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军火问题（2/2）

    特别是斯大林，假惺惺的露出一副对中国抗战的决心和勇气推崇备至，并对中国将士和民众表示无限敬意的伪装来。斯大林对孙科：“如果中国竭尽全力抗战，就不会因临时的受挫和国土被敌占领而沮丧，这样最后的胜利必定是中国。”

    斯大林这些貌似鼓舞人心的言辞让对赤俄险恶用意并无太大了解的孙科极度兴奋，俩人竟从午夜畅谈到凌晨5时而无倦意。在这次会晤中，孙科的最大收获是得到了斯大林虚假的感情，并在对方的愚弄之后得到了一些补偿。正是此次会谈后，中俄签订了两笔各为5000万美元俄方贷款。

    日后据孙科在《中俄关系》一书回忆，当时斯大林表示，中国贷款已超过法币1亿元，可将第一次贷款改作5000万美元，相当于2亿元法币，同时再给予第二次贷款5000万美元。斯大林的貌似慷慨确实帮助武汉方面解决了用贷款购买军火的问题。

    然而这一切的内容其实蒋中正都已经知晓，黄绍?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对方真正要问什么。“委座，杨次长已经跟俄方签订第一批军火合同，从3月15日俄方将陆续供应合同规定之军火，并在6月10日前供应完毕，这批军火包括cb型轰炸机62架；n－16型驱逐机94架；n－15型驱逐机62架；yn－4型飞机8架；b－3型轰炸机6架；备用发动机、飞机及发动机之附件及零件暨特种器材若干；汽车运输起动装置器、汽油机器等若干；备用武器、飞机上战斗设备40套以及全副弹药若干；－26战车连同车载无线电设备82辆/部；预备战车发动机、零件及修理车若干；76公厘1931式高射炮20门；高射炮电（牵）引车及连接器材与各种高射仪器若干；高射炮备用炮膛40副；45公厘战防炮50门；战防炮弹药箱100个；马具182副；其他军用仪器若干；火炮及坦克弹药若干；26战车牵引机及3a、3nn两种挂车若干。这些军械弹药再加上述器材组织费（各项器材组织使用费用，为总值的2%）合计为30321164美元。”

    蒋中正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心里却有些不耐烦，要知道黄绍?刚才的是只是第一期贷款中的第一批军火合同的内容，还有第二、第三批军火合同，更有尚在落实的第二期贷款中的相关军火合同，这样下去，恐怕一天的时间都不够，因此他打断黄的话，有些直截了当的到。“不必这么详细，捡重点的一。”

    黄绍?苦笑着，既然前戏不要，那也只好直接进入正题了。“根据我方、俄方跟西北达成的三方协议。”果不其然，这个三方协议一出来，蒋中正的眉头就是一凝，然而黄绍?仿佛没有看见，自顾自的了下去。“西北同意俄方输入军火自北疆特区的霍尔果斯口岸入境，三方在边境交接，我方人员可以跟车押送，但不得擅自离开输运火车。另外根据西北跟我方达成的协议，西北从我方订购的军火中无偿获得cb型轰炸机、b－3型轰炸机各1架；n－16型驱逐机、n－15型驱逐机各2架；－26战车2辆、76公厘1931式高射炮1门、45公厘战防炮2门用于测试，测试完成之后所有飞机、战车和火炮将归还我方，但是相关的炮弹和发动机的损耗，西北就不再另行偿付了，以后我方从俄方进口的所有飞机大炮机关枪等也照此例执行，作为回报西北将不收取我方过境运费。”

    “看起来西北至今对赤俄还是很提防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赤俄将牵制西北的相当一部分精力。”1938年1月初军事委员会对所属进行改组时将国民政府训练总监部改为军训部，蒋中正任命白崇禧为部长，作为新桂系的代表，白崇禧和黄绍?出现标志着在西北极力拉拢东北的情况下，只在名义上占有中央政府地位的蒋系不得不让出部分关键性的职务以便寻求新桂系的支持。“否则一旦西北这支猛虎毫无顾忌的出笼的话，岂不是显得我们太过无能了。”

    白崇禧近乎自嘲的话并没有引起在场人的笑声，的确，西北传来的压力跟日本人一样让在武汉的众人喘不过起来。

    “对了，刚才黄部长的是火炮、战车、车辆的输运，那飞机怎么运输？”陈诚故意打岔着。“是直接从苏俄飞过来吗？”

    “飞机也是一样，飞机部件由莫斯科起运后经铁路运至阿拉木图，再用汽车输运往霍尔果斯，通关后再经陇新铁路、陇海路再转平汉路运抵汉口，俄方会在汉口设置一座装配厂进行组装。”因为西北严禁赤俄飞机飞越其领空，因此才不得不采用如此漫长的转运模式。“至于西北索要的试验用飞机，他们会自行组装的。”

    “如此岂不是耽误时间？”何应钦表示了极度不满，但又无可奈何。

    “此外，我方还获悉，俄方已经同意每年向西北出售20万公吨的钢轨用于渝蓉铁路建设，西北将用钼、锑、钨等金属，日用百货、棉布、棉纱、钟表等物资偿付俄方货物价款。”黄绍?又补充了一句，西北要钢铁不要军火，显然已经跟蒋桂方面不在一个起跑线上，由此不难揣测，在此消彼长的形势之下，蒋桂代表的中央政府可以保证未来的权威和领导性的底牌已经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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