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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庭院深深

银河勇者作者:玉风令 2020-01-05 23:41
    迪乌姆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在观众席上坐了下来。观众纷纷离场的此刻感受不到激战的紧张感的她对曲终人散的失落感倒是非常敏锐。她又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仔细想想从另一个片界来的土包子少年在群强环伺中力争上游、脱颖而出成为勇武大会冠军、勇者候补这种事情也未免太戏剧化了一点。大概只能存在于当中我也未免太多心了。”

    她重新站了起来转身对着其他啦啦队员懒洋洋地挥挥手道:“散啦散啦杨颠峰亲卫队就从今天此时起解散。”

    “喂!你说什么!”杜黎娜马上火冒三丈地说:“败部战还没打呢!”

    “那又怎么样?要我们去败部战再看一次败战吗?”迪乌姆冷淡地说:“你若是喜欢的话我就把杨颠峰亲卫队队长的职务交给你吧总之我不管了。”

    她披上了外衣决绝地回头离去。洁希卡犹豫了一下跑着跟了上去。

    其他女孩虽然没有跟上去不过这不表示她们打算待在这个亲卫队里头。“仔细想想”杜黎娜听到别人的低语:“正如杨颠峰先生自己也说过的他并没有打败过凡彻勒斯先生其实也没打败过任何一位勇武大会赛前预料为八强的参赛者。虽然他这么年轻就在勇武大会中连战连捷回想起来还是十分惊人不过他的实力大概也就到此而已了。”

    小女孩犹豫着终究没有勇气站出来问问有没有人愿意跟着她继续为杨颠峰加油。毕竟“现在”可能是这么做的最差时机。

    杨颠峰回到选手休息室之后并没有坐下休息。败北的耻辱感沉重地压在他的双肩上压得他头也垂了背也弓了甚至手脚还有些颤。

    可是这一切都在她的来临之后得到舒缓因为她含泪说了一句:“幸好你的伤势不重。欢迎回来!”

    那晚少年做了一个梦。

    梦里那位如柳枝般来去、如钢丝般强韧的纤细女子从她雪白的喉管处流出了很多鲜红的血液并且就倒在这样的血红之中。然后还是女官打扮的难民女学生拔出了腰间的配枪准确地射中了凶手的眉心——那就是少年视界的正中点。

    少年在呻吟中想起了关于真实的自己的一部分。他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了好久总算撑开了眼皮瞧见了小鸡庄二o三室的天花板。

    然后他盯着漆色柔和顺眼但是单调乏味的天花板一会儿本来想说“陌生的天花板”后来还是放弃了搞笑给自己享用低声地说了一句:“真煞风景的房间。”

    他勉强坐起身来伸手拿起摆在床头柜上的表。这只表是在台北街头随处可见的电子表有着记忆第二组时间的功能只要勤加对时换算就算再一天不等于二十四小时的这艾基尼卡星也可以当作计时工具。

    杨颠峰看了看两边的时间不由得自言自语道:“真糟糕刚好完全颠倒过了来。那边才刚睡下而已看来整天都得待在‘这一边’了。”为什么整天都得待在这一边会是“糟糕”他并没有细想也不认为有必要解释。

    他这时才注意到有什么东西在他坐起来的时候从他的额头上滑落。低头一看那是一条湿毛巾。湿毛巾这种东西出现在额头上通常只会有一种理由而且床头柜上的盛水脸盆又证明了这个理由。

    杨颠峰摸摸自己的额头并不觉得温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然后他想起来这可能是因为他的手也并不拥有正常的体温。总之头有点晕这倒是真的。

    少年重新在这煞风景的房间中的煞风景的床上躺了下来心想:“我是不是还在作梦啊?对了我不是乌德萨吗?乌德萨也会生病吗?”

    他自言自语道:“有点害臊耶不知有几年没烧了?想不起来我真是个健康宝宝——藤仓玲奈的台词。”

    杨颠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回忆着刚才的梦境也回想着和梦境有点类似的某些真实。他皱了皱眉头起身为自己换了一条刚浸过凉水的毛巾重新躺了下去。

    虽然窗帘是拉上的可是阳光还是从间隙中透了进来。在这艾基尼卡星特教学园市的早夏如果没关紧窗户打开空调的话房里的气温很快就会追上少年现在的体温。他叹了口气挪了挪额上毛巾的位置翻了个身。

    “好胜真的是一种可怕的本能。”杨颠峰想:“我觉得比贪婪还要可怕。毕竟贪婪总是被指责而好胜却不必然被视为缺点。那时我居然真心想要用念动力控制鞭梢刺进罗丝诺的喉管只因为不想输给她。”

    他又叹了一口气又有点庆幸自己及时悬崖勒马了。这种想法让他开朗了些出神地想了一会儿又喃喃自语道:“不过我也真的完全没料到冰之领域有这样意外的弱点在。本来是攻防的利器可是当我看见鞭梢的摆动并不受冰之领域的干扰的时候马上便觉罗丝诺对鞭梢疏于防备。其实她就算不动用冰之领域我恐怕也奈何不了她——这会让这场战斗拖比较久;结果是她用了冰之领域反而因此露出了破绽吗?”

    仔细想想她可是几乎笃定成为勇者候补之一的人呢!杨颠峰暗自决定不管会不会招来白眼他都要在罗丝诺离开恩居奇维城之前把这件事告诉她。

    这时有脚步声移近少年的房门口来人并且在敲门之后走了进来笑道:“躺着没关系。你今天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已经帮你向学校请假了。”

    “谢谢你管理员小姐。”杨颠峰笑了笑又若有所思地说道:“一个乌德萨也会生病吗?这是正常的吗?”

    来者正是冶芳。她很惊讶地说:“就算不会生其他的病也免不了烧啊!其实烧只是……嗯你应该不至于连烧的机制都不清楚。总之相反的你这个症状应该是典型的水土不服吧!如果不是乌德萨说不定早就病倒了呢。”

    杨颠峰想了一会儿。烧的机制到底是什么?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你肚子饿不饿?”女郎亲切地微笑着边问边帮少年换了脸盆中的水。

    “不是很饿谢谢你。”少年答道。

    冶芳离去之后杨颠峰继续观察房中的天花板。可是天花板再看也还是天花板不会变成其他的东西。他非常想念伊东华说起来他跟她简直是朝夕相处可是他却不能不想念她。而且他也很想念肉肢。但是杨颠峰却有些提不起勇气用光晕团把肉肢叫来如果那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该怎么办?说怎么办其实那在平常的时候倒也无所谓只有在这时会让他感到特别寂寞罢了。

    “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生病呢。”少年喃喃抱怨着:“一天变得好长啊。”

    他翻了个身注意到从窗帘隙缝间渗下的光柱角度改变了些。如果一直盯着那一束光线看或许可以目睹斜度正在变化的事实?

    他真的盯着看了一会儿并且自以为真的看到了斜度正在变化的事实。

    虽然闲不下来的杨颠峰埋怨过一天变得很长事实是他只在床上躺了一上午而且他也不打算翘掉下午的课。吃完小鸡庄谈不上可口的管理员手制料理离课程开始还有一点时间。

    少年在房间里呆坐了一会儿并不打算用这些畸零时间来读书。事实上他这个学级已经至少有把握通过四十五个学分。可是杨颠峰不禁要心想就算自己只用三个学期便修满了一百二十八个学分银河法庭会让他顺利毕业吗?会不会让他们联想到“一个不是心甘情愿来读书的学生可能会在考试中作弊”的问题?

    他又叹了一口气想起了放在床底下的游乐器。虽然提恩丝一开始就建议他把游乐器带到特教学园来不过杨颠峰那时并不打算这么做;而这个外星产品收在他台湾的家里总让他觉得怪怪的所以他把游乐器收到了提施号上。这反而阴错阳差地让他把游乐器带到特教学园来了。

    “对一个普通高中男生来说玩游乐器应该是比参加勇者选拔武术大会还要正常的娱乐。”杨颠峰喃喃自语道。

    不碰游乐器有一些理由比方说怕施蒂莱或是苏希见到游乐器触景伤情之类。杨颠峰望着房中一面特别空旷的墙壁认为该是时候找点东西装饰它了而少年很缺钱先考虑的点子当然是不花钱的装饰方法。

    在墙上挂画是很普通的点子而这个点子也很容易让少年想到:厄姆安在这里的化身是一位学生画家。他应该不至于选择一个完全不拿手的身分当成掩护自己真实目的的幌子所以或许他真的喜欢画这样的推测也很合理。

    “就算我不喜欢他的画或是他不肯送我一张我也可以跟他讨点画材自己涂抹一番至少这个他应该不会小气。”少年想着想着便付诸行动。

    他下到了小鸡庄一楼敲了敲厄姆安的房门没得到回音。

    倒是公寓的另一头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女孩的招呼声:“杨颠峰?你好些了吗?”是施蒂莱她下午没课的样子。

    “啊不要紧了而且我等一下要去上课。”少年答道。

    “如果你要找厄姆安的话他出去了我刚刚在院子里看到他。”施蒂莱笑着说:“遇到你正好我刚帮你把这件事情搞定。现在已经几乎没有人在用存摺了银行的办理人员十分惊奇呢。”

    “存摺?”少年笑着说:“谢谢你我真的没想到。其实我应该自己去的。”他笑着接过了存摺——那东西的长相和地球上的虽然有些差异但是依然十分容易明白所以当杨颠峰翻开第一页时笑容登时冻结在脸上。

    施蒂莱困惑地问道:“怎么啦?哦这里还有信用卡(其实称‘它’为钮扣会比较符合它的外型地球上没有更接近的东西了)你拿去买具个人电脑然后就可以把它给处理掉了……”

    “喂!”少年并不接过钮扣般的信用卡翻开第一页气急败坏地指着它对原史乌基犹领袖吼叫着:“这是怎么回事?”

    “咦我以为地球人会用存摺呀?”施蒂莱解释道:“这个就是你现在的存款余额约合台币有一千零五十四万多块钱……”

    “去你的!”杨颠峰好气又好笑地问道:“我要问的就是这个数字!别说前面那一千万就算是后面的那五十万照理来说也不可能出现在我的户头里呀!”

    施蒂莱笑骂道:“你的记性真差啊这就是乔邦先生的遗产呀我们呃史乌基犹流亡政府已经遵照他的遗嘱过户给他的乌德萨继承人了。”

    “你才记性差!”少年怒吼道:“我早已说过要用这笔钱来还债了我还欠史乌基犹流亡政府二十亿台币这点钱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女孩冷漠地说:“那是你的事情跟我讲做什么?你爱还给史乌基犹流亡政府就去还去我还得帮你转帐不成?”

    杨颠峰楞了楞问道:“那我要汇到哪个帐户?”

    “自己去问史乌基犹流亡政府或是银河法庭的人员啊!我哪知道。”施蒂莱没好气地说噘着嘴转身要上楼去了。

    少年无话可驳只好叹了一口气把存摺和信用“卡”收入怀中。可是女孩到了楼梯口突然回头问道:“对了你找厄姆安有事情吗?”

    杨颠峰看了看表还有点时间便说:“嗯有点事。能不能请施蒂莱小姐告诉在下厄姆安先生到了何处?”

    女孩被他逗笑了出来不假思索地便道:“我带你去吧!”

    虽然施蒂莱说过厄姆安在院子里其实小鸡庄的院子很大——说是小鸡庄的院子还不如说整个后山都被这户人家霸占了;在地广人稀的艾基尼卡星这是常有的事情。反正后山崎岖起伏不可能用来盖房子——这是指艾基尼卡星的建筑标准台湾山坡地的利用方式不在此类。喜欢穿围裙扫地的沃夫刚大叔在那辟几块苗圃盖几间温室已经是尽了它最大的利用价值了。

    这样大的“后院”要找出拿着画板出门去写生的厄姆安谈何容易?如果施蒂莱知道他大概在哪里那是再好不过。

    杨颠峰跟着施蒂莱绕过了一间玻璃温室——在盛情难却的大叔邀请之下参观过一次温室的少年坚认为它称之为“烤箱”应该更贴切——来到了一个风景不错的僻处。厄姆安的画架和凳子都在但是人却不在。少年正在疑惑的时候却听到了吵架的声音。

    施蒂莱用手语说着:“在那边”然后很自然蹑手蹑脚地往声处靠了近去。杨颠峰自然也跟了过去两人都没有一丝罪恶感。

    吵架的两人是有点令人意外又不太令人意外的组合:冶芳和厄姆安。他们吵了一阵就像地球上也常见的情人吵架那样冶芳哭了出来然后厄姆安屈服软语安慰着她把她拥入了怀中。

    然后再自然不过的两人接了吻。

    施蒂莱摇摇晃晃地退开了总算没有出比松鼠更大的声音相对的杨颠峰就撤退得比她自然得多。看着女孩双颊红得跟苹果一样少年心想:“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觉到施蒂莱只有十四、五岁。”

    仿佛知道少年在想什么女孩怨怼地望了他一眼责问道:“是什么时候?”

    “什么是什么时候?”

    “你的初吻。”

    “啊?”杨颠峰突然觉得头有点痛。

    跟唐蕙婕?绝不可能!“恶毒”那次要更早些;可是跟眼前的女孩私奔那一次也还在这之前。更之前呢?跟席佳宜?没有啊!

    难道眼前的女孩真的就是自己的初吻对象?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之前、之前还有什么事情吗?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施蒂莱更气恼了悻悻然地说:“不说就算了。”然后加快了脚步。

    “……应该是跟你。”少年只好凭可靠的记忆作答然后又问道:“你呢?”

    “咦?”女孩颤了颤停下了脚步。

    “难道也是跟我啊?”杨颠峰胡思乱想着:“据说有些外国人自小都会和父母亲亲嘴不知道外星人会不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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