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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神子*(2/2)

阿南王作者:鞑靼 2020-01-06 06:59
长:"那还不是巫师们玩的把戏别看我的眼睛花了心头还是明白的。"丙酋领:"那我们是不是要戳穿这把戏现在我的部民可都当真了这样下去可真对不起我们的苍蝇神啊!"丁酋长:"神不神的我们大家都清楚。我只问一句阿南大人来了之后是好还是坏?"众领:"好!"丁酋长:"是啊!如果我们不顺着帮阿南把这戏演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大家想过没有?"甲酋长:"阿南大人会离开!"乙族长:"我们会没法和兰顿、王朝做生意。"丙酋领:"联盟军会解散神族战士也会离开!"丁酋长:"那就是了我们只管放牧的牛羊是不是更多老婆的衣服是不是更漂亮更有面子至于其他的关我们什么事?我建议从现在开始从我们做起统一说法。"众领:"草原上只有一个神阿南大人便是这个神派来的使者。"急流罕贡献出一只羊看着大家歃血盟誓把写了血盟的羊皮埋到深深的地底然后抹了一把汗松口气道:"总算可以向阿南大人和水裳姑奶奶交待了。"这件事看起来程序并不复杂也用不了太多心机但很费时。当云镜南接到急流罕的密报时也松了口气道:"有各族领的支持这事总算是妥了。以后军队训练会方便很多打架斗殴也一定会少。"水裳在一边冷笑道:"这次我是看在联盟军训练的大事上才帮你的。老实说你装神弄鬼的还有什么目的?"云镜南一拍胸脯正色道:"兰顿、王朝大战在即不论谁胜谁负都可能掉转头来统一天下。作为第三个势力我们草原再不奋图强如何能够在这世界上安居乐业?"水裳听得连连点头拍拍云镜南的肩膀赞许道:"阿南我终于看到你象个男人了!"云镜南点头道:"我不会辜负你的希望!对了我还有些公务要办先行一步。""去吧!"水裳欣慰地看着云镜南走出帐去就象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

    这时辛巴从外面兴冲冲地跑进来根本就没朝水裳这边看一手递过一叠信对云镜南道:"大人大人你要我统计的东西已经算好了。到目前为止表示愿意向神之使者献身的女子共有……""还不快走!"云镜南撒腿便跑一下窜出十余丈一只疾飞的高跟鞋跟在他后背只差分毫却始终打不到他终于呈强弩之末掉在地上。

    "以后报告这些秘密任务小心点!"云镜南对辛巴骂道。

    "是大人我不会再犯这错了。"辛巴惭愧地低下头突然指着云镜南后面道"大人你屁股后面是什么?"一枝碧黝黝的条状物插在云镜南的屁股上那个东西平时是女子用来固定髻的学名叫作簪。

    "水裳你好狠啊!居然用我教你的飞花摘叶的手法……唉哟好疼。别拔辛巴放开你那粗手。拔坏了明天又要买一枝赔她!"蝶儿一直很不开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云镜南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让她再展笑颜。

    可是这天他叫蝶儿一起去德德家蝶儿破天荒地同意了。

    "小德德爱吃些什么?我给他先买些去。"蝶儿道。

    "哦。"云镜南不是很热衷于给小德德送礼物。从王朝归来他知道青蛾含恨去世也去了几次德德家少不了带点东西给小德德结果就是这些礼物都砸在脚边——他想小德德原先是想砸在他脸上的只是力气不够。

    但蝶儿难得有兴致云镜南不得不陪她去。最后蝶儿选了个弹弓这也是厥奴小孩最喜欢的玩具之一。

    "我在外边等你吧我有话和德德聊聊。"云镜南不愿进帐篷。

    "好吧!"蝶儿进了帐。

    "德德最近我太忙又有几天没来看你了。"云镜南歉疚地道。

    德德不到三十岁却早早在鬓边爬起几缕白他的脸也因为丧偶之痛苍老了许多。

    "大人你是做大事的人。以后没什么事不用老是往这儿跑耽搁事呢!"德德垂着头道。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既让云镜南感动于德德一如既往的质朴又好象一股无形的沟壑横在二人之间。青蛾之死成为这二人间永远不可修补的裂隙。

    "嗯。"云镜南也无话可说。

    "小德太小不懂事。大人你不要见怪。""哪会呢?我我……""我想带着小德德跟着一沙大师修行。过几天我们就去普众寺。"德德道。

    普众寺其实是一沙的住所一顶大帐篷。一沙每天都在帐中宣讲亚里马罗国的佛法听他宣法的牧民越来越多大多数是过去听故事的。

    "一沙大师说的很多东西我都不懂。但是我想他是个好人。不杀生就是不杀人吧这总是好事。"德德道。

    "嗯。"云镜南对不杀生的问题没有言权。

    二人又沉寂了不尴尬但也无话题再续只是一起看着长天辽原。

    不知过了多久蝶儿从帐里出来后面小德用稚嫩的声音叫道:"阿姨再见!""小德德再见!"蝶儿今天的心情也特别好。

    "阿南!"帐篷前面一骑马飞奔而来马上之人白裳猎猎飒爽异常正是水裳"蓝河来了消息……"听着水裳叙说蓝河这一段变故云镜南努力在蝶儿面前保持着镇静但手指仍是微微颤抖。最后听到忆灵已回到蓝河城塞这才松了一口气。

    "啪!"云镜南回头一看却是蝶儿手中的一根棒棒糖断为两折——那必是小德德刚才硬要送给"阿姨"的。

    "你怎么了蝶儿?"云镜南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蝶儿看起来有些站不稳"我有点不舒服可能是生病了!""那我送你回站呆会找两个大夫给你看看。"云镜南忙将蝶儿扶上马背。

    水裳看着地上断为两截的棒棒糖似乎还在想着蓝河之事喃喃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天天都觉得晦气!"辽阔的草原蓝天白云下根本没有一点"晦气"的迹象。这种和平的景象至少会保持到冬雪消融。

    ***世元384年初冬雪未融厥奴大草原上银装素裹牧群身上结着冰凌牦牛用鼻子拱开积雪寻觅着幸存的牧草。

    冬季牛羊圈养绝大部分只能*储备的干草料。幸好今年的雪不甚大牧群受灾并不严重。于是这个冬季成为草原联盟的部民难得偷闲的一个冬季。

    与料峭的寒风相比一种新的标志性建筑成为冬日下的火堆。

    纯白色的帐篷顶上正中帐梁出普通帐篷三米有余上面束着一把五彩缎带迎风乱舞。帐里帐外无论是冬雪飘飘还是寒风刺骨总有百十人拥在帐里帐外。在阿南要塞的那顶大五彩帐更是常聚有千余人。

    这便是亚里马罗国僧侣一沙在厥奴草原创建的五彩佛帐。

    包括德德在内跟随一沙的专职僧侣已经达到三百余人。和德德一样这些人大多是退伍军人和年迈的牧民。

    在五彩佛帐设立之前部民们聚集的唯一机会便是部落会议和联盟会议。部落会议大多带有一点强制性或是因为部中生大事或是迫于领的威压。

    而五彩佛帐的讲经课、诵念课每日都开部民参加也完全出于自愿。讲经课原来只由一沙讲授主要是宣扬佛家理论其中又以和平处世为主。后来一沙为了更快地推广佛学将几个得力弟子分散各处设点。

    而诵念课其实就是文化课。草原上的语言众多有文字的部落虽占少数但也有十数种之多。一沙将兰顿语和王朝语结合进草原土语创立通语音以兰顿、王朝语为主而文字则以王朝文字为主。

    几个地域之间的语言差别并不大再加上牧民中会通语音的占很大部分会文字的本就少之又少。因此一沙的诵念课推广的很顺利。这一课也成为牧民主动吸引到五彩佛帐的主要理由。

    水裳比较不配合一沙的宣佛行为因为神族自有其根深蒂固的宗教信仰她最常对云镜南说的句式就是:"索娃山又设了顶佛帐花费总共一百金币从你私人下次的商队收入里扣。""扣吧!"云镜南才不会把一百金币看在眼里。五彩佛帐带来的好处有些显而易见有些看不到。

    多了这么个公众聚集地他觉得与部民的距离近了很多。从部民的聊天中他和他的近卫可以把握到部民的收入、部民对联盟新举措的反应甚至可以预防一些危机。

    比如一个牧民说:"昨天那个兰顿佬巴和丁队长吵架了。"近卫们立刻便会查到原因只要是关于联盟军成员的举报或反映他们都会认真对待。

    结果这场打架事件的真相查了出来。巴是从蓝河公国来的木材商人他的木材主要是军用所以和弓箭坊的丁三认识。两人昨日酒后吵架是因为丁三认为巴的木材生意利润太高与给自己的回扣不成比例。

    云镜南及时撤换了丁三并召集外来商人开会让他们直接与水裳联系。这样不仅畅通了货流而且也使外境商人心甘情愿地提供更优质的商品。

    五彩佛帐使联盟多了一层平和气氛伤残战士、病弱老人都在这里得到心灵的抚慰。让云镜南最为高兴的是草原联盟自成立以来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凝聚力。

    即使没有上述种种好处他还是要支持一沙宣佛的。因为在去年的"阿南神子说"中一沙立下汗马功劳。

    "这也算是一种回报吧!"云镜南神采奕奕地接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信任目光提起笔来在要交给一沙的《佛帐管理条例》第七十八条上加上"讲经课、诵念课上下课时必须起立诵念-天神降子阿南为王。""虽然很肉麻但也很有效。"云镜南向水裳解释。

    水裳目光麻木地看着他写完八字真言已经没有兴趣再吐了。

    ***君悦不安地看着手中的斥侯报告。

    他一手拿着一份看看左边的又看看右边的眼前还有一叠。

    "见鬼了!"他说这句话已是第十五遍。

    忆灵从波旁回来不过几个月兰顿腹地的间谍也未传出王室欲不利蓝河的消息。可是库克至苏曼一线怎么会突然多了几十万人马?

    几十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足以将血洗三四个蓝河公国。

    "兰顿王不是要对王朝用兵吗?难道要进攻的是布鲁克而非固邦?四十万人聚集在一起绝不可能是演习。难道是要进攻蓝河?"君悦当然不会信兰顿王的承诺。在忆灵孤身前往波旁请愿时兰顿王曾经说过"蓝河永远是朕最忠实的子民"."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翻脸也许比市井无赖还快。不行我得马上报告国主!"君悦决定前往蓝河要塞亲自与忆灵商谈。他留在这里已没有什么意义面对近在身边的这股可以随时碾碎蓝河军的力量他只能在临走前嘱咐几个得力手下"如果兰顿军进攻我们记住一定要全撤退".一路向长山驰去君悦看到许多南迁的公国百姓。虽然兰顿王不为难蓝河的公开宣言还不到半年但蓝河人已经不再信任王室。边境这段时间的异动不仅军方得知了连民间也已传开消息难免会引起南迁举动。

    "国主我们该怎么办?"***云镜南在王帐接见了一个故人。一个见过面但是印象不怎么好的故人。

    "葛台侯爵你穿这身有点怪呢!"他歪在座位上笑道连起身打个招呼的面子都不给葛台。

    "时势所迫时势所迫!"葛台丝毫不介意云镜南的失礼"我我现在是伯爵。""伯爵!哈哈恭喜了啊!"云镜南皮笑肉不笑地道"如果我记得没错。当时红雪西征时你是监军吧?那次红雪死了我还以为你大概要被削去爵位了呢!""呵呵……咳咳!"葛台干笑几声"谢大人关心。我那次也是蒙王上顾念旧情才未被殃及。这次来也带来王上对大人的口信。"云镜南笑道:"兰顿王还是尊师重道的。他说什么了?是不是恨不得将我这个老师活剥生吃了啊?""哪里的话!哪里的话!"葛台连连摇手"王上说阿南永远是他的老师如果有机会他希望阿南大人能到波旁故地重游。""兰顿王大概想的是让我重游波旁城的断头台吧!"云镜南纵声大笑良久方歇对葛台道:"我原以为王朝人比兰顿人狡猾谁知你们说起假话来脸上居然还一片诚恳。不过有人惦记的感觉还不错。侯……伯爵说吧你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葛台清了清喉咙道:"阿南大人我今天虽然代表王上而来但也是以一个故交密友的身份到这里和您讨论……""说吧!"听着葛台的腔调云镜南居然觉得有点亲切。那是兰顿贵族间虚伪的风度他并不喜欢但这样的语调会让他马上回到那段岁月。

    那段在波旁城的岁月已事隔数年。其中有什么可回忆的呢?也许只有毫不知情的忆灵视他如亲子的犁师。每每想到这一段云镜南总是很内疚短暂的内疚之后是一份深深的庆幸庆幸自己居然能在人生路上偶拾这一叶美丽。

    他遐思千里葛台已经开始游说:"……观天下之势唯王上与大人是英雄。王朝是帝国死敌又与大人有深仇大恨。目前王朝分裂朝中唯一可抵抗帝国大军的古思大人又只能屈处一隅。所以王上想……""英雄!哈哈给我戴这么大个的高帽必有所图。你说吧兰顿王要我干什么?"云镜南道。

    他觉得自己对兰顿王的情感很奇怪脑海中先浮现的是那个脾气怪异的少年有几分稚嫩有几分可笑的杀气。但是就在那年冬天这个形象完全改变了。

    那是因为犁师之死。犁师死于自尽而当时逼得犁师自尽的又是谁?当然是兰顿王的母亲。他原来也是这么认为。可就在犁师死后不久垂帘听政的兰顿太后就从政坛上消失了。可以这么说兰顿王从少年成为君主的分界点便在那时。

    是太后为了给儿子铺平道路而除掉犁师的吗?不得而知。但云镜南可以从后面兰顿帝国的种种政令上看出早熟的兰顿王自己就具备掌控大局的能力。

    葛台显然不示意云镜南这种直来直去的交谈方法尴尬地笑笑道:"王上只是希望大人不要插手两国间的战事。待到天下大定之时王占城郭大人居草原各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