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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夜游宫(2/2)

纵剑江湖人作者:公子雨痕 2019-12-21 23:20
人修炼,将此神功练成,虽然弄他的神志错乱,疯疯癫癫,却并未死去,当真是一件怪事!”

    孙晓杏一笑:“你们酆都城将他抓去,定是想要窃取这‘玉清太玄功’了,你们酆都城远在南疆,却狼子野心,妄图夺取神功一统天下,我夫妇二人岂能让你得逞。”

    历声哈哈一笑:“你们‘雌雄双煞’将东方老头骗来岂不也是为了夺取神功,好天下无敌,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也不必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看招吧!”

    他手指急速抖动,按在银线之上,将铁雄僵硬的身子站直,快步奔过去,将一枚银针自他头顶百会穴刺进。铁雄突然一翻白眼,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呆在原地。

    历声阴险一笑,以手拨动银线,控制着铁雄高大的身躯,挥起两把大刀朝阮康、孙晓杏二人砍来。孙晓杏大声唤了铁雄几声,他却似一具死尸般充耳不闻。

    原来湘西酆都城的控尸之术不仅能控制死尸,也能控制活人,只不过多上一步,只要用银针刺进活人的百会穴中,活人便失去了神识,变得与死尸无异,控制起来便相当方便。

    阮康、孙晓杏二人知道铁雄勇猛,金钟罩练的炉火纯青,寻常刀剑伤不了他分毫。此刻虽被历声用控尸之术控制,但是勇猛尚在,二人不敢硬拼。眼见双刀劈来,急忙向两边散开。

    孙晓杏掷出长鞭,缠住铁雄身体,教他挣脱不得。阮康纵身而起,长剑朝着他背后的长线削去。当啷一声,长剑撞在一把利刃之上,溅起一道火花。他姗姗退下,却见王琨手持一柄弯刀,拦在他面前,嘴角一抹邪笑:“你杀了我四弟,我要杀了你为他报仇!”

    说着,脚下生风,弯刀挥舞宛如风车一般,朝着阮康杀来。阮康刚才就是被他用白药迷住了眼,弄得他眼睛疼痛难忍,迎风流泪,此刻新仇旧账一起算,挥起长剑,施展四十六路分水剑法,与他斗了起来。

    这四十六路分水剑法乃是他恩师青城派掌门青松子依托青城派剑法,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化繁为简创出来的。青松子曾一剑将湍急的水流斩断,故此称之为“分水剑法”。

    阮康是青松子弟子,虽不像师父那样剑法出众,武功高强。一剑虽不能断水,但其锋芒依旧不能小觑。只见他将长剑一递,使了一招“直捣黄龙”,朝着王琨的眉心刺去。王琨一声惊呼,倒转弯刀,用刀背将长剑撞开。

    阮康一击不中,将长剑一转,向上一削,却是一招“倒戈相向”。这一招变化迅速,来的突然,王琨一时竟未反应过来,下巴被剑刃削到,登时裂开一道血痕,鲜血直流。

    阮康见一击奏效,心中颇为得意,又刷刷刷刺出三剑,刚好刺在王琨的左肩,胸口与大腿。因王琨早有准备,向后疾退,阮康这三剑伤的不重,衣服上却渗出斑斑血迹。

    历声正操控铁雄对付孙晓杏。孙晓杏知道铁雄身如钢铁,寻常刀剑暗器伤不了他,也不去硬拼,只是凭着自己轻巧的身法四下躲闪。不时掷出长鞭,缠住他手中大刀,将其打落在地。

    此刻铁雄手中已无兵器,历声见还拿不下孙晓杏,有些急躁,手指乱抖,铁雄脚下速度却更快,双手挥舞朝着孙晓杏打来。孙晓杏掷出长鞭,缠在他左臂上,用力想将他拽倒。但是她娇弱的身躯想要拽倒高大的铁雄,无疑蚍蜉撼树,以卵击石。

    历声微微一笑,食指一弯,将一根长线拉紧。长线连着铁雄

    ,他的手臂也突然收紧,五指张开将长鞭攥在手中,用力一拉。孙晓杏那受得了他这般神力,登时长鞭脱手,她自己也在半空转了几圈,摔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阮康见妻子受伤,正欲向前救她。却见黑影闪动,王琨纵身拦在他面前,一把弯刀寒光闪闪,朝着他砍来。阮康急忙舞起长剑御敌,一时分身乏术。

    历声一声奸笑,五指齐动,铁雄向前踏了一步,举起沙包大的拳头朝着孙晓杏娇弱的身躯砸去。孙晓杏右手食指一弹,两道细长的银光射进铁雄的眼眶中,登时刺破眼球,鲜血淋淋。

    铁雄身形一滞,拳头举在半空竟打不下来。历声十分诧异,无论他如何抖动手指,铁雄也是一动不动。渐渐的,铁雄眼眶中流出一滩一滩的黑血。原来是孙晓杏见他被历声控制住,没了意识,且他的身体如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破。便心生一计,将两枚淬了毒的银针从他眼睛射进去。铁雄虽将金钟罩练的炉火纯青,但是却练不到眼睛。这双眼睛便是他的罩门所在。

    这铁雄跟了他夫妇二人三年,今日却说杀就杀,毫无半点情谊可言,孙晓杏之心狠手辣果真名副其实。历声见了此状也是不由的心惊胆战,叫道:“不愧是蛇蝎心肠的‘香夫人’,杀起自己人来也是毫不手软,若是留你在世上,定是祸害!”

    孙晓杏微微一笑,嘴角却藏着一丝杀意:“你们湘西酆都城门下修炼控尸之术,却不知要比妾身狠上多少倍,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教训起妾身来了。”

    历声嘿嘿一笑:“我们湘西的控尸之术乃是用死人尸体修炼,并没有因此杀过人,你夫妇二人却在这一个时辰间杀了三个,谁心狠不必我说了罢!”

    “站着说话不腰疼!”孙晓杏手心暗扣几枚铁黎子,道:“若是你被这么多人追杀,难道你能菩萨心肠,放了他们一条生路么?你别忘了一句话,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忍”字还未说出口,她已甩手将手中的铁黎子掷出。铁黎子袭击之处却不是眼前的历声,而是旁边的王琨。历声惊呼一声:“小心!”

    王琨正手持弯刀与阮康缠斗着。阮康虽然眼睛生疼,所施展的四十六路分水剑法却凌厉无比,王琨一时间竟无法将他拿下。突听历声叫了一声小心。他心知不好,正要转身,却听得耳畔呼呼风起,三枚铁黎子正中面门,顿时鲜血四溅。

    阮康向前一步,长剑一削,王琨人头落地,鲜血横流!

    历声一声惊呼,抄起一把大刀便朝着阮康砍去。孙晓杏拾起地上长鞭,向前一挥,长鞭缠住他双脚。脚下一绊,直直向前倒去。阮康看准时机,将长剑向前一递,剑刃向上,历声喉咙顺着剑刃透过,登时溅了阮康一身血。

    秋风吹过,地上三具尸体,血流成河,风中也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阮康跑过来扶起孙晓杏,关切的察看他伤势。且不管二人心肠有多毒辣残忍,但见他夫妇二人如此恩爱,也是令人艳羡。

    两人松了一口气,相互搀扶着。突然听到一个打哈欠的声音,两人心头一凛,却见躺在地上已经昏睡一整天的疯老头伸了伸懒腰,忽的坐了起来。眼神迷离,似乎还没睡醒。

    阮康脸色一变,随即露出一丝笑容,跑过去叫了一声:“爹,你醒啦?饿不饿?”

    老人看着他,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问道:“你是谁?”

    阮康道:“爹,我是康儿啊,是你的儿子啊,你不记得了么?”

    “哦,你是我儿子啊?”老人点点头,问道:“那么我是谁?”

    阮康有些哭笑不得:“爹,你是江西阮家的主人阮南天啊,你不记得了么?”

    “不不不!”老人摇摇头,道:“我不是阮南天,我不是!”

    阮康一笑:“爹,你又在说笑了,那你不是阮南天你又是谁?”

    “我是谁?”老人突然低下头,喃喃自语:“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我不是阮南天那我是谁?”

    阮康见他喃喃自语,不觉有些恼怒,在他肩上轻轻一推,声音听上去有些不耐烦:“你说,你不是阮南天你又是谁?”

    老人突然跳将起来,怒吼一声:“我到底是谁?”突然间,他周身真气激荡,似无数利箭从体内激射出来。阮康大惊失色,急忙将长剑护在身前。然而真气浑厚凌厉,竟一下子将长剑震断。数道真气直直击中阮康身体,顿时出现数十个血洞,鲜血咕咕直冒!

    阮康惨叫一声,身子瘫倒在地。孙晓杏发疯似的跑来将他抱在怀里,探他鼻息却觉气息微弱,顿时慌了神,将手放在他胸口为他灌注真气,只求保他性命。

    阮康身上伤口太多,血一时间止不住,哇的一声喷出一大滩黑血来。却是被老人浑厚的真气震碎了五脏六腑,即便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了。

    眼见阮康气息越来越弱,孙晓杏泪水狂涌,伏在他胸口哇哇大哭起来。耳听着他心脏跳的越来越慢,直到停止。

    世事无常,每个人都由不得它。谁又能料到阮康和孙晓杏面对两拨追杀都未丧命,到最后却是死在了这个疯癫老人的手上。其实阮康之死全是他咎由自取。若是他夫妇二人不贪图那天下无敌的“玉清太玄功”,便不会假扮母子将他从郭菩萨手中骗来,也不会引来彭济和湘西酆都城的人追杀。也自然不会因老人发狂之后被他浑厚的真气射死!

    听到孙晓杏啼哭,那老人突然止住疯癫的势头,站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思索良久,恍然大悟:“女娃娃,定是这三人杀了你的夫君吧?你不要哭了,他们已经为你夫君偿命了!”

    他心智如孩童一般,刚才又发狂起来,突然好转后,竟然不记得是自己杀了阮康。只见地上四具尸体,一个女娃娃抱着一具尸体大哭,还以为是另外三人与这阮康同归于尽。他见孙晓杏哭的伤心欲绝,心中也是悲痛,故此劝她。

    谁料孙晓杏突然转身,秀眉一竖:“是你杀了我夫君,我要让你偿命才行!”挥起长鞭,朝着老人甩去。老人吓了一跳,急忙向后一纵,长鞭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老人吓得哇哇大叫:“你这不知好歹的女娃娃,我好心劝你,你不感谢也就罢了,还要打我,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你这杀人如麻的老贼,去死吧!”此刻丈夫身死,孙晓杏对他那天下无敌的“玉清太玄功”也没了兴趣,只求杀了这老人替夫君报仇。她又抽了几鞭,却都被老人诡异的身法避开。鞭子抽在地面啪啪作响,老人挠了挠头,叫道:“你这女娃娃下死手啊!”

    孙晓杏娇喝一声,长鞭当头而来。老人哇哇大叫,纵步一闪,避开长鞭,几步逼近她面前,合手一记手刀,打在她脖子上。孙晓杏眼前一黑,登时晕了过去。

    老人一把提起孙晓杏,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