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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地球是天上一颗星作者:老石头 2019-11-22 18:24
    相聚时用尽全力去拥抱,分离时能轻轻地挥手告别

    如愿醒过来的时候,顾向阳已经走了,大概又去执行任务去了。年轻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如愿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又担心他会出事,又害怕他会不会再也不回来,好好的给自己添许多不快活,什么都没有发生呢,脑子里已经演了无数出生离死别的戏码。

    可现在如愿已经学会了人生取巧的办法,那就是把分别看得轻一些,做好准备柴米油盐彼此磨磋的一生,也做好准备就此失散在人海,再也不相逢。她知道人生总是悲哀多余欢乐,越是相爱的人就越是聚少离多,相聚时用尽全力去拥抱,分离时能轻轻地挥手告别,这样才活得轻松一些。

    年纪越大,越不爱跟自己过不去。

    洗脸刷牙,如愿换好衣服开车去上班,今天是她大病初愈第一天回去上班,同事们准备好了鲜花迎接她。

    这一回能活下来,实属不易,当医生才知道,血液对于人来说有多么宝贵,可竟然有那么多素昧平生的人,愿意为了她而献血,千里迢迢地赶来,只为了救她一命。做疾控医生的日子里,她见识到了人性许多的恶与丑陋,却始终没对人性失去信心,对工作失去信仰,就是因为总有这样类似的时刻,平凡的,伟大的,闪耀的,让她相信,这个世界值得我们去奋斗。

    回到办公室里,领导就单独叫她过去,向她宣布了调令。

    “这是正式的文件,你可以回国了。”

    如愿拿着调令,有些懵,疑惑地问:“我有什么地方表现得不好吗?”

    “你表现得很好,但是也该回去了,都三年了。一个女孩子最美好的时光,不能都浪费在非洲这片土地上。”

    如愿知道领导是为了自己好,可还是忍不住说道:“我没觉得二十多岁就是一个女孩子最美好的时光啊。”

    “不是二十多岁是多少岁,十多岁吗?”虽然领导是个好人,但是观念守旧,忍不住念叨说,“你也到年龄了,该回去成家生子了,不能总耗在非洲。”

    “对于除了青春一无所有的人来说,的确十几二十岁是最美好的时光。但我不是啊,我觉得我的价值不仅仅是成家生子而已,就算到了三十岁,五十岁,一百岁,只要还能做有意义的事情,就一直都是最美好的时光。”

    领导被如愿说得哑口无言,拿着手里的笔指着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就是这张嘴,平时看起来挺乖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较真呢?活该你当初被调来非洲!”

    如愿知道惹领导不高兴了,嬉皮笑脸地说:“我是觉得我还能在非洲继续洒热血嘛……”

    “祖国也需要你洒热血!就这么定了,这正式文件都已经下来了,你就别再想心思了。这也是组织、单位对你的一片关怀!不要不识好歹!你准备一下,下个月就可以回国了。”

    如愿没有办法,只得拿着调令回了办公室。

    你看吧,老天爷就是这样,好不容易的相逢,都还来不及好好温存,就又要面临分离。

    正思考着要怎么处理的时候,如愿的电话响起来,是个没见过的号码。

    “哥哥?”木如夜时常用不同的号码找如愿,她都习惯了。

    “你没事吧,我听说你病了。”电话那头传来哥哥的声音。

    如愿松了一口气,道:“你才是没事吧,这么久都联系不到人……我的病已经好了,都已经开始上班啦。”

    “我马上上飞机,晚上到了去医院接你。”

    “好啊,我正好有个人想介绍给你认识呢。”

    哥哥的声音有些警惕,问:“什么人,上回那个普通朋友吗?”

    “对呀。”如愿的声音喜滋滋地,提起那个人来,语气不知道多温柔,“你这回可得感谢人家救了你妹妹,一共找了一百多个人给我献血我才好起来的。你可不要又吓人家!”

    “救了你我自然会感谢,但是一码归一码,想当我妹夫,我还得好好考察一下。”

    “这又不是封建时代了,我谈个恋爱还得你允许啊!”

    “对。你太容易被骗了。”木如夜看了看时间道,“我必须登机了,有什么事情晚上见面说吧。”

    “好,那你路上小心。”

    “哦,对了,蝎子有没有联络过你?”

    “他来看过我一次,给我交了钱人就不见了,怎么,你也联系不上他吗?”

    “没有,问一问他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有!你别为难蝎子啊!”

    “行,知道了。”

    木如夜挂了电话,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蝎子常和他联系的手机已经停机了,另外几个备用的号码也全都打不通。他不是那种会凭空消失的人,一定是出事情了。

    木如夜和蝎子之间从来没有明面上的接触,联系对方时都只用一次性电话,平时他给蝎子钱也都直接用现金,不会留下任何的交易记录。他们来非洲时,也挂靠的是两家在不同国家并且毫无生意往来的公司,基本上除了如愿,明面上没有什么可以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蝎子帮他处理事情,木如夜也从不过问他用了什么人,什么方法,只要求达成结果就好。当初木如夜做这一切是为了安全考虑,就算他们其中一人出了事,也能保障另外一个不受牵连。可如今反倒成了寻找蝎子的障碍。

    到了坎帕拉还是下午,离如愿下班还有一阵子,木如夜直接开车去了安全屋,现在蝎子已经失去联系,他从前的住处都不安全。

    在安全屋里,木如夜看到了一只狼牙。

    那是狼五的,一共两只,原本是一条项链,镶嵌在一只银制的狼头之上,狼五死之后,他和蝎子一人取下一只戴在身上。如果不是去做非常危险的事情,蝎子不会把它取下来。

    木如夜抓起那只狼牙,转身出了安全屋。

    如愿和顾向阳饭都吃完了,木如夜都没有出现。

    “算了,我哥哥肯定不会来了。”如愿有些失落地说,“他大概又有什么事情要忙吧。”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他也忙,你也忙,我也忙,哪里来的那么多机会……”如愿嘟囔道,“我哥指不定就是故意不来的,他就是不想见你。”

    顾向阳笑起来,问:“觉得我把他的宝贝妹妹抢走了吗?”

    “对呀。见了面呢,那就算是承认你的存在了,我哥哥可精明呢……”

    “你哥哥是做什么的?”顾向阳心里一直都对如愿这个哥哥感到很好奇,问道,“虽然开了个进出口的公司,但是怎么没见他在公司里待,你病了那么久,都一直联系不上,是去哪里了?”

    如愿的这个哥哥一直都是顾向阳的一块心病,但是又不好打探得太仔细,也不好真的去调查他,怕以后如愿知道了不高兴,所以他就干脆直接问如愿好了。

    “他是那样的,我哥哥是个投机主义者,哪里有钱赚就去哪里。这一回听说是去刚果还是哪里找矿去了……”

    “找矿?现在非洲不允许私人尤其是外国人在国内开发资源吧。”

    “我也不清楚,他有门路吧。我哥哥那个人路子很宽的,非洲**这边认识不少人。”

    顾向阳皱皱眉,只希望如愿的这个哥哥真的只是一个商人就好。

    “你哥哥是跟着你一起来乌干达的吗?”

    “嗯,我来不久,他也一起来了。”

    “那之前他在国内是做什么的?”

    如愿想了想,发现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也不知道,我10岁那一年被我哥送到我姑母家,之后我们有十多年都没有见过,我大学快毕业的时候他才来找我,这10年他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他也没仔细说过,好像是在跑船吧……他说他是在海上做事的,有时候在船上一待就是半年,所以我们在国内的时候,每年也就能见个一两次。”

    顾向阳低头沉思着,如果是跑船的,倒是也说得通。

    “你问我哥哥的事情问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知己知彼啊。”顾向阳收起严肃的神情,轻松地说,“不了解一下你哥哥,怎么讨好他。”

    “你不用讨好他,我哥哥那个人讨好不了的,不过他有两样东西是不喜欢的。”

    “哪两样东西?我记着,不要踩着他的雷。”

    “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啊!”

    顾向阳大笑起来,问:“那我怎么办?你哥哥看到我会不会揍我一顿?”

    “我哥哥拿我没办法,所以你只需要讨好我就够了。”

    “哦?那我要怎么讨好你?”

    如愿咬咬嘴唇,含羞带怯地看着顾向阳,道:“唉,我觉得非洲的气候不好,我最近都要枯萎了,特别需要滋养……”

    顾向阳觉得好笑,故意逗如愿道:“乌干达的气候在非洲出了名的湿润宜人,我看你皮肤挺好的啊。”

    如愿气得跺了跺脚,瞪着顾向阳。

    顾向阳觉得如愿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故意不装作不懂,问:“到底要怎么讨好你?”

    如愿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她走到顾向阳面前,坐到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含情脉脉地叫道:“叔叔……”

    “叫我做什么?我不是在这里吗?”

    如愿左看看顾向阳,右看看顾向阳,然后双眼含春地看着顾向阳,叹息道:“你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好啊?”

    顾向阳又笑,摇摇头道:“夸张。”

    “就是好看啊,看到你,我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想被你抱着……”如愿一眼春水地看着顾向阳,走到顾向阳面前,在他腿上坐下,搂着他的脖子,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软软地叫道,“叔叔……你不抱抱我吗?”

    顾向阳也快到极限了,手放在如愿的腰上,声音低低的说:“我还要洗碗呢。”

    “叔叔……”如愿的手放在顾向阳的胸口,咬着嘴唇,脸红红的,一脸娇羞的模样,“洗碗好玩,还是我好玩呀……”

    顾向阳不再逗她,咬着她的耳朵问:“不怕你哥哥忽然回来呀?”

    如愿这才猛地想起来哥哥倒是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要是哥哥一打开门就见到他们俩衣衫不整地缠在一起,还不得气死。

    如愿简直不敢想象!

    “回房间!把房门锁起来!”如愿拍拍顾向阳的胸口,催促道,“赶紧的!”

    顾向阳大笑起来,扛起如愿就往房间里跑,锁上房门,刚把如愿扔到床上,才压上去如愿就又推开他。

    “可是你先撩我的。”顾向阳抓住如愿的两条腿,就把她又拽到了身下,“不准跑。”

    “我先去把外面的灯关了。”

    “干什么?”

    “我哥哥要是回来了,可以假装我已经睡觉了呀!”

    顾向阳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倒是会跟你哥哥斗智斗勇。”

    “那当然,我反侦察的手段可高了!”

    “那你有没有对我用手段?”

    如愿一条腿勾在顾向阳的腰上,笑眯眯地说:“你去把外面的灯关了,我一会儿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有什么手段。”

    “等我!”顾向阳抓着如愿的腿,猛地亲了一口,就跑出去关灯。

    迅速关上灯,又赶紧跑回来,锁上如愿的房门,爬到床上,掀开被子一看,眼神立刻变了。他深吸一口气,不让理智暴走得那么彻底,因为他现在真的很想一口口把如愿吃进肚子里。他甚至有些了解那些变态了,离得再近都还是嫌不够近,只恨不得能把彼此重新打碎,再融合在一起才好。

    两人纠缠在一起,恨不得就这样终日在一起,从清晨到深夜,叫全世界都走开。

    忽然,响起了门铃声,如愿和顾向阳都是一愣。

    “你哥回来了?”

    如愿一脸的吃惊,道:“我哥有钥匙啊……不过他有时候是会敲门……”

    两个人面面相觑,只觉得一盆凉水由上至下泼在他们身上,顾向阳觉得自己恨不得都要爆炸了。

    “还不快出来!”如愿推着顾向阳,催促道,“快快快,穿衣服!”

    顾向阳无奈地起身穿衣服,脸黑得都能去当门神了。

    可这时敲门声停了下来,传来了转动钥匙的声音,顾向阳衣服穿得快,如愿内衣还没穿好呢,先打开门把他推了出去,道:“你先给我应付一下我哥!”

    如愿穿好衣服,听到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不过奇怪的是,怎么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顾向阳敲了敲门问:“宝贝,你衣服换好了没有?”

    如愿打开门,探头一看,见到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女人,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葛平秋,你哥哥的朋友,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在去肯尼亚的路上遇见过。”

    如愿终于想起来,恍然大悟道:“哦,记得记得!您是那个女教授!”

    顾向阳瞪如愿一眼,如愿立刻察觉到自己的用词不当,谄媚地笑起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

    “我知道,我本来就是女教授嘛。”葛平秋微笑道,并不在意。

    顾向阳接过葛平秋手里的行李道:“我给你放到客房去吧。”

    葛平秋点点头,对如愿解释道:“我家里出了点事情,一时租不到房子,所以你哥哥叫我来你们家借住几天,对不起啊,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你哥说这么晚你估计已经睡了,他准备明天再联系你的,就给了我钥匙,让我今晚先过来住。等我找到房子了,就马上搬出去。”

    “这样啊,没关系,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就好了。我哥哥人呢?他为什么不自己送你过来。”

    “都到楼下了,本来准备一起上来的,忽然接了个电话,就又急匆匆地走了。”

    倒是哥哥的作风。

    顾向阳把葛平秋的行李提到客房里,便走出了,葛平秋先回房间收拾。

    “那我就先回去了。”顾向阳说,“我再待在这里也不大方便。”

    如愿依依不舍地送他走到门口,扯了扯他的皮带,不甘心地看着他,咬着嘴唇一副可怜相。

    顾向阳被如愿这副模样逗得笑起来,抱着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叹息一声道:“在家里乖乖地等我回来,不要又惹事儿,知道吗?”

    “你又去哪儿?”

    “执行一个秘密抓捕任务,大概三天的样子。”

    如愿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脸沉重地说:“三天啊,算算日子我快来大姨妈了,你可得赶紧回来!”

    顾向阳又大笑起来,一伸手把如愿拦在怀里,紧紧抱着她道:“真是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如愿笑眯眯地说:“还想怎么办,直接办啊!”

    顾向阳神色蒙地看着如愿,手又不老实了,声音低低地问:“那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哎呀,”如愿打掉顾向阳的手,瞪着他说,“家里有客人呢!”

    “那你还撩拨我?”

    “逗你嘛……”如愿推了推顾向阳道,“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三天之后我再撩拨你。”

    顾向阳走了,如愿靠在门上,一直目送他走进电梯里,直到他的电梯门关上了,她都还舍不得挪开目光,站在那里一直傻笑。

    “如愿……”身后的葛平秋叫道,吓了如愿一跳。

    如愿不好意思地关上门,羞红了连。

    看到她这个样子,葛平秋也忍不住笑起来,难怪木如夜这么疼这个妹妹,看到她笑得像个孩子似的,心里的烦恼都要少一些。

    “你有多余的牙刷吗?”葛平秋问。

    “有的有的,你等等!”

    如愿立刻去翻,找到毛巾和牙刷递给葛平秋道:“这毛巾和牙刷都是新的,浴室里的东西你都随便用就好了,洗衣机在阳台上。”

    葛平秋谢过,接了毛巾去浴室里洗漱。脱下衣服,浴室里的镜子映出她身上的吻痕来,葛平秋闭上眼,手轻轻地拂过被吻过的皮肤,回忆着木如夜激烈却不牢靠的吻。

    镜子里的她脸微微发红,她忍不住笑起来,活到三十多岁,却才第一次有了初恋的感觉……

    因为木如夜有急事要处理要提前返回坎帕拉,所以他们把样品委托给坦桑尼亚的实验室,就一起回乌干达了。葛平秋并没有提前通知徐山,按照他的个性肯定又要来机场接,而且还是手捧鲜花的那一套,葛平秋怕尴尬,便直接回了家。

    可是哪里想到,她一回到家里,就撞见她的未婚夫和她的学生在床上翻云覆雨。

    她开门的时候,两个人正忘情,女学生叫得很大声,以至于连她进来的声音他们都没有听到。葛平秋忽然想起,从前徐山总是嫌弃她,说:“你能不能叫一叫,在床上像个死人似的。”

    她忽然很想冷笑,看了一眼满头大汗,叫得此起彼伏的女学生,真想感叹一句,现在的年轻人演技也是越来越好了。

    葛平秋敲了敲门,两个人还没有察觉,徐山一个劲儿地往前,闷哼着,有些松弛的屁股晃来晃去,看得人反胃。

    葛平秋又敲了敲门,女学生先看到她,吓得直往后缩,拿被单裹住自己裸露的身体。这套床单是她最喜欢的,去埃及的时候买的,现在只能扔掉,太浪费了。

    徐山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惊讶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该回来吗?”

    葛平秋真的没想过她这辈子也会经历这么狗血的场面,当初选择徐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的诚恳和善良。

    葛平秋从小就是个好学生,对学习的热爱超过对篮球场上打球的男生的热爱,读完了本科都还没有谈过恋爱,父母便把徐山介绍给她。

    徐山是葛平秋父母的学生,从小城市考进来,比不得别人聪明机巧,但是胜在够努力,父母都很中意他,觉得他老实,肯定不会欺负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葛平秋。

    一开始也是有很多美好的,比如生病的时候,打开门就看到他拿着药和粥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比如凛冬日子里,他背着她过积水的道路;比如他总是记得每一个纪念日,会送她价值不菲的礼物;比如他脾气很好,从来不曾对葛平秋说过一句凶话。

    也是有一两年感情还不错的,后来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大概是她开始嫌弃他不讲爱卫生,把袜子乱扔,吃饭吧唧嘴。大概是他嫌弃她不解风情,在床上不够主动,在外面不够让他有面子。

    本就是细水长流积攒的感情,哪里禁得住这么多细微的琐屑,彼此磨得没了脾气,剩下的就是相敬如宾。

    可到底是意难平。

    订婚是双方家长的期望,葛平秋也没有什么意见,两个人在一起除了激情和爱慕,还有亲情和责任,葛平秋并不想改变什么,徐山也是这样想的吧。他们这样的工作性质,有一个安稳平淡的家并没有什么不好,醉心在科研里,反正这才是葛平秋的热情所在。

    她不是一个相信爱情和激情的人,她觉得爱只存在少女的幻想和情人节的电影里。发她最好的青春都拿去跟徐山这个呆子谈恋爱去了,都没享受过激情,太浪费,她却不以为然,不过是青春而已,她从未觉得青春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段不成熟又愚蠢的时光罢了。

    爱情和青春,迟早逃不过幻灭的命运。

    所以在野外的时候,木如夜明示暗示了她无数回,她都拒绝了,不是这个神秘英俊的男人没有吸引力,只是她不想破坏了自己的原则,更不想让自己平静的人生起波澜。

    记得在坎帕拉的机场分别的时候,木如夜说:“要回到你那个无趣的未婚夫身边了吗?”

    “我不喜欢你这样说他。”

    “我说错了吗?我见过那个人几次,他不过是个平庸之辈,根本配不上你。”

    “他很好,挺适合我的。”

    “那也是,你们一个无聊乏味,一个懦弱无比,倒真的是绝配。”

    “你说我懦弱?”葛平秋有些生气了。

    葛平秋的同事们各个都觉得她勇敢果断,没有拿不下来的项目,没有完不成的任务,现在这个男人却说她懦弱。

    “不是吗?你没有勇气面对自己内心的真实需求,为了虚无的安全感,固执地和不适合自己的人在一起。过于谨慎,不敢尝试新的事物。你甚至根本不直视自己的感受,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这不是懦弱是什么?”

    葛平秋瞪着木如夜,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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