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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秋蕊香

纵剑江湖人作者:公子雨痕 2019-12-21 23:20
    许臻华也被他眉宇间的杀气震慑住了!惊惊的望着他那张冷峻而清秀的脸,心中百感交集:方才没有发现,现在才知道,萧兄的杀气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别人眉宇间或是有英气、有豪气、有锐气,他却是十足的杀气!

    他突然想起师父“刀王”闻一鸣之前说过:眉宇间有杀气的人乃是天纵奇才,但大多冷血无情,心中藏有一把刀,会引起天下大乱!他年轻时与“江湖人”义军统领秦书远曾有过一面之缘,秦书远便是此类人!闻一鸣当时就断言他日后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秦书远虽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在山东行起义之事也是因为朝廷**不得已而为之,但他也确实是引起了天下之乱!

    想到这里,许臻华心头一颤,走到萧天宇面前,问:“萧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厉害的高手追杀你?”

    萧天宇望了望夜空,密密的雨丝丝毫没有停下来的预兆。他笑了笑:“我知许兄心中疑惑,但是大雨倾盆,你我二人站在雨中却有不便,不如进城去寻一个客栈,再与许兄秉烛夜谈!”

    两人当即达成共识,骑上马,盯着直扑而下的大雨,消失在茅草屋前!

    不出三里,两人便见到一个小镇。镇子不大,在狂风暴雨之中却依旧灯火通明!两人骑马奔走在长街之上,街边小楼上挂着大红灯笼。虽是狂风骤雨的深夜,此镇上的人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使那灯笼并没有被雨水打湿,烛火则在狂风骤雨中摇曳,忽明忽暗,却不会熄灭!

    两人在长街的尽头寻到一处客栈。进去之后,趴在柜台上打盹的伙计也是没想到这么晚了还会有客来,急忙起身用袖子擦干净嘴角的哈喇子,向前迎客!

    客栈刚好还剩下两间客房,萧天宇出手豪气,丢给伙计一锭银子,包下两间,并吩咐伙计将两人的马用细草料喂上,准备几身干净衣服,并准备一桌酒菜送到房中!

    这么多命令让伙计面有难色!萧天宇瞧出了他的心思,将那锭银子放在桌上,右手食指中指在银子上轻轻一夹,一锭银子瞬间就变成了一大一小的两块!

    伙计被萧天宇这神乎其技的手法震惊住了!不只是伙计,连身边武功高强的许臻华看到后都在心底不由的赞了一句:果然是好武功!

    萧天宇将两块银子递给伙计:“大的归你,小的入账,交代你的事速速去办,给我弄两件深黑色的衣服,正在守孝之期,不宜穿他色,明白了吗?”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得了这些银子,可是伙计两年的收入,立马变得一脸谄媚,叫了一声:“客官您请好吧!”

    ……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伙计就把萧天宇吩咐的事都办好了,马喂了,衣服弄到了,黑色的,酒菜也做好了,只不过因为实在太晚,后厨的师傅已经休息,没有热炒,只有伙计亲自切的几碟冷食,有火腿、牛肉、一只烧鸡和一碟罗汉豆。酒却是好酒,杏花村的汾酒!

    许臻华喝了一口汾酒。因为刚才喝了萧天宇的“廿年藏”太过美味,此刻他觉得这汾酒便似酒糟泔水一般,味如嚼蜡,强忍的咽下一口,就把杯子放在桌上,再也没碰!

    萧天宇见他神态举止,心中了然,笑了笑:“都怪我给许兄喝了‘廿年藏’,居然间接得罪了杏花村的汾酒,实在是对不起它啊!”

    许臻华摇摇头,道:“汾酒还是很好的,但是不知怎的,喝了你的酒,再喝其他酒便觉无味,不是酒不好,是我的嘴刁了!”

    萧天宇道:“酒的事暂且宽心,刚才许兄问的事还未回答!”他饮下一杯,道:“不瞒许兄,其实我是玄冥教的人,前任教主萧南朔的长子!”

    许臻华听他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后却是异常的平静,缓缓开口道:“其实我早该猜到了,年纪轻轻却武功高强,还有这么多厉害的杀手追杀,且还在守孝之期的人,就是玄冥教教主萧南朔的大公子了!”

    萧天宇笑了笑,敬了他一杯酒,道:“我身份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故未能及时告知许兄身份,还请许兄宽恕则个!”

    “萧兄说这话就见外了!”许臻华皱着眉头将酒一饮而尽,道:“我也听到了老教主萧南朔仙逝的消息,萧兄不在教中为老教主守孝,却独自一人出来,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吗?”

    萧天宇叹了一声:“果真是许兄知我心。父亲去世才一月有余,教中那些元老的野心便露了出来。为了争夺这教主之位便各拉山头,明争暗斗,搞得教中乌烟瘴气,玄冥教已不复昔日之威名!”

    许臻华点点头,道:“萧教主在世之时,雄才大略,武功高强,一人打败教中众多高手,夺得教主之位。他们对其有所忌惮,不敢有非分之想,各自隐忍不发。萧教主仙逝,他们头上压着的大山便倒塌,狼子野心便都显现出来了!”

    萧天宇点点头,道:“的确如此,父亲在世时,他们一个个的谄媚献忠,也曾立誓要拥护我为下一任教主!谁知父亲一走,他们便拉拢人心,暗中搞鬼,我二弟前些日子被他们逼迫,不得已在守孝之期脱离玄冥教,我也是被他们胁迫才离开!可是他们还不满足,想要斩草除根,便派这些杀手来追杀!我今日所幸遇到你才保住性命!想我二弟他孤身一人,是生是死我也不知!”

    许臻华长叹一声:“多年之前便听过萧南朔老教主之名!我师父也常常提起老教主,说他此生唯有两败,一是败在了如今领导‘江湖人’义军的秦书远手下,二败便是败在了萧老教主之手!他虽然落败,却对萧老教主极为敬佩,说他气度不凡,乃是当世之豪杰!却没想到老天爷瞎了眼,让豪杰之子蒙难!”

    萧天宇长叹一声,喝下一口酒,没有说话!许臻华心中气愤,一连喝了三杯,有些醉意:“萧兄,为何不杀回玄冥教,灭了那些混蛋,重掌大权,也不愧对萧老教主在天之灵啊!”

    萧天宇道:“我本意也是如此,心想不能让这群败类毁了父亲创下的基业。然那些人是教中元老,以‘第七堂口’总堂主斛律风为首,他在玄冥教已三十多年,教中威望除父亲外无人能及,教中一干堂主都拥护他,人多势众,两位护法也对他敢怒不敢言!我手下只有一众年轻弟子,神功未成,羽翼未丰,与他相抗无疑以卵击石!”

    “他奶奶的斛律风!”许臻华一拍桌子,碗碟被他震得哗哗作响:“我也听过这家伙的名字,乃是北狄外族,十足的小人!萧兄,你先随我去杀了慕言,完成易晓风的遗愿后,我便再随你去玄冥教,替你夺回教主大权!”

    萧天宇忙道:“许兄,你可要想好了,我玄冥教自古被世人称之为魔教,正道武林皆不齿与魔教相交,许兄此举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一定要慎重为之!”

    “什么魔教妖孽!什么正道武林!都是狗屁!”许臻华骂道:“我也见过所谓的正道武林人士,名声显赫的一派之主

    ,表面上是谦谦如玉的正人君子,暗地里也做着欺男霸女,穷凶极恶的坏事!我也知道有所谓的魔教妖孽,却心系百姓,心怀天下!”

    萧天宇知他说的是实情!那个心系百姓的魔教妖孽定是曾经玄冥教“第七堂口”的“御龙使”郭菩萨不假,但那个欺男霸女的正道武林人士是谁他却不得而知!

    许臻华不知是醉了,还是他真性情,不拘于世俗偏见,饮下一口酒,道:“萧兄难道忘了刚才在茅屋你我所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萧天宇忙给许臻华斟上一杯酒,举杯敬之:“能得许兄如此知己,实乃我萧天宇前世修来之福!”

    许臻华笑道:“能遇到萧兄洒脱豪放之人,才是我许臻华之福!”

    两人相视大笑,饮尽杯中之酒!

    两人却不知道,今日此次看似不经意的相遇,却为日后的江湖带来了一场永无休止的腥风血雨!

    ……

    九月廿五日,霜降。

    “九月中,气肃而凝,露结为霜矣”。

    秋季自古以来便是清冷、寂寥的代名词,百花凋残,万叶枯黄,秋风一过,萧瑟荒凉。而远在山东青州府某处偏僻的小院落里,却有一片雏菊开的正盛!

    霜降时节正是菊花盛开的大好时节,苏轼曾有诗云:“千树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正是写出了菊花的花期便在霜降之时。

    雏菊或清香、或淡雅、或娇艳、或含羞,千般姿色,或淡黄、或纯白、或深红、或浅粉,万种风情。倒是给这座庭院增添了几分颜色,也给这寂寥的深秋增添了几许生机!

    菊花四周是用荆棘做的篱笆围起来,即可阻挡家禽牲畜踏入吃食,又可避免爱花之人的折枝之手,可见此间主人有多爱惜这片颜色。

    此刻,那位号称“江湖第一美女”,“江湖人”之中“五圣人”之一的“潇湘妃子”萧燕雨肩上扛着一把锄头,在篱笆里面为花园浇水施肥。她便是此院的主人,因她是女子,与众多义军住在一起多有不便,秦书远便赐了她这间院子。此院还有一个非常文雅的名字叫“听雨轩”。是她当年在玄冥教所住的房间的名字。

    她穿着粗衣布衫,头发也只是简单的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却依旧是明艳照人,有一种朴素纯洁之美。“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在她这里完全不合适,真正的美是由内而外的,就像李白所写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那种自然美,而不是靠艳丽的衣裳、漂亮的首饰或惊艳的妆容修饰过的!

    杨文渊跟着她一起在花园里忙活。因为杨文渊在老家做过农活,收拾起来得心应手。萧青衫本来也在帮忙。但是他身为玄冥教教主的二公子,从小养尊处优,没做过农活,笨拙的挥了几下锄头便折断了一支花枝,气的萧燕雨将他赶了出去,让他去挑水!

    水挑好放在篱笆外面,萧燕雨也不让他进来,怕他毛手毛脚在碰坏了心爱的雏菊。萧青衫自讨无趣,便跃上屋顶,双手做枕,躺在上面,望着浮云万里,怡然自得!

    萧燕雨见杨文渊在菊花周围用锄头犁了几道长长的沟壑,很是笔直,不禁语笑嫣然:“文渊,你这活做的真是仔细,这沟壑长短深度几乎一样,且都是笔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丈量过的!”

    杨文渊嘿嘿一笑:“给萧妃子干活当然要仔细一些!”抬头正好撞见萧燕雨的目光,只见她双眸如水,樱唇微启,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与劳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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