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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2)

异时空—中华再起作者:中华杨 2019-12-28 12:32
的王林斌插嘴进来:“永晋这是你姐姐?你以前怎么从来没说过?……大姐好我是徐永晋朋友王林斌见到您很高兴。”说着徐永晋将右手伸到徐倩面前。

    徐永晋和徐倩的谈话王林斌听到了一点儿开始只是让声音钻进耳朵等整理后得出是谁在交谈再看看与徐永晋谈话的人王林斌立刻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对稍微漂亮一些的女孩子王林斌都会认为人家是天使。

    徐倩脑海中并没有王林斌这个人名这不能怪王林斌与徐永晋关系不够铁主要是做姐姐的因为逆反父亲“招弟”心理连带着对弟弟平常说的话常常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弟弟的社交***做姐姐的并不想干预。于是当王林斌将手伸到自己面前徐倩脸上有些泛红了只是伸出右手匆忙轻轻触了一下急忙又将玉手缩了回去——徐家男尊女卑、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进入了徐倩潜意识中虽然她不想承认。

    看了眼徐永晋徐倩搜刮了半天一点关于王林斌的印象也没有只得脸上勉强露出微笑朝王林斌笑道:“你就是王林斌?我听我弟谈起过你听说你们俩关系很好?”

    “呵呵永晋兄是小弟在学校最好的兄长了小弟愚鲁全靠永晋兄帮忙才稍微学了点儿东西进去。”王林斌一边有一茬没一茬答着话眼睛一边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玉人。

    “得了你也别胡扯了什么小弟兄长的?姐你别听他乱嚼舌头根这家伙色着呢!绝对是危险人物!我们先走了。”徐永晋见王林斌还要跟自己姐姐磨下去不由分说拉起王林斌飞快地朝前走去。从王林斌的眼神徐永晋就可以看出这小子动了什么念头。

    很不情愿的王林斌只好对徐倩报以自己认为最灿烂的微笑当离徐倩很远了看不见丽人身影后王林斌冲徐永晋抱怨开了:“哎你搞什么啊我还没跟你姐聊完呢!”

    徐永晋圆瞪着眼珠用力给了王林斌脑门一个爆栗子:“聊什么聊你花痴啊?连我老姐你也敢打主意!知不知道我姐比我大足足有十岁!都可以当你妈的了你还想动歪脑筋?真是什么人也不放过。”

    “啊?你姐有这么大……我瞧瞧也不过十七八岁嘛!你不会吓我吧?”

    “我骗你干啥?你这家伙见到女人就忘了自己姓什么还真不是一般的花心啊。你说说看学校女生你喜欢过多少个了?有多少女生让你寻死寻活的眼泪鼻涕一大把?人家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就已经忘乎所以了还真够痴情的!……白痴我警告你别人我管不着你可别打我姐主意不然我非跟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不可!”

    王林斌追其他女孩子徐永晋不会干涉他可要是追自己姐姐这事情就严重了徐永晋可不想忍受以后叫这个白痴做姐夫。

    王林斌一脸不甘心地低着头朝前走听了徐永晋的威胁恐吓失望地说道:“得得得用得着这么严重吗?还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我只是看到你姐漂亮多聊聊而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又没有真的追你姐。不过永晋啊你也太不够哥们了家里有这么漂亮的姐姐也不给我介绍想私吞了咋地?”

    听王林斌是在怀疑自己对姐姐有非分之想徐永晋气的火冒三丈如不是周围人实在太多挤的他施展不开手脚徐永晋就想兜脸给王林斌一巴掌了。“什么私吞她是我姐哎!你听过弟弟找姐姐当女朋友的吗?我又不是变态何况十多年了我从来都没觉得老姐漂亮怎么可能动坏脑筋?只有你这混蛋才不管女的是谁老少美丑通吃。我要不防着你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听听听听‘十多年了都没觉得老姐漂亮’这话说的多轻巧!得了便宜还卖乖按你的美女观那西施都成丑女了。”

    俩个好朋友现在已经忘了他们是来参加庆祝消灭漠北匪帮游行身不由己朝前走嘴里还不依不饶斗着嘴。

    “嗨!王林斌徐永晋你们也出来了?”

    俩人停止了拌嘴朝右侧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无数人头中一颗乌黑亮的脑袋显得尤为突出现在那颗脑袋正朝他们这边飘荡过来。这么黑的家伙不是迪迪还有谁?

    徐永晋拉着决不情愿的王林斌朝迪迪那边挤了过去三人汇合在一起不理暗中直翻白眼的王林斌徐永晋冲迪迪笑着问道:“你不是说练球去吗?怎么跑出来了?”

    “吓本来是打算练球的可外面这么热闹要不出来走走以后后悔起来不亏死了?!不要说我整个篮球队的现在都出来了呢!喏那边不是?”迪迪手指着右边自己来的方向。

    徐永晋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望去可不是?人群中鹤立鸡群的那几位不就是自己学校篮球队的队员!那些人没注意到自己正兴高采烈跟着人流朝前面挤去看起来在游行队伍里挤来挤去要比漠北的胜仗更让他们开心了。留意一下左右徐永晋还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看样子自己学校出来参加游行的还真不少至少在那些篮球队员身边就聚集了不少自己学校女学生从年纪来这些女生应该还在上初中。

    迪迪看到王林斌眼睛眯缝起来咧着嘴笑的极为开心。很亲热地在王林斌肩膀上拍几下表示一番友好抓着王林斌的肩膀朝篮球队那边走去。“既然在这里遇到了干脆大家一起走人多也好有个照应。快走前面人好象还要多!”

    “倩倩刚才那个年轻人是你弟弟?”

    “是啊在浔阳一中读高一。我这弟弟老是让人操心都十六岁了还像一个小孩。”

    “浔阳一中?不错啊能上浔中的都不是一般人看来你弟弟学习和你一样好。做姐姐的弟弟再大看起来也跟个小孩一样。对了我刚才听你弟弟在叫招弟这是你小名吧?”

    “朱编辑您真会说笑话我的小名怎么可能是招弟呢?”徐倩口不对心地一口否认了。对弟弟在大庭广众之下叫自己的小名徐倩心中暗恨不已。

    至于徐倩说的朱编辑大名朱鸿铭四十不到的他是浔阳早报编辑也许是文人特有的是生活习惯让他看起来略显干瘦鬓角已经微见华了身宽体胖者看起来如同弥勒佛瘦弱的朱鸿铭脸上时刻挂着笑意照样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对上这位外表慈祥的编辑徐倩可不敢简称他要是称呼朱编朱鸿铭非跟自己翻脸不可无他朱编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雅的词语。

    “那怎么他一叫招弟你就迫不及待回头到处张望?”朱鸿铭见徐倩脸刷地一下红了笑笑不再说了。

    徐倩又气又急无奈间只得将话题扯到其他地方去:“朱编辑别光想着别人家家事您手中的传单还没有出去呢!周围这么多人等着多看点儿我军剿灭那群该死的土匪漠北大地重新得到和平您就那么忍心不让他们多看点儿?我手中的传单可是都散光了。”

    朱鸿铭失声笑道:“是极是极我怎么将这么重要的工作忘了?亏得你提醒小丫头心还真细啊。”

    徐倩推了把朱鸿铭:“别说了快走吧!”

    无数的人流从长江路涌了过来将人民广场挤得水泄不通。议会里维护治安的警察出来了在议会大门前排成一排预防情绪因为过分激动失去理智的少数群众闯进议会大厅。市议会虽然是城市最高权力机关可平常还是允许民众进去议会参观或者投诉的。但象现在这种场合群众再进入议会显然不是太合适——数万人要是一起冲了进去议会就是金刚石做的也要被踩塌了。对议会门前站了些警察群众也见怪不怪了对他们的行动人们还很认同也没人想要冲到议会里表达一下自己与众不同的快乐。不过要是到议会这里来示威游行警察再阻挡的话群众是否还会这么想这可很难说。

    不管是工人还是农民店员还是学生警察还是黄包车车夫人们脸上都荡漾着胜利了的喜悦。无数红红绿绿传单在天空中飘动着阳光下仿佛五颜六色的蝴蝶正在空中飞舞。锣鼓震天广场上红旗越来越多一些人还从店铺里买来红布高举到头顶不停地晃动着放眼望去广场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

    当徐永晋和他的同学赶到广场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上万名群众他们只能站在广场外沿阶梯上远远眺目北面高大的议会大厦方向。

    和煦的阳光洒在大厦墙体上淡灰色的墙体在阳光照耀下白的有些让人眩目。阶梯旁边草坪中种了不少山茶大红色的花朵从椭圆形绿叶中探出头好奇地窥视着外面众人。广场已经站满了人从大街小巷继续而来的人们涌进草坪一些人还占据了山茶树原有的领域徐永晋和王林斌他们就被后面涌上来的人群寄到了山茶树丛边。

    远远望去有一小群人从议会大厦里走了出来挤在最前面的群众爆出一阵欢呼声距离有些远声音显得比较沉闷。欢呼声很有感染力眨眼的工夫人民广场到处都回荡着高声呼喊声喊声如山呼海啸般遽然从广场上空滚过。

    站在草坪上的徐永晋并不清楚是谁从议会大厦里走了出来不光是他议会大厦里出来的是谁现场绝大多数群众都不知道。他只是被现场气氛传染了不由自主地也跟随大家扯着喉咙用力狂吼着白净的脸上因为用力过度很快涨的通红可人还是用尽吃奶的力气拼命将最后一丝声音从嗓子里挤压出去。不光吼着他还和周围人一样不停地跳跃着想要看的更清楚些。虽然效果根本没有人们还是不管不顾继续不停跳动。

    从议会大厦出来的人也许正表着什么重要宣言可站在后面的人们根本听不到。他们只看到红色的海洋不停地翻滚着只听到海啸般的欢呼一浪高过一浪。

    “飞机!……快看空军的飞机!我们空军的飞机!”

    人群中有个稚嫩的童声喊了起来童声被欢呼声淹没了但周围的人却从滚滚雷鸣中听清楚着有些尖利的声音。

    徐永晋抬起头手放在眉毛边仔细望着天空可不是!湛蓝的天上一架草绿色双翼飞机正缓缓掠过广场上空。机翼下巨大的红色五角星显得如此鲜艳那么悦目。

    几个人朝天空望去周围人注意到他们举动也抬起了头于是更多的人看到了正翱翔在蓝天的空军飞机。礼帽与草帽纷纷飞上半空接着又缓缓飘落下来更多的帽子朝空中飞去此起彼落如同在红色海洋里无数色彩各异的泡沫离开了母亲怀抱在半空中留下一道自己的痕迹接着融入大海期待下一轮回。

    十年前当飞机刚出现在中国天空时每当天上有飞机出现好奇的人们总是疯狂地追着天上飞机。这与中国人几千年对“天”的敬畏是分不开的天在中国人嘴里是“上苍”是神仙居住的地方。每当人们在绝望的时候突然得到称心如意的答案那么人们就会说“上苍有眼”或者“老天开眼了”。老天是否真的有眼睛这只有老天自己明白人们这么说说明了“天”在古人心目中的地位。

    自从十九世纪六十年代飞艇在中国空中出现到了二十世纪人们对人造物体出现在空中已经没有以前一看到就以为是神仙下凡那种荒唐的举动了不过飞机的出现还是让人们很意外因为与借助气囊充满了比空气轻许多气体用来飞行的飞艇相比木头做的飞机显而易见要比空气重多了它是如何飞上天空的人们自然很感兴趣。不过要是告诉人们他有机会乘坐飞机到天上兜一圈绝大多数人都会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飞机实在太危险了好几次正在天上平缓飞行的飞机下一刻就一头栽了下来。报纸上经常登出什么地方飞机失事飞行员死伤的消息接连不断出现的事故让广大群众觉得与坐飞机的荣耀比起来还是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些。

    再稀罕的东西看的多了人们也就失去了兴趣。空军在浔阳外面有一个军用机场平常只要午后天空晴朗经常可以看到有飞机从市区上空飞过。在兴奋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人们对天上时不时飞过的飞机司空见惯了只有很少一些人还会在飞机掠过头顶时抬起头瞥上两眼或者朝着飞机挥挥手。大喊大叫想要引起飞机上飞行员注意的事情只有儿童还做的出来成年人都不屑这种行为了。今天大家又一起恢复了童心对着天上的飞机大喊大叫。

    也许空中那架飞机上的飞行员听到了下面欢呼声或者看到了下方沸腾的人群飞机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又飞了回来飞机的高度越来越低耳边响起巨大的轰鸣声狂风大作强大的气流让人们睁不开眼睛当人们睁开眼只见那架飞机势如万钧雷霆呼啸着拉起了机身向着博大的天空直冲而去慢慢消失在人们视野中。

    “看到没有?刚才飞行员朝我挥手了呢!”

    “应该是朝我挥手才对我还看到飞行员探出头朝我微笑。”

    “就你?你算老几?人家飞行员朝谁微笑也不会对着你笑。”

    “真的是冲着我笑!你还不相信?连飞行员鼻子眼睛我都看的一清二楚!……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也能开飞机就好了我也要在天上自由飞翔!”

    “算了吧你知道飞行一次要多少钱?你们家又有什么钱?飞上天这种事情还是等我以后学会了飞行我带你上去好了。想自己驾驶?门都没有。”

    “要是你驾驶想要我给你陪葬那才真的门都没有。也不看看你学习成绩怎么样这么笨的混蛋学开飞机还不是老寿星喝砒霜活腻歪了?!我要飞行就加入空军!只有空军才是能让我在天上自由翱翔的地方。”

    徐永晋和王林斌俩人不甘示弱斗起嘴实际上刚才飞机从他们头顶飞过时俩人眼睛都闭了起来他们连飞机怎么飞过头顶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飞行员有否探出头朝下面微笑?王林斌只是因为过分的激动才在飞机飞过后迫不及待要朝自己的好友吹嘘一番而徐永晋也不想表现出自己刚才眼睛合了起来什么都没看到于是在王林斌说的那些话基础上再自由挥一下。

    虽然嘴斗的很厉害可在他俩心中却种下了期盼飞行的种子。虽然就现在而言这些理想并不现实而且以后是否能实现只有上苍才知道。

    “别吵了也不看看你们自己就你们这样的体型能开飞机?你们要是可以上天连猪也能开飞机了。空军对身体要求你们不知道吧?只有我这样的人家才会接收!”

    和迪迪在一块的那些篮球队员中有一位听的不耐烦了皱着眉头出来给俩人当头泼了盆冷水还示威式地弯起胳膊让俩人看看他高高鼓起来的肱二头肌。

    一帮篮球队员听了队友说的话一个个很不识相地随声附和拍着胸脯告诉俩个傻小子空军需要的是他们这种浑身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男人。其中迪迪的笑声尤其刺耳按着俩人肩膀低下头将可恶的笑脸凑到俩人鼻子前夸张的大笑让王林斌和徐永晋在心里将迪迪十八代祖宗咒骂个遍要不是知道就是俩个人一起上打架也不是迪迪对手恐怕王林斌和徐永晋的拳头早就和迪迪那张黑脸亲密接触了非让他脸上开酱油铺不可。现在的俩人只想地上有条缝隙自己好钻进去听不到这些混帐冷言冷语嘲讽自己。

    嘲笑王林斌和徐永晋的张浩天是迪迪同班他的爷爷就是浔阳一中校长张义朝而他父亲张耀东是浔阳市议员也是体面人物。张义朝是传统文人古文底子十分深厚可却手无缚鸡之力而到了他的孙子张浩天这里一切斗倒了过来。张浩天学习成绩永远是中游荡荡以后能否考上大学只能碰运气而他的运动细胞却很是达。张浩天能参加校篮球队并不是因为教练买张义朝面子完全是张浩天自己实力争取到的。在学校篮球队迪迪是雷打不动的中锋一米七五的张浩天就是永远的组织后卫。灵活、头脑好(这个头脑好只能用在篮球场上要是说张浩天学习也头脑好他的老师会失声痛哭的)传球及时是张浩天的看家本领再加上还算稳定的投篮高一时的张浩天在浔阳高中联赛中就已经小有名气了。

    篮球打的还可以学习上面张浩天却不知道以把篮球的热情转移过去得过且过六十分万岁是张浩天行动指南。要是做老子的指责他学习太偷懒张浩天就会搬出学习成绩在自己身后的还有多少多少人向前看他是永远也不知道的。

    看着顽皮的儿子做父亲的张耀东常常对张义朝抱怨自己的儿子是否是张家种子可惜做爷爷的张义朝也许老糊涂了什么都纵容着孙子张耀东就是抱怨他也只是一笑而过。

    王林斌家里有钱父亲又是学校董事会会长从在学校背景来看王林斌有大把的理由“老子不怕你!”可想想张浩天有力的拳头王林斌也只能在张浩天面前噤若寒蝉。老子抗议过让校长回家教训张浩天可等第二天张浩天打上门来报复自己吃苦头的还是自己脆弱的**。

    “一群肌**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头脑达四肢简单开飞机又不是比赛谁的拳头硬傻里吧唧的家伙要是到空军去还不是直冲冲的上去直冲冲地下来?摔死这些白痴!”

    下午在广场的集会还没有散不过一些人已经开始离开会场回去了。徐永晋和王林斌俩人也跟随那些人离开了人民广场有些闷闷不乐地朝学校走去。漠北战事平定带来的良好心情早就让张浩天和迪迪俩人搅得踪影全无现在只有对他们一肚子的怨恨。

    王林斌听徐永晋在牢骚很有同感地应道:“就是!张浩天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仗着他爷爷是学校校长在学校做福做威?我老子可是学校董事会会长我就没他那么张扬好象自己有多了不起似得。”

    徐永晋看看天空太阳有些偏西了垂头丧气地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你自己成绩就行了真要有你说得那么好拜托以后就别再让我给你补习功课了!……看时间下午课都上完两节了回去老师还不罚站?都是你!有什么好看的跑到外面满世界晃悠。这下好了害得我也要跟你一起倒霉!”

    王林斌见好友对自己大为不满理亏下只能讨好地笑笑:“别生气嘛老师那边我去说保你不会让老师处分。实际上我就是不说老师又怎么可能处分你?别忘了你可是学校好好学习模范典型啊!老师疼你还来不及呢!”

    “我说我怎么听这话这么酸呢?别忘了我家可没钱孝敬学校那些势利的家伙又怎么可能看我顺眼?!只有你这富家大少爷才是老师掌上明珠连功课不好也要找我来给你补习照顾的还真够周到了。”

    “哈哈你居然敢说老师势利我可要把你这话说给校长听这学期你的奖学金非泡汤不可!”徐永晋的牢骚算是被王林斌给逮到了。见徐永晋失言王林斌幸灾乐祸地坏笑道。

    徐永晋脸通红望着面前的王林斌诉斥道:“我有说过吗?我什么也没说!你要是乱给老师打小报告以后在学校你连一个可以谈话的人也找不到了……跟你说话的人还有迪迪这种人很乐意跟你说话不过你要当心口袋里钱被他全部掏走。”

    “呵呵别威胁我我又不是真的去打小报告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徐永晋看看王林斌微微摇摇头一脸不自信地道:“很难说谁知道你小子打什么鬼主意?”

    王林斌亲热地上前勾肩搭背:“打谁小报告也不会打我们永晋兄啊!谁叫咱是你兄弟呢……哎看到没有?你的梦中情人在前面要不要上去打招呼?别害羞我掩护兄弟你上!”

    顺着王林斌手指的方向徐永晋看到一群身着白色校服藏青色校裙青春活泼的女生手拉着手叽叽喳喳走在前面银铃般的笑声从前面传到自己耳中。几个男生从徐永晋他们身边冲了过去追上前面那些女生对她们大现殷勤。

    一位梳着两条羊角辫身材苗条匀称的女生走在她们中间当那女孩侧脸对旁边笑着说话时可以看到她长了一张清秀的瓜子脸白璧无瑕的脸上清澈动人的明眸、长长弯曲的睫毛、洁白如雪的皓齿还有甜甜微笑时露出小酒窝乌黑亮秀梳成的辫子随着走动不停地晃动着阳光洒在她身上散出朦胧的光辉要是再加上两条飘逸的彩带她就是下凡的仙子。

    徐永晋出了会儿神反应过来后连忙警告王林斌:“别瞎说!给人家听到还不笑话死?你小子自己喜欢人家别把我也牵扯进去!谁说她是我的梦中情人了?只是人家漂亮不由自主多看两眼罢了那像你?整天跟个疯狗似得围着人家乱转!”

    这个女孩是徐永晋一直暗中喜欢的任斌斌作为初三学生的她在学校中是男生嘴里的校花千多名女生中惟此最艳对她大现殷勤的比过江之鲫还要多。徐永晋对女孩子是否漂亮还是懂得欣赏的只是他了解自己家庭情况作为穷人家的孩子以后想要如何出人头地很难很难而这种花一样的妙人自有大把家财万贯的富家公子追求如果人家跟了自己那以后她苦日子是否愿意过先不说自己心里面疙瘩可也少不了。

    想是这么想徐永晋还是暗中喜欢她。明明知道得不到的想要得到的想法却更强烈也许这就是人性吧?

    “我哪有?人家连正眼也不看我一眼就是想又有什么用?”王林斌叹口气不说了。徐永晋见王林斌先愁眉苦脸低下了头也暗暗叹息一声垂头默默不语了。

    漂亮的女孩永远不会少了追求者何况以护花使者自居的王林斌?连外貌稍微过得去的王林斌都要赞叹几句这么漂亮的任斌斌就更没有不追求之理。很遗憾在任斌斌心目中王林斌家里虽然有钱可他本人的形象却是糟糕透顶。她认为王林斌显得流里流气整天光知道追在女孩子后面死缠烂打。王林斌追求女生无非是鲜花、零食攻势可那些鲜花让任斌斌送给了花店而零食被任斌斌送给她班里面女生美美吃掉了——恼人的是吃零食的那些女生都是王林斌最讨厌的丑女而任斌斌说这些零食是王林斌托别人送给她们的更是给王林斌引来无数麻烦。鸡没吃到却惹了一身鸡毛几次三番后对任斌斌王林斌是敢看不敢再有行动。小丫头年纪虽小能耐大着呢!

    太阳沉入西方群山火球由白色变成桔黄色接着又很快转成了橙红色晚霞映红了大地绿色的树叶镶上淡淡的金黄色边缘街道上人们朝各自家里赶去。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星星出现在空中一阵江风拂过吹起几片纸张在空中翻滚着飘动几下又落了下去。

    城里响起一阵阵的猫狗叫声一座座民居亮起灯光马路上偶尔响起一声短促的喇叭一切都显得很平静活跃了一天的城市沉寂下来。

    “爸回来了。”徐永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摘下书包随手丢到桌子上头也没抬朝里屋叫道。客厅里亮着白炽灯灯泡用的时间太长了光线显得有些昏黄。厨房里飘出诱人的藜蒿烧腊肉香味闻到香味徐永晋咽了口口水白天又是读书又是到广场参加游行有些疲惫的徐永晋拉过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想要在吃饭前好好松弛一下自己。

    “回来啦?帮妈收拾一下桌子准备吃饭。”母亲的声音从里屋传出。

    “姐呢?她怎么不收拾?”

    “你姐还没回来你先收拾就是了。”

    “爸呢?”听姐姐不在徐永晋还不死心地问道。

    “你爸还没回来今天不知怎么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母亲说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满。

    很不心甘情愿的徐永晋只得用力挣扎着爬起来收拾桌上东西。说是收拾实际上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是将搁在桌上的毛线、竹针放在竹蓝里将它从桌子上移开将桌子拉开后四边各放一把凳子。摆上筷子然后再将厨房烧好的饭菜端出来放在桌子上。

    “今天怎么了?外面这么热闹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

    “啊?!妈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一整天我都在家里织毛衣只听到外面吵个不停。”

    对母亲反应如此迟钝外面生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关心到现在才知道问一下徐永晋只能翻翻白眼:“今天号外上说解放军把为非作歹的德克德黑抓住了那些人是在庆贺漠北喀尔喀重新恢复和平呢!大家都涌到人民广场那里聚集了好几万人。”

    “德克德黑是谁?”刘舜英只知道和其他家庭妇女在一起探讨一下如何相夫教子至于国家大事听是听过的可听到的东西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点儿也没有往心里去。不知道德克德黑也不足为怪了。

    “德克德黑是蒙古人他是屠夫、刽子手、破坏国家统一的罪犯死在他手上的中国人就上千了呢!这次这个德克德黑终于在乌布苏诺尔湖被解放军包围他率领的匪帮被消灭他自己也被解放军抓住了。从此以后漠北大地再也不会有匪帮这自然是值得庆贺的事。”

    “吓!这人这么坏啊?这种人应该枪毙!这个乌什么尔湖在那里?明天我也要对那些姐妹说说这事情。”

    “乌布苏诺尔湖。是在喀尔喀扎萨克图境内这个德克德黑本来在唐努乌梁海流窜的被解放军逼到乌布苏诺尔湖边才抓住了。”

    门咣地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了脸色红润的徐建国与徐倩一起从外面走了进来。“回来了晚上该好好庆祝一番老婆把我酒拿出来!”

    “咦?老姐你怎么和爸一起回来了?”徐永晋印象中姐姐自从高考事件后就不再怎么搭理自己的父亲今天俩人一起回来他自然觉得有些奇怪。

    “路口遇上的。没想到爸也去参加了游行。”徐倩将包去放回自己卧室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怎么?你们也参加游行去了?招弟下来吃饭。”刘舜英将一壶白酒端了出来拿出酒杯给丈夫斟好酒扭头朝楼上喊道。

    不等大家坐定徐建国自顾自端起酒杯美美地抿了一口放下酒杯摇头赞叹道:“好酒哇好酒!好长时间没喝到这么美味的酒了真醇真香!”

    徐永晋夹了筷子藜蒿放进口里慢慢嚼着抬头问父亲:“爸你们工厂不是距离市区有一段距离吗?怎么游行你们也参加了?当时爸在什么地方那么多人我就没看到有浔船的。”

    “小孩子家管那么多干啥?我们知道消息已经很晚了等到了广场那边人都开始散了只赶上一个尾巴。……不管怎么说咱们解放军硬是厉害。英法厉害不?下海当王八去了;那西班牙说起来也是个厉害的主儿还不是让我们一顿炮火轰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那俄罗斯自吹自己是世界最强大的国家五千万金卢布不是说赔就赔连个屁也不敢放?今天好了这老捣乱的德克德黑也被我们抓住了以后中国不会再有这种败类看看其他国家百姓要吃没吃的要喝没喝的整天还惦记着别的国家是否打过来了政府要赔钱问百姓收钱做一名中国人好啊!”

    听父亲所说徐永晋明白父亲是在自己离开了现场后才到了人民广场。徐建国几杯白酒下肚脸色越来越红了。嘴里不停朝外面喷着酒气人说话的声音也粗了许多。

    “爸今天我跟老师说这次我不参加春游了。”徐建国说完话垂下了头。

    “咋地啦?以前不是年年都去这次为什么不参加?”徐建国打个酒嗝问道。有了几分酒意的徐建国已经忘记早上家里关于徐永晋参加春游生的不快了。

    “家里不是没钱吗?这次参加春游每人要交三块钱既然爸说不要去那我还是留在家里好了。”徐永晋说话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眼眶有些微红了。毕竟还是学生不能参加集体活动对学生来说不管有什么原因打击都是很大的。

    “……哦。”徐建国这才反应过来简单地应了一声后徐建国不再说话继续闷头喝酒可脸上却越喝越白无复刚才潮红了。

    徐倩从楼上走了下来父子俩刚才的对话她都听见了。见父亲听了弟弟话后脸色显得很难看一个劲喝着闷酒。徐倩想找话打断现在这种气氛可想了半天只能将话题咽了回去走到饭桌前光吃不语了。家里没钱你就是可以吹得天花乱坠对家庭来说还是没用。

    饭桌没有刚才的气氛了刘舜英放下筷子低头默默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