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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回 阴舛阳取用假银 乐极生悲拘留保甲(2/2)

续济公传作者:坑余生 2020-01-02 09:49
天外面已不早了且请到敝局略坐一坐明日再请回府。”说罢便喊了一名局勇进来分付道:“这位老先生交代你你路上小心照应一些。”那局勇答应了一声走上前来说道:“老先生请了!”那武官分付已毕又向那柜上帐伙说道:“他来的三锭假银且交了把我。他吃的酒菜连小帐都归我算。”当下管帐的忙把三锭假银交出。武官跨上了马扬鞭前走。殷长贵被一个局勇押了跟着马后心中急得要死。暗道:世上的事真算祸福无门。就如今朝这一日若说我运会不好呢可算陡然的做了一个富翁;若说我运会好吗吃吃酒还碰出这个晦气。没奈何哼声叹气的跟着局勇到了那城东二段分局。武官下马进里。这个局子却设在一个和尚庙里那局勇便将殷长贵押在左边天王栅栏里坐下。不上片刻只听里面一个局勇走出喊道:“带来的那位殷先生里面委员请他说话呢。”那原押的局勇答道:“来了来了。”就将殷长贵领出了栅栏一直送到里面一个小房间里。那武官并客气很得连忙邀他上坐。局勇见委员客礼相待也便送上茶来。殷长贵心中想道:世上的钱真狠他这样蹊景那里恭维的殷长贵可算还是恭维的殷十万啊。我也可算仗着的是这一点若不仗着钱力足既然用出了假银子不但不敢顶撞他大约小答子不得八十也有一百倒吃过了还有请坐倒茶呢?

    长贵此时自问自答的一人默想口也不开。武官这时心里一味的想诈他的钱但不能开口就同他谈盘面。就此便从容不迫的先陪他谈道:“尊府如今家里有几口儿住在一起?听说老先生家有位二先生人品是好得很呢此时可还同住一起么?”长贵见问心中暗想道:他既晓得段二、殷大他也断然认得他。见我不曾说出根由大约是故意连殷十万身死都不提有心来试探我的。我倒不要藏头露民反转把真情说出的好。打算已定就此便将殷十万本人已死怎样承嗣殷二的儿子为后怎样这大保儿寿数不长怎样看大成庙皇驾起身落在湖里淹死怎样本家公议复立己子为嗣;顺便就将因何同大众本家下馆于吃酒因何拿出假银统统向那委员说了一个终场。那武官大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不晓得殷十万已死掉了呢!可算恭喜老先生今日是第一天福的了。但我想世界上的人委实是甘苦不均都叫做前定数。不怕你见恼如老先生这付尊客也不一定就比人多只眼睛因何就陡然财?如我辈辛苦这样整夜的都不得安眠要论起薪水委实养个己身还养不活呢。”长贵道:“这样说来这个差使也就苦得很了。”武官道:“若论真苦亦复也不尽然。总之中国做官的要靠着薪水俸银都是有名无实。为最要碰着有关系的案件代人家解脱解脱一样一件事得个三千二千金;一样一件事得个三百五百金;一样一件事得个三十二十金;一样还有赚个到钱的一样还有息了真本的叫做量体裁衣有多有少。穷人也不能逼他的命富人也不得缺我的情。就如你老先生这一件事也叫做可大可小事在人为。现今国家新章日间用假银罪过还轻;独是晚上用假银出了十两之外照律例上就应分是军罪。如今老先生这件事要论时候吗却然是黄昏以后;要论数目吗已经是三十多两。若现规矩矩照正案办起真就不堪设想。而且在我们这边了事说花几文便花几文不同那州县衙门处处多要小费。我不瞒你说前天有一个相打的小案我不过想了他一百银子。因他也是个有钱的要论案情口面是稍大一点以为他总可受头。那知他居然不睬我便气急了遂代他加油添酱向临安县里一移据说现今已用掉将近二三百金还不曾有得出来呢。所以我们这边虽然得人家几个钱叫做大事做小了小事做了了没一个不愿投伏书。”

    殷长贵听这保甲武官说的这些话句句都晓得是打劫他的。暗道:我如不招呼他他认真可以说我混用假银移到那县里去那一杯酸酒真个是吃不起。心中划了一划便说道:“你副爷的明见在下虽然得着这份家当通身还不曾过手恐怕立时做主要用个若干还未见得就能应手。为今之计你副爷果能照应一点在下也有个薄薄的不恭。所有不足之处将来留点交情也好慢慢补报。”武官见说心中大喜暗道:这一个竹杠果然被我敲着了。心中又想道:他虽然说个小小的不恭将后三十五十也是个小小的不恭我倒不能含糊。当下又说道:“老先生这话很为有理。俗云钱短仁义长那里就只认钱认不得人吗?但有一层兄弟如今谋了个信安营的把总缺一应费用约要五百银子才得到任。这一件事我大约就全仰仗在你老先生身上了。”殷长贵那敢违拗便说道:“副爷命下敢不尽力。但有一层必须三日后方得到位。”那武官笑道:“只要你承允了就过个三日五日何妨我还怕个殷十万家少我的银子吗?”说着便把那三锭假银拿出又添了一支笔向长贵道:“请你把这银上作起押来候着尊驾银子送来再为拿去。”看官你道这是个什么用意?这位武官既晓得他顶了殷十万这笔家当将后不怕他少钱只怕他图赖所以叫他在假银子上打了花押弄得他图赖不去。殷长贵那知就里只顾眼前过身提笔便作了三个花押就想告辞要走。那武官忙止住道:“走不得走不得。此时要奔西湖边如想穿城走那城门早经闭了城外那些荒僻地方大约没一处不得背娘舅、打闷棍的。我劝你就在我铺上将就一宿明日走罢。”长贵没法只得就在保甲局过夜。

    次日一早便辞了那武官到了外面。那知又走差路头要论由城东街到西湖路熟的人会走不过十五六里。那知他这一舛走了二十五六里不止。他平时又不是走远路的人委实走得是上下不接气好容易巴到西湖边。这时已在午牌之后太阳倒斜西有半砖。殷长贵心中有事一步都不敢怠慢连忙赶到那殷十万的门口。只见那两扇大门关住里外寂无人声;再朝那门旁一望但见有一块三尺长半尺宽的一块牌挂在门。殷长贵暗道:这真就奇了。那里两岁的个小孩子死了还要出讣闻挂门状吗?心中究竟有点不相信。但彀起头来向上一看却因年纪老了到底没得远光再也看不出上面写的什么。毕竟这一面牌还是大保的讣状还是另有别样的什么事件。欲知这牌上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