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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北撤 (四)(2/2)

大风起兮云飞扬作者:我是老小白 2020-01-02 08:29
得。”秦朋惊讶道:“你是在哪儿见到的?”冯剑道:“头一回在姜家集庄后的小庙墙上;第二回是在阎陈庄邵盼头家丧屋里;第三回是在南阳岛大厅里。”冯剑联想到围绕着这《大风歌》引出的种种疑团想起嫡亲姐姐生死不明想起在邵盼头家地道里的那些沉重的大木箱子想起同启提醒他邵盼头极有可能藏匿有国宝突然醒悟:在阎陈庄邵家地道里见到的那些沉重的木箱子跟装军火的木箱一模一样难道那里面装得是军火?正是慧云准备送给同启的枪支弹药吗?冯剑转念又一想那国宝呢?会不会也藏匿在那个地洞里?秦朋也不识字在歌风碑前站立了一会便觉兴致索然催促道:“冯剑哥!咱们走吧离巩寨还有几十里地呢。”冯剑满腹惆怅和秦朋一起出城朝城北小镇巩寨而去。

    巩寨位处沛县城北三十余里是个有数百户人家的大集镇。冯剑、秦朋走出一身臭汗到达巩寨时天刚过午。此时正值战乱日寇横行霸道街面上虽说有些行人加上天气寒冷人们都是匆匆赶路极少有人停留。冯剑好不容易拦住一人问道:“大哥!这集上有个叫杨圣魁的吗?”那人四下张望一下显得有些紧张惶恐道:“你们找他?你们是他啥人?”秦朋忙道:“俺俩是他的朋友!”那人脸上闪出一丝儿惊恐用异样的目光怔怔地瞅了他们一阵慌忙道:“我是过路的不认得这人!你还是问问别人吧!”逃一样地走了。冯剑、秦朋大奇面面相觑秦朋诧异道:“这人咋啦?打听个人吓成这样!真是斜**门了。”又拦住几人询问他们一听杨圣魁无不惊慌失措摇手而去。冯剑百思不解寻思:“难道杨圣魁是老虎、狮子?人们这样怕他?”秦朋也疑惑道:“杨圣魁到底是干啥的?”冯剑道:“是个在街面上杀猪的。”秦朋不解道:“既然是杀猪的咱还打听干啥?直接找杀猪的就是了。”冯剑道:“别慌!过来几个推土车子的咱再问问他们。”秦朋抬头一看果然从街北过来四个扭着屁股累得喘着粗气各自推辆堆满粮食口袋的独轮车的汉子!独轮车传来“吱扭、吱扭”既单调又刺耳的声音。

    冯剑上前询问:“大叔!跟你打听个人!”那人直起腰来原来是个紫脸汉子!他瞅了冯剑、秦朋一眼回头喊道:“三哥!到巩寨了咱歇歇脚吧?”“吱扭”声戛然而止一个五十上下的人放下独轮车从裤腰带上扯下粗布毛巾擦着脸上的汗警惕地望着冯剑、秦朋!应道:“中呀!就近找个包子铺吃几个包子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了。”后头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放下车子催促道:“别在这里停了!还是快点赶路吧。都带着馍馍呢回头吃点就中。”紫脸汉子板着脸道:“”穷家富路“!冷呵的天花两个钱热汤热水的不比啃冷馍馍强吗?你俩年轻吃石头蛋子都中俺弟兄俩上了岁数可不中!”一个年轻人接口道:“祖成叔!你多说哪么些弄啥呀?俺还怕你俩馊抠不舍得花钱呢!就依您老弟兄俩今天下饭馆行不?”他们正是靠贩粮食为生的况祖成、况祖民、况清福、况清贵!况清福笑道:“就是!你老弟兄俩吃得起俺俩还应孬吗?”况祖成笑骂道:“这两个***东西!跟着两个叔跑徐州这几年翅膀长硬了说话连舌头也打起卷来了!跟你俩叔使心眼子你们俩还嫩点。惹恼了我老人家给你两个大耳光子!”况清贵讥笑道:“您老人家走南闯北啥世面没见过?就是见了王立宝啥本事也没有了!跟俺两个叔跑了几年徐州从推土车子到赶马车又从赶马车变成推土车子是长了不少见识。”况祖成涨红了脸骂道:“娘里个歪屄!净揭我老人家的短。”两个年轻人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况祖民拦住道:“您爷仨别瞎闹了找饭铺吃点饭吧!吃完还得赶路呢!”

    秦朋上前又问道:“大叔!你们是过路的?跟您打听个人!中不?”况祖民翻翻白眼:“亏你还知道俺是过路的打听人你找当地的呀!找俺们弄啥呢?”秦朋一呆陪笑道:“这街面上不是没人吗?”况祖成接口道:“你想打听啥人?”冯剑道:“一个杀猪的叫杨圣魁!”况祖成眉毛一耸吃惊道:“是他呀?”摇头道:“不认得。”冯剑察颜观色突然问道:“大叔!你们是北乡人?”况祖成一愣细细看了冯剑一阵摇头道:“面生得很俺也不认得你!”冯剑低声道:“您老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在八年前见过一面!您咋忘了?那年春天就是李宗仁长官带领咱中国部队在台儿庄大战日本兵的那一年!大雪封门您爷四个推着土车子往徐州贩卖粮食路过姜家集小酒铺请苏庄的老石算卦还记得不?”况祖成骚着头皮道:“是有这么回事!俺们正是山东巨野县的那年冒着大雪往徐州贩送粮食在姜家集小酒铺里是吃过一顿饭!当时你在酒铺里?”冯剑道:“是呀!酒铺是姜家集老绵羊开的。其实老绵羊不管门面上的事购买做菜都是他那个伙计叫赵拴住的支应着。当时我就坐在靠墙的桌子前后来苏庄的算卦先生石敬宣来了。另外还有一个人是赵拴住的表哥叫阎良平!”况祖成连连点头道:“你说得不假!请问贵姓?”冯剑道:“我姓冯!叫冯剑!”况祖成道:“俺弟兄爷四个都姓况我叫况祖成!这是俺三哥况祖民!”况祖民也探过头来环顾左右无人小声道:“听说算卦的石先生到丰县城南”两股会“当军师去了是不是真的?”冯剑、秦朋对望了一眼。

    秦朋不置可否含蓄道:“大叔!你说这是啥世道呀连算卦的都熬不下去了只能去造反!日子难过呀!”况祖民连连点头:“那是!那是!老百姓谁不怕事?有碗糊糊喝谁也不干那掉脑袋的事!”虚让道:“俺爷几个正想吃饭咱们有缘分又碰到一起进去喝两盅吧?”冯剑就坡下驴爽快道:“中呀!”他乡遇故知“!喝两盅就喝两盅。”况祖民大出意外懊悔极了呆了半晌尴尬道:“那……那咱就到酒铺里坐坐!”冯剑见他如此模样暗暗好笑拍拍胸脯豪爽道:“大叔!咱爷们七、八年不见面了还真有缘分!今天俺弟兄俩请客!不用你们掏钱咱们来个一醉方休!”况祖民、况祖成顿时喜出望外兴奋地对望了一眼客套道:“刚一见面就叫你俩花钱!那多不好意思?”秦朋也笑道:“几位就别客气了!七、八年了又碰在了一起谁叫咱们有缘分呢!外面冷呵的还站在当街干啥呀?快进屋里暖和暖和。”几个人见街头有个小酒馆颇为整洁干净。况祖成等一行四人象是在路上捡了个元宝乐颠颠地把独轮车停靠在路边走进酒馆找了张对门的桌子环绕着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