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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皇帝的手术!(2/2)

魔临作者:纯洁滴小龙 2021-12-11 05:44
胡子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在乎这个的黔首,没钱买这个,有钱买的,不会用。

    皇帝的头发很长也很密,涂抹均匀后,郑凡拿出了剃头刀。

    “稳着点儿。”皇帝提醒道。

    “老子是四品武夫,练刀的,你慌个屁。”

    “你那刀是练着砍头的,你说我慌不慌!”

    “也是,那你别动。”

    “咔…………咔…………咔…………咔……………”

    乌黑头发一片接一片,飘落在眼前;

    “等治好了,这头发光了,可太有损圣君形象了。”皇帝看着自己身前的头发说道。

    “放心,给你准备好了假发,看不出来。”

    “呵,这服务,有全聚德那味儿了。”

    没多久,头发剃好了。

    郑凡伸手拍了拍皇帝,帮其解开了白布;

    “走,净身去。”

    “一起么?一起朕就不怕。”

    很快,

    郑凡带着姬成玦一起赤条条地再次泡入了汤池之中。

    皇帝侧过身,双手抓着壁面,

    道:

    “姓郑的,来,给朕搓搓背。”

    “做梦。”

    “朕都要上刑场了,你就不能最后满足一下朕?”

    “咱可以推迟一下,派人去宫里把皇后娘娘请来。”

    “唔,那算了,朕宁愿上刑场。”

    “德性。”

    郑凡没去给皇帝搓背,而是丢了一块肥皂过去。

    “自己搓搓擦擦。”

    “这服务态度,太差了,早知道让魏忠河进来服侍就好了。”

    “这个场景,最好不要给手下人看到。”

    让奴才们亲眼目睹主子被开颅,这会崩塌掉他们的世界观的,哪怕是魏公公,也是如此;

    而且,身为皇帝,是不可能让臣子们看见自己最虚弱的一面。

    “你看就没事儿了?哦,也是,你这家伙打一开始就不屑皇权。”

    “我不是不屑皇权,而是不爽皇权不是我。”

    “一样的,很多人,其实不敢有这个想法。”

    “有这个想法的很多,但至多也就是说说,真敢做和真愿意做的,寥寥。”

    洗完了澡,

    郑凡带着皇帝进了隔壁的房间。

    里头,一身精致黑色夜礼服的阿铭正站在那里,在阿铭面前,放着一个浴桶。

    “还洗澡?”皇帝问道。

    “给你杀菌,进去吧。”

    皇帝脱去衣服,坐进了浴桶,一开始,还没感觉到什么,但等身体全部没入后,一些特定位置上传来的酥爽感,让皇帝整个人都有些憋不住了。

    出来后,

    皇帝整个人都有些发懵,披上衣服时,才稍微缓过神来,问道:

    “刚刚给我泡的,是什么?”

    “杀菌用的。”

    “菌是什么?”

    “很细小的存在,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让你溃脓。”

    “佛说的一花一世界么?”

    “差不离。”

    “但你还是没告诉我,那是什么,我本以为会是类似醒神露的东西。”

    “那玩意儿你怎么可能受得了?”郑凡笑了笑,“以后要是耳朵有炎症的话可以用稀释后的这个泡泡耳朵,挺舒服的。”

    “主上,陛下,可以开始了。”

    “嗯。”

    皇帝被阿铭送进了最里间,里头有一张床。

    一个侏儒端着一碗绿色汁水的汤走到皇帝面前,道:

    “陛下,这是麻沸散。”

    皇帝端着碗,看了看这屋子里的陈设以及人,笑道;

    “地狱怕是就这般来的。”

    皇帝一口气将三爷版麻沸散喝了下去,而后被安排着躺在了手术床上。

    大家就在这里静候着;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皇帝的意识开始逐渐涣散,进入了梦乡。

    瞎子开口道:

    “各就各位。”

    薛三将自己的手术器具全部排开,十指开始做起了动作,主刀大夫,其实就是他。

    阿铭则用指甲,先划开了自己右手手掌,控制着伤口不愈合,同时又划开了皇帝的胳膊,而后将双方伤口位置重合。

    瞎子提醒道;“阿铭,小心一点,别给皇帝做成了初拥。”

    在过去半年时间里,阿铭曾试过给一个垂死的楚人士卒做了一次初拥,效果很卓著,成功地让濒死的人“复生”,但清醒时间就保持了不到两天,就变成了渴望鲜血的野兽,最后不得已之下被毁灭掉。

    这和阿铭原本所设想的,不一样,按照他的推算,这个状态下的自己,应该可以给予出可以保持神智的初拥了。

    最后,还是瞎子分析出了原因,大概是阿铭自身血统层次太高,实力虽然允许给予初拥,但因为“浓度”太厚,被赐予者神智会被即刻碾压,简而言之,就是“毒性”太强。

    如果是其他吸血鬼,在阿铭这个层次时,是可以给予的;

    但阿铭血统太高,反而成了副作用,除非是阿铭能够恢复全盛状态,否则给出的初拥,基本都会变成疯子。

    而对于皇帝来说,

    宁可他暴毙,也不能有一个疯皇帝出来。

    “我知道的。”阿铭说着,闭上了眼,通过二人伤口处的鲜血联系,开口道,“血压正常,各项指数……正常。”

    说着,

    阿铭伸手掏出一个带着冰块的箱子,里头是血袋。

    薛三瞥了一眼,道:“准备这么多,这是开颅又不是接生。”

    “有备无患。”

    阿铭不以为意,左手拿起一包血袋,咬破口子,自己“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自己贪嘴。”

    “好了,大家注意精神集中,我要开始建立心灵锁链了。”

    瞎子闭上了眼,双手放在了皇帝脸侧。

    心灵锁链建立,皇帝颅内情况开始呈现在在场所有魔王脑海中。

    魔丸漂浮起来,释放出光芒,开始照亮。

    “准备好了。”薛三说道。

    “我也准备好了。”四娘说道。

    樊力举起了斧头,

    道:

    “俺也一样!”

    这时,

    正在喝血的阿铭开口道:

    “瞎子,待会儿阿力但凡多下点力道,这大燕的江山,就是咱们的了。”

    瞎子闭着眼,

    却不屑地开口道;

    “这就是我最腻歪这个皇帝的地方,我辛辛苦苦布局谋划发展,做足了对自己的期待,结果他却要主动送给我。

    这是对我人生规划的侮辱。”

    瞎子享受的,是造反的过程,是造反本身,而不是单纯地追求龙椅。

    事实上,他自己并没有当皇帝的心。

    “我不指望主上了,我指望咱们的干儿子,慢慢来,不急,好汤不怕晚。”

    “你就自我安慰吧。”薛三嘲讽道。

    “集中精神,阿力,动手。”

    “好嘞!”

    樊力抡起斧头,

    落下!

    ……

    皇帝只觉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在这个梦里,他看见了很多人,又经历了很多以前的画面。

    他像是一个过客一般,经历着自己的人生;

    一开始,还觉得新鲜,也觉得唏嘘;

    但慢慢地,他开始有些痛苦了,因为这些画面,这些经历,正在一遍又一遍地开始向自己不断地重复,这是一种……折磨。

    仿佛自己整个人,被丢进了深不见底的炼狱。

    喝那一碗麻沸散前,

    皇帝曾说,

    地狱怕不就是这样了吧。

    结果,

    还真这样。

    皇帝有些后悔自己的乌鸦嘴,

    同时也有些惋惜,

    多好的地儿啊,

    多自在的经历啊,

    父皇走得早了,

    否则自己这当儿子的,真得带着亲爹来这儿溜溜。

    也不晓得,

    到底经历了多久,

    最终,

    一片漆黑,

    将所有吞噬。

    ……

    “主上,皇帝,醒了。”

    瞎子前来禀告。

    郑凡站起身;

    瞎子又道;“主上,想当皇帝的话,这是最好的机会,现在,咱们还来得及,主上可以接手,一个保存很完好的大燕国。

    曹阿瞒的路,已经摆在主上面前了。”

    “瞎子,现在问这些,你觉得有意思么?”

    “没意思,这皇帝,很不讲武德。”

    “呵呵。”

    “没见过这样的皇帝,至少,从这一点上来看,他已经做到了多少千古明君所不能做到的事。”

    “这是你对他的评价?”

    “是。”

    “没事儿,你还有霖儿。”

    这是郑凡能给的最大安慰,给手下人画饼,也是每个上位者的必备能力。

    瞎子笑了笑,道:“霖儿天赋异禀。”

    “是,就是有些欠揍。”

    “或许,属下可以改一改目标。”

    “改成什么目标?”

    “以前不敢想,因为是主上您。”

    “我怎么了?”

    “属下失言了。”

    这话的意思是,以前因为主上是您,所以,有些事儿,不敢想;但当郑霖长大后,大家伙,有些梦,就可以尝试去做做了。

    比如,

    我们,

    为何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

    “我去看看皇帝。”

    郑凡走入里屋;

    手术后,

    皇帝已经昏迷了整整七天,当然,昏迷时还是可以导流食的。

    这会儿,

    当郑凡走进来时,

    皇帝正坐在那里,

    眼睛是睁开着的。

    郑凡走到皇帝面前,

    蹲下身子,

    看着姬成玦。

    姬成玦脸上,全是茫然。

    “你醒了?”

    郑凡一边柔声问着,一边轻抚姬成玦的脸。

    “你……是谁?”

    皇帝很是迟疑地问道。

    郑凡点点头,

    看了看四周,发现魔王们一个都没跟进来。

    “呵。”

    郑凡干笑了一声,

    伸手,

    用力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道:

    “我是你的……老父亲。”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