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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伯斯林家的女人

小战士作者:陆闻道 2019-12-29 00:28
    a在乔尼到来的那个时空位面的很多年以前,奥地利王储斐迪南大公的死成为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线;在乔尼来到的这个时空位面的这个时刻,伯斯林公国的继承人埃尔波特.伯斯林的死成为了双陆之战的。(顶点手打)从这一刻开始,大海以西,沙漠以东,冰冻荒原以南,幽静密林以北的所有国家都卷入了战争,或多或少,并且会越来越多。

    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伯斯林公国几代人积攒的金钱与实力随着埃尔波特的意外身亡喷薄而出,就像是一瓶被用力晃了十几分钟的香槟被打开了瓶塞一般,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已经被收编为公国常备军的三个大佣兵团全员出动了两个,豢养的法师与术士则只留下了寥寥几人看家,剩下的全部派出。各种卷轴与魔法装备从仓库里源源不断地流出,就连夏洛特商业协会,这个商业之神夏洛特的教会所在,也在神谕的指导下鼎力支持。

    一时间,连维尔萨第二帝国的皇帝和一干据守在帝都的贵族们都感到了一阵恐慌。但凡是伯斯林大公有一点点异心,那帝都绝对会被一战而克。帝国的半壁——剩下的半壁中的半壁——江山将会顷刻间易主,并且连反抗都不一定会有。夏洛特商业协会的渗透与短期安抚能力是任何一个宗教都比不了的。

    于是在城防压力骤减之下,朝中有人提出要限制伯斯林大公的行动,甚至有人提出限制对方军队入境,要求获得绝对的指挥权,并且让公国重新回到帝国的怀抱。

    虽然人数很少,但不得不承认,刺客与杀手也是佣兵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且对于伯斯林家族来说,这种事情甚至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

    素来以老好人与正经商人形象出现的伯斯林家族再一次展现出了他们铁血的一面。当嘉兰的母亲——也是埃尔波特的母亲扛着她那柄血淋淋的大刀站在皇宫觐见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她脚下的那一圈头颅给震惊了。他们想起了关于这个南方蛮族女人的一切传说。城外是伯斯林公**队的齐声呼喝,眼前是一个似乎完全无法抵挡的野蛮女人,众人瞬间就完全清醒了。

    然而战争从来就不是仅仅为了个人的恩仇。公国需要土地,公国需要人口,公国需要贸易特权,公国需要自己的商队不会在十天的路程上遇到十二个税卡。

    但这些理由是不会放在一个刚刚失去儿子的母亲的心上的,也不会放在一个刚刚失去哥哥的妹妹心上。

    嘉兰是在埃尔波特死后第十天得到的消息。前线的快马用了八天时间把这个惊人的消息送回了伯斯林城,而在犹豫了两天之后,突然变得有些苍老的公爵请夏洛特高阶牧师将这个消息通过短讯术传给了远在维尔萨南方的嘉兰诺德伯斯林。

    素来对一切毫无所谓的嘉兰如遭雷击。在简单地对周围人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她就陷入了沉默。彻底的沉默,完完全全的沉默。达芙妮可以看出嘉兰心中的悲伤与愤怒,但当事人却连镰刀都不再挥舞了。

    这个暴力的镰刀女就像一座正在积蓄力量的火山,谁也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喷发,也不知道她会怎样地喷发。达芙妮试着去开导她,但嘉兰没有回应;奥芬巴赫远远地劝她,嘉兰连头都没有抬;奥达拉也试着说了几句,但毫无效果。

    于是他们只能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嘉兰,看着她每日吃完饭就抱着镰刀坐在堡垒的空地上,坐在堡垒的城墙边,坐在哨塔的圆顶上——天知道她是怎么爬上去的。最后,当嘉兰再也没有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隐约的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像是一团压在头上的阴云散开。随即他们才反应过来:嘉兰哪儿去了?

    嘉兰回家了。

    她留下了一封信,信中表达了自己对于这些天来的表现的歉意,又表达了自己对于达芙妮的不舍。但在最后,嘉兰坚定地表示,自己要复仇。

    在这封信的后面是厚达十几页的记述,上面是她这些天来所写就的对于自己兄长的怀念。这或许是嘉兰在学了通用语之后写的最长的一篇文章了。

    根据嘉兰的回忆,埃尔波特是她小时候的最亲的家人。这个大哥哥不会像她母亲那样逼着她习武,也不会像她的姐姐那样对着她恶作剧。因为对机械感兴趣,埃尔波特常常会做一些好玩的玩意儿送给嘉兰。比如藏在袖子里用弹簧作为动力的袖箭,比如可以弹出短刃的手杖,比如会在剑柄处弹出尖刺来暗害夺了自己兵刃的敌人的长剑……

    这一代伯斯林家族的成员那糟糕的性格一定都是从他们母亲的血液中继承而来的。

    各种愉悦而快乐的童年,虽然伯斯林家的仆人可能会有别的想法。及至嘉兰长大,那位兄长又经常给予一些私人的经济援助,为***的一些莽撞进行私下的处理,当然,还送给她更多更新奇毒辣的装置把玩。虽然嘉兰那时候已经不喜欢用这些小东西了,但她依旧留存着儿时的回忆。

    现在她的兄长死了,该是妹妹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嘉兰走的时候在贴身的铠甲外套了一件宽大的白色亚麻长袍,这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传说中的幽灵。当她来到她母亲的面前时,嘉兰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因为长久不说话而显得有些沙哑,发音也不十分标准,但她的意思明明白白。

    “给我准备一百件这样的长袍,妈妈。”嘉兰低着头,“我要用仇人的鲜血将它们悉数染红。”

    妇人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在那一瞬间,嘉兰的母亲的眼前闪过了自己过去追猎奴隶贩子的种种场景。她点点头,将女儿揽进了怀里。

    谁也没有哭泣。伯斯林家的人,不流自己的眼泪,只流敌人的鲜血。

    艾尼迪亚人的战线被向着东边推移了四十里,离自由军肆虐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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