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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遇伏(2/2)

国柄作者:和佛祖一起打牌 2020-01-02 22:27
。那里同扬州一样也是南北水路的交通要道。沐连鱼打算到了临清之后,稍事休整一段时日再择日北上。

    此剪本也已经临近傍晚,原本晴朗静谧的天空却突然乌云满天。带走了最后一丝光亮。从船上向外望去,外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听的船桨戈动带起的流水声。

    “看来要下雨了。”沐连鱼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道电蛇戈过天际。紧接着一声春雷在耳边炸响。

    大雨哗哗而下,沐连鱼对船老夫皱眉道:“这里距离临清还有多久?”

    “如若日夜兼程的话,再有两日便,”船老大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船身猛的一震,众人猝不及防之下摔了一个踉跄。

    怎么回事?莫不是装着什么了?沐连鱼跟着船老大走出去一瞧,顿时愣住了,只见一根儿臂粗的铁链拦住了船体,铁链的两端向两边延伸出去,隐没在黑暗之中。

    还没等沐连鱼等人反应过来,划桨的船夫心急火燎的跑上来叫道:“不好了,船底突然被炸开了大洞。水正往船舱里面灌进来。”

    铁链?大洞?沐连鱼同田义对视了一眼,心里面都隐隐有一种不祥预感。同船老大走到底舱看了一眼,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船底被炸出三个大洞,河水油徊的往里倒灌,恐怕耍不了一会,船就会整个沉下去。

    而此刻,船还在运河中央,两边的河道虽然并不是很宽,但船体距离最近的一边少说也有二三十丈,加上外面漆黑一片根本就不辨方向,在如此寒冷的水中能不能坚持游到岸边实在难讲。沐连鱼同田义正面面相觑,突然听到船上传来喊杀声,沐连鱼匆匆往外看了一眼。见到很多蒙面人手持凶器正攀上船来,见人就砍不留一个活口。沐连鱼不禁面色一变,对田义沉声说道:“田兄,事情恐怕有些不太妙,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好游到岸边。”

    田义却是哭丧着脸,一把揪住沐连鱼的胳膊,时沐连鱼诉苦道:“我八岁就进宫了,平时连水都没下过。哪里会游泳?”

    沐连鱼大感头疼,随即望向夜叉同沐无咎。见两人都点了点头,沐连鱼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现在寄希望对方只是为了劫财,如果真是冲着他们来的,那事情可就麻烦了。沐连鱼正思量着,外面的打斗声已经减弱,只听的有人叫道:“兄弟们都把招子放亮点,别让田义同沐连鱼那两个苦主跑了。”

    沐连鱼同田义两人相对苦笑。田义在一旁皱眉建议道:“沐兄,要不和他们拼了,顶好抢条小船。”

    “你当人家是傻子么?”沐连鱼没好气的瞪了田义一眼,“又是铁链又是水雷,摆明了是专业干这行当的,而且他们人多势众,你厉害你上?”

    田义顿时保持缄默,沐连鱼转而对沐无咎同夜叉吩咐道:“无咎,夜叉,对方乃是有备而来,一会下水。你们不用管我和田兄,能逃一个是一个。”

    “少爷?“沐无咎望了一眼田义。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沐连鱼读懂了沐无咎的神色,如此环境下如果丢了田义这个包袱,逃出生天的机会大的多。

    气氛立时变的有些沉默,夜叉已经手握刀柄,一旦田义有所异动,她会毫不犹疑的出手。三对一,田义没有一丝胜算。田义自己心里面也很清楚这一点,他死死的抓着沐连鱼的胳膊不肯松手,哪里还有一丝手握权柄叱咤风云的模样?

    沐连鱼望着田义可怜兮兮的样子。犹豫了片刻,对田义笑道:“田兄。还记得连鱼曾经说的一句话么?在连鱼眼中,田兄虽然心狠手辣,但还不至于做那小人行径。难道在田兄的眼里,我沐连鱼却是那种丢弃朋友不顾的小人?了不起做一对水鬼罢了。”

    “沐兄?”田义微微一怔,哽咽着叫道。

    “好了,你可是堂堂的厂督,别这么婆婆妈妈了。”沐连鱼摆了摆手,对沐无咎同夜叉吩咐道。“如果一会真的失散,那我们就在临清会面。”

    沐无咎见沐连鱼主意已定,微微叹了口气。外面已经有脚步声临近。沐连鱼也不敢再耽误,一拳击碎船壁,拉着田义钻了出去。

    夜叉丢了手中的长刀,紧随其后。沐无咎也跟了出去。刚刚沐连鱼击碎船壁的动静引起了对方的主意。立即有人大声叫嚷。

    河水实在太冷,沐连鱼一入水中。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只得运气走遍全身,这才稍稍感觉到好一些。田义一开始还好,闭住一口气跟着沐连鱼。沐连鱼见状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拼命的往前游去,可河水有些浑浊,沐连鱼游了不知道多久,心里面不由暗暗叫苦,因为他已经在水中迷失了方向。而此刻。田义脸上的表情也已经变的越来越痛苦,显然已经不够气了。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沐连鱼暗自咬了咬牙。往河面上游去。雨还在下,打在脸上生疼,沐连鱼浮出水面,拼命的呼吸着。等缓过一口气来,沐连鱼这才有暇打量了一下周围,好消息是看不到运河上有一丝灯火;可坏消息周一片,沐连白根本不知道自只距离岸边怀有多污。而心四火讥凡经被河水呛的昏死过去,任由沐连鱼摆布。至于沐无咎同夜叉,也早已经不知所踪。

    沐连鱼自己也被冻的脸色乌青,牙齿直打冷战,体力更是严重透支。可为了活下去,他只得拼命的对自己进行催眠,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放弃。他一定可以泳到岸边。

    正是因为这样的信念,沐连鱼不再迟疑,咬集选了一个方向,拖着死狗一般的田义继续往前游去。二十丈,三十丈,五十丈,,

    沐连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又游了多久,不过雨终于停了,乌云也随之散去,借着微弱的星光,沐连鱼欣喜的现自己距离岸边居然已经不足五丈距离,一直紧绷的心也终于轻松下来,却差点陷在岸边的淤

    里。

    沐连鱼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头脑也立刻清醒了一些。

    终于,沐连鱼挣扎着把田义一起拉到岸边。

    溺水的人其实都不是窒息而死,全部都是被呛死的。”沐连鱼使劲的挤压着田义的胸腹,努力让他把胸腹中的河水吐出来。一口口浑浊的河水从田义的口中流出,田义却还丝毫不见情形。

    沐连鱼用力掐了掐对方人中。实在不行,如若还不行的话,沐连鱼也只好做人工呼吸了。好在田义突然一顿咳嗽。沐连鱼赶忙扶起田义,用力拍打他的后背。

    田义确实是狠厉之人,网缓过气来。就开口骂道:“要是让本公公知道是哪个。兔崽子如此心狠手辣,本公公一定把他生吞活录了田义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寒风吹来,立即把他冻的一哆嗦。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沐连鱼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厉芒。他左右打量了一眼,对田义沉声说道,“看对方的架势,势必要致我们于死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再不想想办法,就算不被对方抓住杀了,也要被活活的冻死。”

    沐连鱼说明利害,田义顿时不做声了。沐连鱼随即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物件,几十万两的银票早已经被河水泡烂,被沐连鱼随手丢弃,田义看的都有些心疼。

    沐连鱼脱下身上的衣物用力拧干。见田义还楞在那里,忍不住哼了一声道:“田兄,如果你不想冻死的话,就动作快点。”

    田义回过神来,不敢迟疑,学着沐连鱼的样弄干自己的衣服,确实感真好了些。

    也不知道无咎同夜叉现在怎么样了?沐连鱼微微叹了口气,同田义两人消失在黑暗中。

    走了许久,却依旧看不见一户人家,两人早已经是饥寒交迫。田义感觉到了绝望,他突然停下脚步,对沐连鱼叫道:“沐兄,我实在走不动了,就在这里歇歇吧“你想死么?”沐连鱼见田义一屁股坐在地上,赶紧把他拉了起来。田义坐的地方四周空荡荡的一点遮挡都没有,而且两人全身湿透。一旦坐下去恐怕就再也起不来了。

    “田兄,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沐连鱼在鼓励田义的时候。又何尝是在给自己信心?

    “沐兄,我真的走不动了,你不要管我了。”田义突然痛哭流涕,他平日里养尊处优,躲在温室里面耍弄权谋,又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

    沐连鱼微微一愣,深知田义的精神已经面临彻底崩溃,心里面暗自焦急。现在已经不是丢不丢下田义的事情,周围寂静的可怕,如果自己独自一个人,恐怕要不了多久也会同田义一样崩溃,最后被活活的冻死在野外。

    “田兄,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沐连鱼极力劝慰他,岂料田义哭的更凶了:“我还是男人大丈夫么?我***连男人都不是,位高权重又怎么了?沐兄,你别看田某平日里那么风光,其实心里面苦啊,哪像你,家有贤妻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只叫人好生羡慕。”

    “你苦我就不苦么?”沐连鱼本就是压着火,此刻也彻底爆了,对田义怒道,“***,你以为我喜欢看那些圣贤书?都***是狗屁

    田义微微一怔之后,突然笑着点头道:“是狗屁,是狗屁

    田义笑了,沐连鱼却是余怒未消。对田义劈头就骂:“***,老子平日里稀罕说你。想死就早点说。刚刚也不必费那么大力气把你拖上岸。现在却要死要活的。你究竟走不走?不走你就自己留这里吧,老子可要走了

    田义自从认识沐连鱼之后,还从来没见过沐连鱼这么大火气,知道沐连鱼是动了真怒。田义有些莫名的心虚,赶忙屁颠屁颠的追上沐连鱼,讨好道:“沐兄,有话好好说嘛,何必骂人呢?”

    “废话,不骂你,你能走么?贱骨头沐连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你这个小白脸。”田义语气一窒,当仁不让的对沐连鱼回敬道。“别以为本公公不知道,走的那天绿珠姑娘被你了吧?”

    “你怎么知道?。沐连鱼不禁奇道。

    “你以为第二天绿珠为什么不来送行?前一夜你们**的整个逍遥苑都听到了,还好意思来么?”

    沐连鱼:”

    此亥,月亮终于露出笑脸,两人肩把肩,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