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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回 阴舛阳取用假银 乐极生悲拘留保甲

续济公传作者:坑余生 2020-01-02 09:49
    话说殷长贵同大众本家在馆子里吃酒因殷大鹏弟兄三个争执酬劳大家胡乱的吃饱了饭一同上柜会帐。长贵把封银子拿出取了三锭心中划算道:不过吃了二十多两有这三锭小宝一定只多不少。那知这小宝并不是银的是铅浇的。大凡有钱的人家深怕强盗来劫每每浇些假锭假宝的摆在家里名叫“太平封”。殷长贵初到殷十万家中怎能摸到就里搭眼见大娘用银钱的一个柜子就在正房里书桌横头到了立嗣的这句话才议论妥当他便走进房去把儿子叫到面前道:“这个房间是你家嗣母的我却不便在此。你代我坐在里面看好了此后少掉一文都是你我的息耗了。”说着便将柜子开了。也算事有定数他巧巧的拿了一包太平封塞在兜内怕道有甚用度免得向人伸手。这时酒饭过后他那里晓得银子是假的拿出来便交柜上算帐。那管帐的接到这全铅的小宝自然是立辨真假。但这爿饭馆本是临安城外东路三段保甲一个保甲委员开的。他那本段上出了有几起盗案都未破获。这管帐的有这个心病放在肚内这时把银子一看晓得是人家的太平封;再把殷长贵一看又是一个穷形跟从他的这几十个人里面虽是有上色的有下色的但那三杯黄汤下肚嘴里七七八八的都变做不是正经形像。那管帐的越看越疑所以便把那走堂的喊到旁边盘问他们吃酒的时候谈的什么心?堂倌倒还真真爽不过当下就把得殷十万家绝产的话说了一遍。

    殷长贵不知情由见管帐的抓了银子同那堂倌慢慢谈心便躁道:“快些把找头找出我们还要有事去呢!”那管帐的见他催促便向他一冷笑道:“朋友不要慌我来理直你了!”管帐的这句话却是有些说得不尴不尬的蹊景。那知殷长贵此时一者仗着自家是个大富翁二者同在一起的还有几十个人不由的便闹起脾气来了当下把柜一拍骂道:“你这人好混帐!人来照顾你家生意难道是派伺前等后不成?”那管帐的被他破口大骂不觉无名火起便向柜外的一些做菜的、走堂的、烧火的、挑水的喊道:“你们多来几个人把这些用假银子的强盗代我抓住!”大众一声吆喝绳子扁担的都出着场了。一众本家见势头不好你扯扯我我扯扯你便一哄而散。当下便将殷长贵拘住不得让他分身。一面便着了一个打杂的去请东家。不上一刻直见灯笼火把的来了无数的保甲兵。看官保甲这一件事本由宋朝王安石的时候才初作办起那时的规矩却是很好的。但殷长贵见馆里喊他用假银的强盗众本家都吓了逃走他却一点不怕。暗道:银子用假了也是有的昨日这时遇着这事者还有个有冤无处伸如今我赫赫的还有一份家当谅一个开馆子的也不能把我怎样!想罢但见那馆子里也不一定怎样得罪他还拿了一张凳子请他坐在柜外。那店里就同没事一样不过着了一个挑水的因晚间没事看住他不让他走。

    殷长贵好生闷气再怎样哼儿吭儿的那管帐的道:“你不必威马上自有人来赔你的礼请你回公馆是了。”殷长贵听他这话心中暗道:照这样**一定是那堂倌告诉了我的底细他晓得没得下台请一个人来转弯所以才这样说法。但我却有一件心事大保儿虽然已经埋掉大事就作为没什么变卦。但是当开人的还不曾开一本大帐还不曾有得到手;加之这一位大娘我看他那情形也不是个忠厚的。一个族长虽然有点道理年已七十一岁手上又被那棺材钉栽了一个通心过还不晓得捧住手此时是什么蹊景。我的个宝贝儿子要论他得偌大的家财算是个有福的了。无如人都叫他做四六七八。看官请教怎么叫住个四六七八呢?临安以及江南的人个个都称傻子为二十五。这个二十五的名号后来人都晓得了就有人另外又造出个新鲜名目叫做“四六七八”。怎么为叫四六七八呢?四同六是个十再加上个七是个十七再加上个八不是还是二十五吗?闲话体提。总之殷长贵晓得自家的儿子不大玲珑丢在家中心里更放心不下。无如身边既拿出假银叫做自家理缺。只得硬捺住性了单见究竟是怎样的办法?

    就此又过了一会忽听街上轰轰的脚步声合着那马蹄声。长贵正然奇异只见几十个保甲兵一手抓的高柄灯笼一手抓的短刀到了馆子门口通身站定。末了一骑马那马上坐在一个小武官的样子年纪才二十多岁。一马到了馆门门口岔脚就跳下马来。那馆子里由管帐的起统统迎了出来走进柜里叽叽咕咕一会。那武官走出柜外朝殷长贵上下估量了许久便道:“你姓什么?”长贵仗着自家是个富翁谅他不过一个保甲段委以为瞧他不起他冒冒失失的问来也便冒冒失失的答道:“我姓殷。”武官又道:“你做什么营业?”长贵道:“我在家里享福。”武官道:“你既在家里享福因何同上几十个流氓下馆子吃酒?”长贵道:“自然有事才请这许多人吃酒呢。总吃酒把酒钱吃菜把菜钱管什么人多人少呢!”武官见他语语顶撞便大声道:“吃酒便吃酒因何用假银子?你这假银于是由那处来的呢?”长贵见他声腔大了也便大声道:“我家里银子多得很不过失于检点。既是看出假的来照换是了。身边就换不出如相信得过呢就记片帐来日收钱;设或不相信呢就着人跟我家去拿真的。也没什么了不得大事!我殷长贵不说句狂话立时要搬个一万八千银子也还搬得出。可笑他们店里的这些人叫做有眼无珠还要惊天动地的把你足下请得来。请教还是办我个盗?办我个匪是了?”武官见他出言吐语虽属有些麻木晓得他绝不是个盗匪。当下又问道:“据你讲的你是很富足的了。你家如今住什么地方呢?”长贵道:“足下可曾听见人说西湖滨有个殷十万家么?那就是舍下。”武官一听这才明白。但殷十万已死闹了这许多事这武官并不清楚。却因殷十万在西湖滨上是个个都晓得的因此这武官就把个殷长贵从住是殷十万。暗道:怎么这大家业的人这样一个穷形那里才由病里爬起来的吗?也罢我无论他怎样阔式样我是要照我的公事办的。必须如此如此那一个小小的竹杠定被我敲着了。

    主意想定便笑嘻嘻的向长贵道:“老先生不必见恼。如今我们保甲上奉了钦定的章程虽王公大臣如有扰害闾阎的事保甲上都要将人拘留查出真实方能释放。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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