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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紫川作者:老猪 2019-12-13 17:59
    按照官方的说法新任总长紫川宁殿下正在帝都中央大街殚精竭虑地处理着国家大事为国事操碎了心。这种情况下布对家庭总长紫川宁的通缉令那是不可想象的。

    幸好搜捕行动的总指挥卢真红衣旗本找到了一个变通的办法他向各省执法机关命令说有一伙诈骗分子冒充紫川宁殿下到处流窜不但骗取钱财还妖言惑众对家族的威信造成了极大的损坏。

    和通缉令一同抵达各省的是紫川宁、李清等重要人物的画像。各省官员不敢怠慢迅行动。各省民众感觉到了气氛莫名地紧张起来在城门、干道、桥梁等要害位置宪兵日夜在盘查。尤其是对有着帝都口音的路人他们检查得特别严厉特别是对年青女性稍有怀疑就被扣下来。

    经营宾馆、酒店、旅舍、饭馆的商家也感到莫名其妙这些天里治部少检查得特别频繁每天都要检查三四次。而且平常的检查都是看看旅客登记本就走了但现在不行了每次检查都要打开了房间一个个核对人数打量脸孔。尤其对帝都过来的人治部少检查得更是特别利害不但要盘查证件还要一个个问话稍有不对就被扣回去弄得商人们叫苦连天。而且盘查不但限于平常的旅舍和酒店即使那些高档的宾馆也没能例外——有区别的话那就是盘查得更厉害了!

    而城里的居民们也感觉很不对劲大白天的那些地痞流氓就满街地乱串看到有面生的外乡人就围上去惹事。如果谁家里留住了外地人那更是不得了地痞三天两头来打听是哪来的人啊?往哪去啊?干什么的啊?跟主人是什么关系啊?什么时候认识地啊……

    虽然没办法说出个事情缘由来但老百姓都具有敏锐的政治嗅觉他们能无师自通地从最细微的枝节推测出国家大事来。结合这段时间震撼人心的大事接连不断地传来总长的突然逝世和斯特林等重将的死惬意谣言四起。

    人们都直觉地感到:要变天了!

    街边巷尾熟识的人见面总会打个眼神悄声地交流得到的小道消息:

    “听说这是为了搜捕流窜七省的汪洋大盗……”

    “你傻了!什么样的汪洋大盗要抓得这么鬼鬼祟祟地?我有个侄子在治部少做事的告诉你内部消息他们在搜捕罗明海的残党!他们以前都是当过高官的呢。听说最近凡是操帝都口音的都被查了……”

    “你才搞错了!才不是罗明海的残党罗明无敌龙老刘手打整理海根本就没死!他带着十万大军准备反攻帝都呢!这下仗有得打了!可惜大将军又去世了……”

    “嘿你们可都弄错了!斯特林大将军还活着呢!前天我在道上就看到了他他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一彪兵马友赳赳气昂昂地就打那走过说要领兵进京平乱!家族里面现在有小人斯特林大将军故意装死等他们一个个跳了出来嘿!大将军这就去收拾他们了!”

    “啊?家族有小人?那是谁啊?”

    “嘿这里人多不方便跟你说……来来来到我家去慢慢喝茶聊去!”

    谣言一天比一天多渐渐地有一种说法压倒了其他的流言尘嚣直上:“宁殿下自接任以来从来没有接见过大臣也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甚至连接任大典和新年庆典都没参加这非常反常!很有可能宁殿下早已丧生于帝都动乱中了!

    总监察长操纵傀儡欺瞒天下目的是为了擅权专横把持家族!”

    到最后流言更甚一步直指要害:“我们都被欺骗了!真正地叛贼不是罗明海而是帝林!他谋害了总长、宁殿下、总统领和军务处长等大人然后嫁祸于总统领大人最后窃取了国家!”

    应该说这个谣言造得很有水平已经接近了真相。卢真红衣旗本在听到时竟吓得失手摔掉了手中地茶杯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监察厅的反应也是相当的快。

    “这不是一般的谣言!”监察总长义正严辞地说。众将齐点头心想这当然不是一般的谣言这根本就是事实。

    “家族遭遇大祸内外之敌已经勾结捏造无耻谰言诋毁殿下中伤大臣目的是破坏我家族万众一心地团结毁灭我家族强大的根基!此等狼子野心岂能让他们得逞!”帝林愤怒地拍桌子:“严加打击绝不姑息!”

    帝林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各地监察厅和军法处闻风而动但是来自帝都的指示很含糊帝林当然不会傻到对谣言进行一番详尽的描述他只是很含糊的指示:“清肃那些对家族怀有不满情绪散布谣言、恶毒攻击家族的破坏分子!”为防止地方监察厅不够重视他还特意强调:“此项任务的完成情况与年终评定和奖金挂钩。”

    历史上被称为一月风暴的肃清行动开始了。为了在帝林面前表现自己地能干和勤勉各地监察厅脑相互比赛象赶狼一般驱赶着部下:“出去干活吧!加油干努力干!”

    为完成任务黑色马车满街乱窜宪兵们乱抓一通吼叫得喉咙嘶哑精疲力竭。在各地的监狱里被抓回来地人塞满了监狱。有些人是因为物价上涨了牢骚有人是因为拿着有帝林头像的报纸装了腊肉有人是因为跟某个宪兵军官口角过……但更多地人表现出来的却是莫名其妙。他们被抓进来很多时候只是因为他住在被抓人的隔壁或者只是路过监察厅问个路或者只是来监察厅报个案——但执行逮捕的宪兵已经被逼得狗急跳墙管你什么人先抓进来完成任务再说!

    逮捕是第一步审讯是第二步。这时候那些老练的、有经验的审讯监察官开始显示他们的价值所在了。他们疲惫地、揉着几天没睡觉的通红眼睛有气无力地说:“老实交代你是为什么到这来的?”——帮帮忙你就自己帮我们安排个罪名吧!

    大部分人都会回答说自己不知道自己糊里糊涂就到了这里来他自己这辈子连红灯都没闯过这准是场误会。他们满怀信心以为很快就能解释清楚然后就能重获自由了——但可惜他们不明白监察厅的铁律:只有抓错的从没有放错的。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是矿产勘探员……”

    “你把所有的地下矿产都勘探出来了吗?”

    “这个当然还没有……”

    “啊哈!就是你了!你这个破坏分子你故意隐瞒地下的矿产让家族遭受损失!”刚才还疲惫得象摊软泥似的监察官一下子跳了起来生龙活虎地吼道:“没说的抓得就是你!这条毒蛇差点让你蒙骗过去了!要知道破坏分子是绝对逃脱不掉监察厅惩罚的!”

    在帝林时期监无敌龙老刘手打整理察官的业务能力得到了最充分的锻炼水准之高是其他任何时代的同行望尘莫及的。动用暴力手段来取得口供的现象不是没有——依靠这种法子能取得任何笔录。但是高水平的监察官都不会乐意这样干。在他们年来审讯是一项艺术而暴力刑讯就象玩游戏作弊一般亵渎了这项艺术也丧失了乐趣。

    他们更喜欢的是对供词进行某种程度的加工和推导例如:犯人供认:“我在地下室有一把生锈的柴刀……”在有经验的审判官的笔下他会自动翻译成:“我有一个地下武器库”。“屋顶上装新颖的避雷针”那自然是“与外国特务接头的标识”。

    根据统计在一月风暴行动中各地监察厅都取得了良好的成绩各省逮捕的破坏分子和散布谣言分子数以万计塞满了监狱和牢记。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在形势最紧张的那段日子里人们在道上都不敢说话只敢用眼神来打招呼。

    “大人!”窗外有人喊道:“请出来有点情况。”

    卢真红衣旗本精神一振昏昏欲睡的眼睛就明亮起来了。他梳理了下凌乱地头从马车箱的搁椅上拿起自己的军官盖帽系上了风雪斗篷整理下衣裳打开了车门。

    顿时一股寒利而清新的冷风吹进来刮得他浑身打了个寒战。顿时也清醒不少。他跳下了马车只觉得严守彻骨白雪皑皑的东方天际已经出现一片绯红了。

    不知不觉又是一夜过去了。

    两名军法官和一队士兵站在车旁边看到卢真下来他们齐齐敬礼。

    在士兵们的眼中卢真看出了嫉妒和愤慨他知道这些又冷又饿在严寒的雪地里搜了一整夜的小伙子们在想什么:这个穿着裘皮大衣躲在有真皮座垫和火炉的马车里的大官真是好命啊!

    好命!卢真嘴角抽*动着笑容象哭。若可能他宁愿和这些士兵换个位置宁愿冒着零下十度地低温挪动着僵硬的双脚在雪地象狗一般爬行着哪怕身体冻得跟木头桩一般他也愿了。自打接受了追捕紫川宁的任务帝林不断地督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快快快!”一会是鼓励:“卢真吾等之生死存亡全系于你手上了!功成之日吾不惜统领之酬!”一会又是恐吓:“军令状已立若不能建功三尺军法正为你设!”一会是天堂一会又是地狱卢真苦不堪言。短短几天他的头都白了一半了每天晚上他都在辗转反侧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个念头:紫川宁她到底去了哪里?

    “大人。”军法官对卢真马马虎虎地行了个礼领着他走到道边的一棵枯树下:“大人我们现了这个。”

    树下已经被挖了个洞出来两条狼犬对着那洞狂吠着。军法官在洞里掏弄了下弄出了几件衣服来他把衣服摊在手上展示给卢真后者眼前一亮:这是一件深蓝色的军官制服被泥土弄得污黑肮脏的肩膀上有金星地肩章。军法官把衣服再抖了一番抖掉了衣服上沾地泥土让卢真可以看得更清楚点。

    “大人这身制服是小号的可以确定是一号人物自己穿的。”军法官被冻得通红的鼻子抽*动着眼眶黑脸上的皮肤被冻得僵裂。他抽*动着鼻子:“除此以外我们还现了和它一起被埋起来的几件军服。”他压低了声音:“制服里有士兵地也有红衣旗本军官的。可以确定二号人物和一号人物在一起。”

    刚刚睡醒卢真的脑筋还有点模糊一下没反应过来嗫嚅说:“所以?”

    “大人这证明我们的搜查线路是对的。就在这里目标换了装。”看出上司还在迷糊着军法官善解人意地解释说:“大雪掩盖了脚印但看这里的衣服我们可以推测出随同一号人物的护卫约有十人。衣服是他们从附近的民家买来地。”

    “能看出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大人看雪地厚度可以推测在两天到三天之间。”

    “两三天前。”卢真重复了一遍眼睛里透出了绝望。

    两三天的时间足够人干出太多地事了。紫川宁能逃出上百里了。而且她还可以在附近租借马车和马匹等自己摸索地追过去他们早就走远了自己只能找到她们经过的痕迹。

    “没办法抓到紫川宁了!”

    卢真痛苦不堪十几天的辛苦和劳累都在此刻作了顶风冒雪的辛劳万斤重压的负荷深入骨髓的疲倦这时候他疲惫得连脚都挪不动了身心崩溃。

    卢真无力地蹲了下来绝望地揪着自己的头对着茫茫白茫茫的雪原他痛苦地呜咽道:“紫川宁你到底在哪里!给我出来啊!”

    “宁殿下我听见外面好像有人在喊您的名字?”

    凌晨五时李清模模糊糊地醒来了听见外面隐约传来的声音她轻轻推了下身边躲着的紫川宁。而后者睡得正香只是嘀咕了两声:“听错了吧?”翻了个身她继续睡去了。

    李清凝神倾听过了好久再没有别的声音传来。她才释然放下心思继续睡觉。

    在这一刻李清和紫川宁都没有想到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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