢龙城号称铜墙铁壁的外城墙,其南门处此刻已是豁然洞开。

    但凡世间号称坚固的城池堡垒,果然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丑时三刻,卢龙南城门开,晋阳三十二骑马蹄生风,长驱直入。可此时,三千卢龙精锐,又在何方?

    退回一个时辰前,吴卢龙拖着伤躯带着三千自卢龙大营中精挑细选而出的精锐,轻装疾行,真奔南城。

    可他们刚出大营不远,卢龙大营中就骚乱起来。后院失火,不得不管,吴卢龙只得率军撤回大营,只不过这次却并非是何破敌和杨广和两个又生事端,而是那范文叙早早布下的后手所致。

    孙殿英虽是对卢龙吴家忠心不二,可他的儿子却是个不成器的酒囊饭袋。这孙文和已至而立之年,却偏偏问不成武不就,因而即便是孙殿英想徇私情也无法给他在军中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反倒是吴友兵心疼老友,才给他安排到了一个看管军械的清闲职位。可这孙文和又偏偏志大才疏,虽是没啥能耐却自大的很。平日里身边又都是些对他阿谀奉承的狐朋狗友,自己就不禁有些飘飘然了,隐约觉得自己日后必定是卢龙军中的二号人物。

    可是这几年下来,他眼见着何破敌和杨广和异军突起,纷纷做到了一营主官,而自己却依然在看管着军械库。要说之前他也满足于管着军械物资,孙文和平日好赌,他爹又管的严,他平日里拿不到饷银,可没少靠变卖军械捞钱。

    可自从和倭人打了一仗之后,他就有些莫名心慌起来。原本卢龙军同倭人也都是小打小闹,最多来犯的倭人也就是几百个左右,自家军队就是缺了一些军械也不会发现。可这次,足足两万多倭人乘坐战船而来,而且战斗力也远胜以往。

    自家战无不胜的卢龙军也在他们手上吃了大亏,而箭矢不足的问题更是他的直接责任,也间接导致了很多士兵不必要的伤亡。孙文和素知自己倒卖箭矢的事情若是被老节度使查出来,恐怕自己父亲就能先剁了自己项上人头。

    为求自保,孙文和不惜把自己的几个亲信都给杀了,以防他们走漏消息。可他却不知道,自己倒卖箭矢以及各种军械的诸多证据,尽在范文叙的掌握之中。而当前几日,有人找到在赌坊里豪掷千金的他时,他也被这些人手中的证据吓得面无人色。

    他不知道的是,范文叙在卢龙暗中布置的隐杀早早就盯上了他这个卢龙军中为数不多的蛀虫,甚至就连他所卖的武器很多都是流入了晋阳军中。

    再加上得知自家父亲也落入了对方手中,而对方又承诺日后封自己做将军,孙文和不曾犹豫,便义无反顾地背叛了卢龙。

    这家伙在决定背叛卢龙以后,甚至还显示出了惊人的才华。就连范文叙听到他的所作所为后,都不禁哈哈大笑,讥笑着说孙文和真小人!

    自打背叛了卢龙,他便一门心思做起了范文叙在卢龙的走狗。他更是暗中派人抓走了自家族兄孙文礼的家人,逼迫他随时传递城主府的信息。最令人作呕的是,在决定刺杀吴友兵之前,他还请求范文叙杀了自己的父亲孙殿英,丧心病狂至极!

    就连孙文礼在被他利用完之后,他却是告诉孙文礼,他的妻儿老小早已被秘密杀死!刻薄寡恩,狼心狗肺到了极点,甚至就连范文叙手下的隐杀密谍都看不下去了。

    而范文叙听了手下的汇报之后则是哈哈大笑,“本想着用此人做一记后手,却没想到他竟是成了这局棋的胜负手!隐龙,你也不必生气,此人对卢龙危害越大,那便于我晋阳越有利啊! ”

    “主上!可这人实在是太无耻了,我做密谍十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等卑劣小人! ”一身黑袍,唯独左肩却绣有银色游龙图案的男子有些气愤的说道。

    “无妨,若看他碍眼,那便用过以后再除了他就是。 ” 范文叙淡然道。

    “是,主上!属下告退! ”

    今日早些时候,孙文和特意找借口调走了城主府外的卫队,将之全部换成了自己网罗的人马。更是借助了隐杀在卢龙城中的力量,将吴老将军一门尽数屠戮。随后他更是悄然退回到军营之中,以求寻找机会引起军中哗变。

    先前在军中意图刺杀少将军吴卢龙的人,其实并非隐杀中的人,而是他孙文和的手下。隐杀,即是密谍,也是死士,可是他们却无法潜伏进卢龙军营。甚至即便是在这卢龙城中,也仅仅只有三个隐杀的密谍,隐龙、隐虎和隐狼。

    隐龙负责收买、拉拢以及传递消息,隐虎则是原定刺杀吴友兵的死士,而隐狼则是隐藏最深的人,身份神秘,只有范文叙一人知晓。

    先前吴卢龙一杆金枪震住了全营士兵,也避免了哗变。孙文和却是对此懊恼的很,不甘心的他在吴卢龙带着三千兵马走后,趁着何破敌和杨广和两人整肃军队,无暇他顾之时,竟是一把火就把军械库和粮草给点着了。

    因此卢龙大营再次骚乱起来,吴卢龙迫于无奈只得领兵回来救火 。而一见北城火光通天,整个卢龙城都被惊动了,其他几个城门的士兵也向北城靠拢了过去。

    而在全城混乱之时,则正是赵安国在树上惊醒之时。待他同神秘的郑老伯攀谈之际,一个身穿黑袍,左肩绣有飞虎图案的壮汉却是突兀地出现在南城城门口。

    一把横刀在手,南城留守的一队士兵竟是没有他一合之敌,十二个人尽数倒在血泊之中。随后这壮汉便打开了城门机簧,使得卢龙内外城门皆是门户大开。他这时又在怀中取出一支火流星,向城外树林中埋伏许久的骑兵发出信号。

    此时赵安国才发现,三十二位全副武装的骑士身后,不知何时,竟然还齐刷刷地伫立起乌压压的一片黑衣人影。三十二位骑士,各自手持火把,仿佛指引着身后的战友,便冲入了卢龙城中。

    而在那一片人影之中,当先一人则是抽出手中横刀。“寅时已到,晋阳军,随我冲锋!以后这卢龙,也是我们的了! ”

    “诺! ”

    凭赵安国的经验,这只军队军威齐整,战斗力绝对不俗。

    “轰轰,轰轰。”一望无际的黑衣人影,踩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不紧不慢的向着卢龙城冲锋而去。

    郑老伯拉起赵安国,两人便避开这只军队的锋芒,躲到了一旁的树上。“北方十二道,能拿的出这般气势的,除了卢龙军,便只有晋阳军了! ” 郑老伯长叹一声。“可惜,也不过只是一镇私军罢了。 ”

    “北方军队便都是如此吗? ”赵安国有些不以为然,他出自西凉铁骑,一向看不起步兵军阵。

    “不要拿骑兵的标准看待步兵!这般步兵军阵已是不俗,虽然还不足以扛得住骑兵的冲锋,不过在我大唐各路军队当中,已能排得上前八了。 ” 郑老伯外眼了一下赵安国。

    “北方近些年都安稳得很,唯有血与火才能锻造出真正了不起的军队!小子,以后有机会去南方各道见识一下,你就知道了,骑兵并非天下无敌! ”

    “老丈,这晋阳军同卢龙军打起来,我兄弟他们是不是就出不来了? ”赵安国有些担忧道。

    “确实很难,就看这仗是哪方能赢了!若是卢龙军胜,你那几个兄弟多半会平安无事。若是晋阳军胜,可就不好说了? ” 郑老伯随手玩弄起手中的“三节锥 ” 来。

    “为何?难道这晋阳军还会屠城不成? ” 赵安国有些不解。

    “非也,晋阳节度使范文叙向来有吞并北方之心。如今北方诸军中,唯有卢龙和凤翔堪称其对手,诸如幽州和武威如今自顾不暇。

    凤翔靠近京畿,范文叙如今舍弃周边弱小道府不征,直扑卢龙,很明显便是存了吞并卢龙,再征幽州的心思。你那几个兄弟难保不会被强征入伍。  ” 郑老伯捋了捋颌下的山羊胡。

    “范文叙竟然有这么大野心? ”赵安国十分惊讶。

    “野心? ” 郑老伯嗤笑道,“自打三十年前开始,这天下诸道、各府镇将军最不缺的恐怕就是野心了。”

    “前些年还好,有禁军压着! ”郑老伯挺直后背,“可现在禁军恐怕也压不住了吧?这皇朝已经乱了! ”

    这般忧国忧民的话,赵安国也时常听自家说起,倒也不意外。“老丈,要不先跟晚辈一起,我先把家眷带到安全之处,随后,我想进城看看能否找到我那几个兄弟。 ”

    “也好!走吧……我老头子正好饿了。 ”

    这边一老一少自顾离去。卢龙军营中却越发喧乱起来。

    吴卢龙气的也是毫无办法,只得下令手下三千军士抽刀剁了几个带头闹事之人项上头颅,方才将整座军营混乱的士兵镇住。

    而刚刚把士兵集合好,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把军械库的火扑灭,他就收到了消息,晋阳军竟然趁夜攻城了。

    擎起长枪,吴卢龙忍着臀部的剧痛,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一匹奇骏无比的照夜玉狮子。

    “弟兄们,晋阳军来犯,我卢龙男儿何在?卢龙刀盾,执盾,抽刀!  ”

    随着一片铿锵之声,数千刀盾兵整齐划一地在何破敌的带领下抽出手中弯刀。

    “刀盾营,前往南城阻挡来犯之敌。  ” 吴卢龙下令道。

    “诺! ” 何破敌领着手下五千汉子就向南城杀了过去。

    “镇山营,守住西城!非我卢龙军,格杀勿论。 ”

    “枪林营,守住北城门!这是我们最后的屏障!没我军令,寸步不可让!”

    “疾风营,随我从东城门出门,把晋阳的狗杂碎给我全都围死在卢龙城中!   ”

    “诺! ”各营主将纷纷领命,也顾不上都是不是有伤在身了,生死存亡关头,唯有以杀止杀!

    “杨广和! ”

    “末将在! ”

    “你带着你的铁甲营,将咱们卢龙城中走散的士兵都集中起来,如果有人逃跑,格杀勿论!还有,你带人守住大营,如果何破敌的刀盾营挡不住,你要给他做预备队! ”

    “诺!末将得令! ”

    “出发! ”各营士兵在各自主官的带领之下,依令行事。

    而吴卢龙则是抚摸着自己怀中的节度使令牌,心想着。“父亲,无论是谁害了你,我都要给你报仇!卢龙是你的心血,我定会继承你的荣耀,守护住卢龙十万八千户百姓! ”

    “驾! ”马蹄生风,跟随在他身后的是,卢龙军中为数不多的的三千骑兵。

    卢龙骁骑,其疾如风!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这也是卢龙军中最恐怖的一只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