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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5章

漫漫帝王路浓浓美人情作者:春之海韵 2020-01-04 21:19
    第三十一章落入圈套

    强提一股内劲,皇甫浩挥掌将云静等人逼退,一连后退了数丈,落地时虽然没有明显的不良反应,嘴角间却无声无息地溢出了一丝鲜血。

    云静一见,高喊道:“他已经受伤了,我们加把劲,将他逼出大门外。”

    说完她挥剑而上,玉琼瑶等人也跟着攻了过去。皇甫浩虽然奋力还击,终究力有不逮,不久就被四女迫出了大厅。

    皇甫浩的败退,赶使得南宫一方的士气大跌,而营救的一方士气大震。和田稚子首先发难,一个隐身,自魏严的背后出现,一掌将他击飞了开去。紧接着,和田稚子、唐依、吴劲跃、池冷四人猛攻万仁清,几招间又将他击伤。魏、万两人一败,和田稚子四人腾出手来,一路横扫,将营救方的人全部解脱出来,冲出了大厅。此时皇甫浩已被四女逼在一侧,众人不再理会他,径直向南宫府第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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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炎烈日之下,从江安城通往泸溪城的大道上,行走着一支长长的辎重队伍,太阳虽毒,却丝毫不能延缓这支队伍的前进步伐,士兵们一边挥汗如雨,一边驱赶着马车急速赶路。

    从士兵的装束来看,这是粤州的一支辎重队伍,队伍的规模很大,马车的数量有数百辆之多,而押运的士兵也多达三千人。自从山扎敖的近卫师团攻克泸溪城后,已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粤州军的辎重队伍在这条道路上行走了,如今对方甘冒被近卫师团袭击的危险来抢运辎重,可见得李中良的部队武器粮草的缺乏是多么厉害了。

    站在远处的一座小丘上的花岱看着大道上如长蛇一般的粤州军辎重队伍,一丝微笑浮上那张方正的脸。前天下午他就得到了一支粤州辎重部队从江安城出发的消息,当时他和近卫师团的其他各旗部队一起正在乐川城休整,得到消息后,山扎敖当即命他带着本部骑兵前来袭击这支辎重队伍,务必使他们不能将武器粮草等物资运到涪庆城前线。

    近卫师团攻克泸溪城后并没有占据该城,而是在销毁了粤州军储存在城里的物资后就撤了出来,最近一直在沐南至壁山一线活动,不断攻击沿线各城,将各城的小股粤州军压制得不能动弹。山扎敖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是破坏粤州军的后勤运输线,使得江安城的粤州军不能运送一粒粮食、一件兵器到涪庆城下,二是希望能诱使李中良回头,至少使他能分出一部分兵力来保护后勤线,以减轻涪庆城的防守压力。山扎敖的目的达到了一个,近一段时间确实没有物资运送到李中良的军中,据斥候报告,李中良已经在军中开始限制食物供应。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撤兵的意思,反倒加强了对涪庆城的攻势,这使得山扎敖的第二个目的没有达成。山扎敖见连日来的东奔西赶使得部队有些疲劳,便下令部队到二百里外的乐川城休整几天,只留下一些斥候密切注意江安城的动向,一旦有辎重部队行动就立即报告,近卫师团将在中途将他们截住。

    花岱带着他的九千骑兵一天一夜赶了两百里路,于今天早上赶到了此地。此地是他选择的战场,这里离江安城一百二十里,离泸溪城八十里,无论哪一城的敌军,若想增援敌人的辎重部队,至少需要一天以上的时间,根本来不及。而且这里地势开阔,便于骑兵攻击,花岱相信只要自己的骑兵来回几个冲刺,敌人的三千运送队伍就会唏哩哗啦,听凭自己宰割了。

    粤州军的辎重队伍中,为首一人骑着骏马,两眼直视前方,看似非常平静,可他的心神一点也不能平静,全神贯注观测着四周动静,生恐有一点闪失。临行前江安城的主将景隆曾经交代过,只要平安到达泸溪城,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那里自有接应的部队。如今离目的地还有一天的路程,虽然一路来还算平静,而且斥候报告说蜀州军已经退到乐川城去了,但现在毕竟还没有达到目的地,若是出现什么意外,那就前功尽弃了,所以这名将领不敢掉以轻心。

    他名叫林飞,年龄不过三十出头,是一个极有才干和天赋的年轻人,深得景隆的喜爱。虽然他对于自己和自己的这些手下有着充分的信心,但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和大意,毕竟怀璧其罪,这次护送的东西对于己方的部队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前方的近十万将士正焦急地等待着这些东西去救急,若是自己有什么闪失,那就是粤州军的罪人,也太对不起一向对自己信任有加的景隆将军了。

    按理说,蜀州的部队远在两百里外的乐川,泸溪城又有己方的部队接应,根本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可是越往前走,他心中就越是不安,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却又说不上来,林飞心中甚是苦恼。

    继续前行了两三里,林飞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他终于忍不住心头一震,叱道:“迅速给我停上前进,进入战备状态。”

    车队很快就停了下来,驴马低嘶,几名千夫长迅速指挥士兵摆出一个防守的阵势。虽然他们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向对林飞甚为信服,绝对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三千名士兵迅速进入紧张的戒备状态,将那些马车围在身后,以便能够及时应付突发的变故。不过由于马车的数量太多,在大路上摆得老长,粤州士兵的防守阵还是显得有些单薄。

    “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千夫长刚刚指挥自己的部下布好阵势,就赶上前来问道。

    “杀气,我感觉到附近有冰冷的杀气!”林飞神色凝重地说道。

    “铮……”千夫长迅速拔出自己的武器,他毫不怀疑自己的上司这种近乎本能的直觉,这是经历了无数次惨烈的训练和战场锤炼所得来的能力,正是这种能力,使得上司带着自己等人一次一次逃过了敌人的伏击。

    便在此时,右侧远处的一座小丘后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号角之声,跟着就是蹄声如雷滚过,只震得天地为之摇晃。

    林飞不由脸色大变,他虽然有些不妙的感觉,感觉到或许会有伏击的敌人,但绝对没有想到,敌人竟然会是大规模的骑兵,仅从蹄声来分析,敌人的这支兵马应该在五千人以上。自己虽然也有三千人,但毕竟都是步兵,而且在平原之上,经不起敌人铁骑的冲击!

    瞬息之间,尘土漫天扬起,敌人那黑压压的骑兵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初时只是一排黑点,转眼已见到那些手执长矛钢刀等武器的骑兵,穿着统一的黑色盔甲,连马匹都披上了盔甲,竟然是一支重甲骑兵!

    林飞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他早就听说过蜀州近卫师团有这么一支重骑兵,不仅冲击力惊人,而且速度和灵活性也几乎不在轻骑兵之下,面对如此强大的骑兵,他的三千人马如何能够抵敌得住!

    此时此刻,他不禁非常佩服起他的上司景隆来,从江安城出发的时候,景隆命他带上大量的橹盾和长枪,当时他并不理解,因为这是防备骑兵攻击的武器,对于一支运输队伍来说,似乎没有什么用。他曾经问了景隆为什么要带这些,景隆当时只是微笑不语,现在看来,景隆早已预料到了自己的运输队伍会遭到敌人骑兵的攻击。

    摇摇头放下心中所思,林飞连忙下令,让士兵从马车上取下橹盾和长枪进行防御。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三千战士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地从马车上取下橹盾和长枪,将橹盾竖在地上,又将长枪尾部斜插在地上,前端搁在橹盾上,以密集阵势沉稳地等候着敌人骑兵的冲击。

    数十息之后,那些敌军骑兵已经接近到一箭之地,粤州军中立即发出了一阵密集的箭雨,密集的箭雨对于拉开了阵势的铁骑尤其是重骑兵,杀伤的效果并不很好,冲在前面的几个骑兵惨叫着落下战马,旋即成为马蹄下的肉泥,不过这丝毫没有对敌人造成多少影响,他们仍是狂冲而来。

    第二波箭雨还来不及发出,那些蜀州铁骑距离粤州军已经不到五十步,站在阵前的士兵甚至可以看到那些骑兵的战马鼻子中呼出的白气。

    轰地一声,狂冲而来的重骑兵终于撞在了枪林上,顿时人仰马翻,鲜血飞溅。粤州的部队毕竟人数太少,布置的长枪阵太薄,在蜀州重骑兵连续三波的冲击后,长枪阵即告破裂。没有了迎面长枪的威胁,重骑兵直冲而入,第二列的弓箭手还来不及更换武器,已经被蜀州骑兵冲得阵型大乱,斩杀无数。

    杀入粤周军阵中的蜀州骑兵都将手中的钢枪挂在马鞍旁,换上了斩马刀,对于已经乱了阵形的敌人来说,斩马刀的杀伤力要远大过一丈八尺长的钢枪。

    第三十二章沙场折戟(一)

    第三十二章沙场折戟(一)

    但林飞的部下也是粤州军中的精锐,虽然被冲乱了阵型,但仍然不顾生死,与蜀州骑兵杀成一团。刀枪在空中猛烈地交集着,人马的撞击声,兵器的交接声,人的喘息声,死亡之前的哀号声……组成了战场上最强的音符。在这样的场面中,飞溅的鲜血成为最常见的景色,但落到地上的热血会马上被干燥的大地所吸收,除了颜色稍微深一点外,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双方都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很多时候根本没有什么花巧可言,只有杀死对手,你才可能活下去。但往往在杀死一个敌人的同时,从敌人后面刺来的长枪也会夺走他的生命。一个士兵倒下去,马上就有一个士兵从后面填补上来,每一个人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杀气,心中只有杀死对方的念头。

    血腥气越来越浓,随着地上的尸体不断的增加,双方的人马也不断减少。但粤州军原本人数就少,又是步军,在这种旷野之中面对重骑兵,非常吃亏,虽然人人都奋勇作战,杀敌无数,但还是逐渐陷入了蜀州骑兵的重重包围当中。若不是那些马车影响了蜀州骑兵冲击力的发挥,粤州军只怕早就被消灭殆尽。不过,林飞估计若是没有奇迹出现,他的部下将坚持不了一刻的时间。

    林飞的身边聚集而着数百名部下,这些人在林飞的指挥下,布成一个小小的圆阵,抵挡着蜀州骑兵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蜀州骑兵数次强攻,虽然斩杀了粤州士兵不少,但始终未能突破阵势,战斗进行得十分惨烈。

    “闪开!”随着一声怒喝,一骑自蜀州骑兵中飞奔而出,率先向那些粤州军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粤州军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他们的反抗在那人面前似乎变得微不足道,那人手中巨大的斩马刀有如一道眩目的惊虹,卷起了漫天的血雨,每一次的挥动都吸走敌人的生命。

    其他蜀州骑兵也被此人激励起强大的斗志,齐声呐喊,各举手中的武器,冲击林飞的防守阵。林飞的部下虽然奋力抗击,但很快便在战场上倒下了成排的尸体和大量折断的长矛刀剑。

    那人率众一连突破了林飞部下的数道阵线,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粤州士兵倒在他的刀下,鲜血将他连人带马都沾满了,手中的长剑不时爆出夺人心魄的血焰。

    林飞的一颗心仿佛跌到了冰窖里,敌人的骑兵已经够厉害的了,想不到他们中间还有如此高明的人物,眼见此人所向披靡,不仅突破了自己部下的防御线,而且还连杀了许多手下,若是不能阻挡住他的攻势,只怕在他的带领下,自己的这个防御阵很快就会冰消瓦解了。想到这里,他再也顾不得指挥手下,主动挺枪出击。

    一路冲杀如无人之境的花岱忽然发现面前出现了一枝有如毒蛇般的长枪,长枪已经到了跟前,尖利的破风声才响起,其出手的速度之快,已经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枪尖吞吐闪烁不定,忽然变成了一朵巨大的枪花,捅向他的前胸。枪还未到,凶猛的劲气已经像巨浪一样撞过来,劲气若狂泄的洪流自枪尖飞旋而出,令到他的呼吸竟然也为之感到一阵缩紧。

    “嘿”,花岱大吼一声,整个人好像一把泛射出夺目光芒的的剑,无匹的剑气有如裂岸的惊涛向林飞汹涌而来。随着他的吼声,手中的大刀在空中连续变幻出道道寒光。“当、当、当……”一连串的撞击声中,不仅将袭来的长枪击开,还顺手将旁边的一个粤州士兵砍倒在地。

    林飞大惊,他本人虽然年纪不大,武功修为却已到了极高的境界,但对手的实力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凶猛的刀势不仅封开了自己的长枪,还将自己的双手虎口震破,几乎拿不住手中的长枪。林飞明显的感觉到对方似乎并没有高深的武功,但他凶厉的杀气和巨大的力量弥补了内力的不足,以自己不俗的武功也难以抵挡。

    不等他有过多的考虑,花岱又是一声长啸,一刀挥出,大刀带着强劲的刀风,直奔林飞而去。林飞咬紧牙关,虎目怒张,不退反进,枪化龙腾,撒出千重枪网,以迅雷疾风的声势,向他的刀芒而去。

    花岱哈哈一笑,刀芒流动,突然切入林飞罩来的枪网之中,之间电芒暴涨,刀气破风声刺耳,劲气直迫八尺外,飞砂走石,龙吟虎啸似的震鸣令人惊心动魄。

    “当……”这一响声极为清脆,极为响亮,便像是暮霭中的钟声,也像是那似远似近徘徊在风中的风铃声。紧接着是一声闷哼,林飞的身影若弹丸一般弹射而出,撞在后面的几个粤州军身上,翻倒在一块儿,手中的长枪已经断成数节,身上的衣甲,几乎都被那四射而散的刀气割得七零八落。空中飞洒出一片红霞,像西边那惨红的夕阳,这是林飞口中吐出的鲜血。

    “将军”几名粤州军拼死冲了过来,护住林飞。

    “咳咳”林飞咳出几大口鲜血,神情极为萎顿。

    花岱也被对方的强大气劲逼得向后退了几步,不过自己的全力一击令对方受了重伤,他还是非常高兴,正待乘胜追击,一举将敌人击杀,忽听得远处响起一阵凄厉的号角声。

    花岱一惊,转头看时,发现粤州的大军已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疯涌而出,声如海啸山崩,天地为之色变。

    优劣之势顿时逆转,漫山遍野都是敌人,蜀州骑兵惊呆了,原本沉浸在苦战之后的喜悦中的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中了计谋,在这里遇到大批敌人的埋伏。

    花岱立马观察,敌军打着“李”字和“景”字的旗号,足有数万之众,他们组成密集的方阵,从四面八方黑压压的向中间包围过来。最前面是一排是巨盾连成的钢铁防线,盾与盾之间是长枪组成的密林,后一排劲箭已将弓弦挤压得极满,整个空间之中充斥着挥之不去的杀机。

    望著周围巨盾、长枪、强弩组成的密林,一惯冷静的花岱,此刻手心也禁不住冒出冷汗来。

    死亡的阴影在每一蜀州骑兵的心上冒了出来,虽然他们是蜀州最优秀的骑兵,虽然他们每一个都悍不畏死,但面队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还是忍不住有些沮丧。敌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的步兵方阵里有远距离对付骑兵的弓箭手,也有近距离专门对付骑兵的长枪兵,他们手中是特制的长枪,足有一丈八尺长,而且前方还有巨盾护身,这样一来,战力强大的骑兵根本没有机会靠近他们的身体。

    四面八方的敌军摆着整齐的方阵,以一种非常雄壮,令人压抑的气势逐渐向中间逼来。在距离蜀州骑兵五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动不动,此刻天地间全都静寂无声了。

    同刚才林飞的感觉一样,花岱的一颗心也像是掉到了冰窖里。他虽然知道自己中了李中良的圈套,却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样做到的,因为在江安至涪庆城一带,布满了己方的斥候,对方是如何避开这些斥候悄然到达此地的?

    这确实是李中良精心布置的一个圈套。三天前,李中良一面命部队加强对涪庆城的攻势,一面命两万大军做好秘密潜返泸溪城的准备。当涪庆城附近的蜀州军斥候将粤州军强攻涪庆城的消息发回之后,李中良突然派出部队将涪庆城附近数十里范围内的蜀州百姓全部拘押,这里面当然包括蜀州军的斥候,以致于蜀州军的斥候再也不能发回粤州军秘密回军的消息。然后,李中良亲自带领两万人马秘密潜伏到了泸溪城以西六十里的地方。而布置这一切的同时,李中良命令景隆派出两万人马在辎重队的后方二十里秘密跟进。江安城方面的蜀州军斥候虽然发现了粤州军的行动,并及时将情报用飞鸽传书报送给了乐川的山扎敖,但此时花岱已经带着部队出发了好久,而且由于部队在行进当中,无法利用飞鸽传书传递情报,花岱就无法及时得到粤州军设置圈套的消息,一头钻进了粤州军的包围圈。

    李中良设置这个圈套其实也冒了相当大的风险,最大的变数是蜀州军对战场的选择,如果花岱选择的战场与李中良想象的不一样,那么粤州军就不能及时赶到战场对蜀州军实施包围,那样很可能就白白损失了三千辎重部队。好在李中良毕竟是粤州的名将,眼光之毒辣非一般将领可比,硬是猜到了花岱选择的战场所在地,使他的诱敌之计获得成功。从这一点来看,无论是山扎敖还是花岱,虽然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优秀将领,但与李中良这样的名将相比还有一段差距。

    第三十三章沙场折戟(二)

    第三十三章沙场折戟(二)

    花岱的九千部下都是高山族子弟,这支部队成军的时间并不长,前后加起来不超过一年的时间,虽然成军以后经过了一系列战斗,但与久经沙场的精锐部队相比,在心理素质上还有一定的差距。而且,高山族子弟还有一个特点,他们在占据上风时,往往表现得非常勇猛,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档,一旦处于绝对的劣势,士气就会比较低落,战斗力也会大打折扣。如今敌人的兵力多达四万,是己方的四倍以上,无论怎样看,这一仗有败无胜,这样一想,绝大多数战士都有些畏惧情绪。

    花岱扫了一下自己的部下,见他们脸上露出畏惧之色,不由得大为焦急,己方的兵力本来就处于劣势,若是军心士气也垮了,那这仗就不用打了。当务之急是激发部下的士气,只有让大家发挥出无边的勇气,才有可能突出重围。

    “弟兄们,你们怕了吗?你们可记得自己是谁?你们是勇敢的高山族子弟,是秦大人的近卫师团战士!秦大人将你们接出深山,给你们配备最好的战马,最好的武器,最好的盔甲,对你们进行最严格的训练,为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将你们养成一只娇贵的小鸟,放在笼中让人看的吗?”花岱神情肃然地对着身边的战士喊道。

    一些士兵羞愧地或低下了头。在蜀州的所有部队中,近卫师团的待遇是最好的,无论是军饷、还是武器盔甲的配备,别的部队都无法和他们相比,即便是部队的训练,也是由秦思远的夫人琳娜亲自指导,这样的待遇其他部队如何能够享受?而这样一支精心打造的部队如今面对强大的敌人就露出畏惧之色,确实有负秦大人的厚望,战士们一想到这些,自然不能不羞愧了。

    花岱见了部下的神色,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趁热打铁地说道:“弟兄们,告诉我,你们是想做供人观赏的小鸟,还是想做展翅高飞的雄鹰?”

    “我等愿意做那无敌雄鹰!征战四方扬名宇内!”中气充足,阳刚威武的将士齐喝,高声呐喊的声音,足以震慑所有人的心灵。

    花岱满意地点点头,神色冷峻地望着战意燃烧的部下,大声喝道:“记住,你们是我高山族最优秀的儿郎,是秦大人手下的无敌战士,官军曾在你们的脚下匍匐,凶猛的鞑凶军也曾在你们的面前低头,区区几万粤州军队,又怎能阻挡住你们前进的步伐?你们不能让我高山族的子民蒙羞,不能让秦大人失望!”

    “吼!虽死无退,勇者无敌!”骑兵将士齐举兵器应道。

    花岱高举手中巨大的斩马刀,沉声道:“好!好男儿!不愧是我高山族的英雄儿郎。我知道此战艰辛,若无法冲破粤州军的防守,我们的一切梦想都会破灭。因此稍倾本将军将冲在突击队的最前头,证实我近卫师团才是蜀州最精锐的部队。此战只要冲破敌人的包围,你们将成为我蜀州军的英雄,为我近卫师团带来无尽的荣耀。此战若败,我近卫师团将在其他军团兄弟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被族内的父老引为耻辱!成为蜀州军的罪人。你们是要想要那无上的荣耀,还是成为我蜀州军耻辱的象征?”

    “誓死追随将军左右,杀出重围,有我无敌!吼!”蜀州骑兵所有将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心怀顿开,将起先心中的那一丝恐惧丢开了,整个队伍的气势也为之一振。

    “那好!”花岱高举手中的大刀,大声道:“就让敌人看看,什么才是真真正正的铁血男儿!”

    说罢,花岱一勒马缰,如疾风一般率先向敌人一侧的方阵冲了过去。在刚才扫视战场的时候,他就已经观察清楚,由于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几乎全歼了三千粤州辎重部队,令李中良没有足够的时间布置。而在李中良和景隆的两部兵力结合处的防守最为薄弱,只要突破敌阵,定有突围的希望。

    在他的身后,众骑兵一齐发出了怒涛般的呐喊声,策马直扑过来。而那些伤重不能上马的骑兵,也在原地就地掩护,拔出刀刃箭弩准备与敌人血战到底,同归于尽!

    “果然不愧为蜀州近卫师团的将领!”敌阵中的李中良暗暗赞。寥寥几句话,就将自己苦心营造出来的气势打破,激励起那些士兵的斗志。而且还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布置。

    但现在不是赞叹的时候,虽然在李中良的心里对消灭这样一支优异的部队有些不忍,但事态的发展,已经不容他不痛下杀手了。

    “放箭!”当蜀州骑兵距离本阵还有八十步时,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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