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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清洗(2/2)

大汉骑军作者:风似刀 2019-12-12 17:54
来的再接着开会,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通报大家…….”

    施云安带着柳大江去点了团部地一连亲兵护卫,便跟着钟万亭、方朝闻等人路。朝二十里地外的师部走去。

    一路,军官们都在悄声谈论此事。柳大江故意与施云安同行,借机问道:“副团长。为什么会议需要分别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召开?”

    施云安回答道:“这是师长地意思。”

    “师长这是何意?”柳大江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向是在施云安。

    施云安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曾经当过师长的侍从官,难道还不知师长的用意吗?”

    柳大江对施云安笑了笑说道:“我当了师长的侍从官还不到半年,就调去跟陆长官了。师长的想法。我哪能一一猜透?”

    施云安羡慕地又看了一眼柳大江。感叹道:“老兄,你可真有福气。先是跟过师长,又去跟了指挥官殿下。在他们的心目中,你都是心腹之将,有什么事,他们也会照顾到你。唉!不像我如履薄冰、处处小心,生怕祸从天降啊!”

    施云安话外之音,让柳大江感到一股寒意由从头凉到脚。他大概已经猜到此行的目的,心里异常的惊恐。我该怎么办?他一遍遍地问着自己。

    暗中通知方朝闻、钟万亭他们,让他们逃走?施云安带着的一连团部亲兵护卫,明显就是执行押解任务。方朝闻他们要是半路逃跑,很有可能被当场处死。再说,自己要是泄露了秘密,也有可能性命不保。自己要是死了,家中地妻儿又怎么办?一想到妻子和那个瘫痪在床的儿子,柳大江就放弃了暗中通知方朝闻的想法。

    还是到了师部,我再去找师长求求情,或许可以救下方朝闻。柳大江想了半天,也觉得单靠自己地力量无法保住这么多人,只求能尽力救下一两个人。

    傍晚时分,二团的一行人来到师部所在地——大泉镇。施云安先把二团的军官们安排到镇口一处单独的院落中住下,并为他们准备晚饭,说是晚饭后,师长要分批接见他们。

    柳大江心知事情紧急,便对施云安说,自己先要去拜会一下老司。施云安也未阻拦,只是笑着对他说。帮忙问候师长一声。柳大江出了院子,见团部地护卫,已经把院子包围起来,并且一个个面带杀气,就更加肯定自己之前地猜测。

    来到师部,他请求面见师长郑少益。他是郑少益地侍从官出身。师部的军官都认识他。马为通报进去,不一会儿,就有军官传令让他进去。

    “大江啊,好久不见,最近可好?”郑少益见他进来,一脸亲切地问道。

    “托您地福,属下一切安好。”柳大江一边行礼,一边回答道。

    “嗯……最近你们团长准备调去一团,二团团长之职,我准备让你来担任。怎么样。有没有信心?”略微寒暄一下,郑少益对他说道。

    “这个……一团长呢?”郑少益突然说出个消息,让柳大江惊讶万分。迟疑地问道。

    “大江啊,我也不瞒你了。”郑少益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现在咱们军团地局势,十分的危险。一小撮乱党、叛臣的追随者,妄图发动军变控制陷阵军团,指挥官殿下决心要提前消灭他们。一团长就是这些叛逆中的一个,自然属于被清洗的对象。”

    “那……那属下带来的……二团的军官们……”之前还只是猜测,听到确实的消息后,柳大江禁不住浑身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问道。

    郑少益眼中闪烁着寒光。坚定地说道:“他们都是乱党成员,一个也不能留。”郑少益早年就与陆柯是朋。陆柯当了陷阵军团指挥官之后,他又成了陆柯的心腹。即使杀再多人。他也绝不会违抗陆柯的命令。

    郑少益说完,见柳大江面如土色,浑身颤抖,就又叹息地对他说:“本来这个事情应该早一点通知你,但指挥官殿下有令。行动前一律不得与人提起。所以,也只能在这个时候让你知道了。你地心情我理解。谁又忍心对自己的同袍战下手呢?”

    郑少益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过,你清楚这些人如果留下来,将会对帝国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为了避免今后将士们地少流血,为了帝国的内乱早日结束,他们绝不可留。你也是指挥官殿下信任之人,在这个时候更应该坚定地站到他的身边,为他排忧解难。所以,我决定也让你参与进来,负责处理二团内的逆党分子。”

    郑少益只知道柳大江是陆柯调来陷阵军团,并不知道陆柯是受了张锐的嘱托。他见陆柯任后,又把柳大江调到身边,随后有提拔他当了营长,便以为柳大江是陆柯的心腹之人。虽然他不清楚柳大江到底与陆柯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拿定主意有机会就提拔他。所以,有了机会他也不能把柳大江忘了,给他找个差事干干,也好为日后升迁积累功绩。

    但柳大江不知郑少益的想法,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儿的念叨,这种事怎么会偏偏落到自己的身。他现在很是迷茫,也在内心中挣扎,到底接不接受这项特殊的任务。

    “大江。好好干,不要让指挥官殿下和我失望。”最后,柳大江望着郑少益充满信任地眼光,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也由不得他不答应。如果他拒绝,很有可能下场会与方朝闻、钟万亭等人一样。

    失魂落魄地回到二团军官的临时安置地,施云安问道:“师长怎么说,计划有无改变?”

    柳大江摇了摇头,施云安满脸兴奋,继续问道:“那么,由你指挥,还是我来指挥?”虽然团长有令让柳大江来执行这个命令,但施云安很想把这个任务抢到手。

    柳大江无精打采地说道:“你来。”

    “好。那兄弟就不客气了。”施云安知道柳大江与面的关系密切,也不敢得罪他。见他主动相让,自然大喜过望。

    商议完毕之后,施云安和柳大江两人便来到前院,把二团地军官们集合起来。施云安高声宣布,他们将分为三批去见师长。随后,他便点了二十名军官,带着离开了院子。

    剩下的军官们又议论起来,与柳大江关系好的方朝闻和钟万亭也凑过来问他。他们都知道。柳大江晚饭时去见过师长了,都想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消息。

    柳大江低着头,应付他们:“我只是去向师长问安,并未谈起军务。”

    钟万亭、方朝闻都觉得他地表现有点古怪,但也都没有往深处琢磨,于是又转向了其他话题。约摸一个小时后。施云安回到前院,又点了二十名军官带走。

    这时,方朝闻起了疑心,对钟万亭和柳大江说道:“怎么开始去的那批军官没有回来?”

    柳大江沉默不语,钟万亭却没有在意,笑道:“也许他们见了师长之后,还有其他事情。”

    柳大江听了心里难受,也许再过一会儿,眼前地这两个人就面临死亡。一想到自己也是害死他们地帮凶,就觉得心里有愧。无颜面对他们。

    当施云安再次回来,点名叫剩下的军官跟他走时,柳大江再也忍不住了。跟着他们一起出了院子。二十余名军官,在五十多名团部亲兵护卫地“护送”下,朝着镇外走去。

    方朝闻更加怀疑,大声问施云安道:“怎么往镇外去?”

    施云安若无其事地说道:“师长在镇外地一座住所,我们当然要出镇子。”方朝闻半信半疑,也没有再问。

    走了二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一座大院门外。见这里的确有许多师部护卫把守,方朝闻才放下心来。

    “把你们随身携带的武器交出来。”一个师部护军军官走过来,对来的二十几名二团军官们说道。

    二团的军官们以前几乎没有面见过师长,以为这是规矩。也老老实实地把随身佩刀都摘下,递给了前来收缴的师部护卫们。

    “短刃也要取下来。”师部的军官一脸认真地说道,二团的军官也只能照着他的话。把短刃也交了出来。

    施云安与柳大江也交出了武器,跟着二团军官们进了院子。一进院门,方朝闻等人便发现不对,院子里站着五、六十个二团来的护卫,刀出鞘。枪矗立。一副杀气腾腾地样子,院子里的地面也全是血迹。最里面还又一堆高高垒起的尸体。

    “你们要干什么?”钟万亭大声质问渐渐靠来地那些护卫。

    “奉朝廷旨意,缉拿洛阳伪朝乱党。你们乖乖地束手就擒。”施云安这时向换了一副面容似的,恶狠狠地对二团的军官们喊道。

    钟万亭瞪大眼睛,对施云安喝道:“你凭什么污蔑我是洛阳伪朝的乱党?我从来没有关心过朝廷之事!”

    施云安面目狰狞地冷笑道:“谁又甘心承认自己是乱党呢?不过,你们的谋反作乱的证据已经被我们掌握,就不要想抵赖了。”

    钟万亭像是恍然大悟,指着施云安叫道:“我知道了,你这是公报私仇!”

    “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钟万亭还未喊完,就被施云安高声喝令护卫拿下。

    施云安从一个护卫手中接过一根铁棒,走到钟万亭的面前,迎面一棒挥下。钟万亭惨叫一声,颅头破裂,脑浆四散而飞,摔倒在地。

    施云安用铁棒指着钟万亭的尸体,对军官叫道:“敢反抗者,皆是如此下场。”

    众军官见施云安如此凶狠,都愣住了,被护卫们一拥而,捆绑起来。

    “副团长,咱们可都是一个部队的战,前段时间,还在一起与鲜卑人作战!能不能手下留情?”有一个军官对着施云安求饶。

    施云安走到他的面前,面带同情地说道:“兄弟,我也想帮你。可惜,这是朝廷地命令,我不能不服从啊!不过,你有什么遗言,就对我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完成。”

    “呸!”一旁的方朝闻吐了施云安满脸口水,骂道:“你这个混蛋就不要假惺惺地了,要杀就杀!”

    施云安大怒,举起铁棒就要向方朝闻打去,被柳大江一把拉住,对他说道:“看在我的面子,能不能给他留具全尸?”

    “好,就看在你地面。”施云安放下铁棒,抹了一把脸,悻悻地对护卫们叫道,“来人,把他给勒死!”

    方朝闻又怒视着柳大江骂道:“施云安是真小人,你却是伪君子!我是瞎了狗眼,才交了你这个两面三刀的东西!”显然,他是把柳大江当成了一早就知道这个铲除他们的计划,还在跟他套近乎的伪君子。

    柳大江被他骂得面红耳赤,羞愧地低下头。在护卫们拿绳子套住方朝闻的脖子时,他放声高呼:“帝国万岁!安乐帝万岁!”

    在护卫动手拉绳时,柳大江迅速回过身去,一行热泪夺眶而出。他嘴唇咬出地鲜血也淌落到地,混入众多地血水中。

    这一夜的月光分外刺眼,投射下来地青光,将地的尸首照得格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