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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血战巨定池(二)(2/2)

破虏讨逆战三国作者:小心点 2020-01-08 07:29
   童子军们纷纷摘下斗甚,从包裹里取出宽檐帽,队正队副和司号员将宽檐帽一角折起以显示身份。这样以后战士们才戴上铁盔。

    于禁和他的家人把载满兵械的露车一辆辆推上来。两队童子军战士取长戟,所有预备军战士取槊。他们把长戟长槊定在泥地中,然后心翼翼地为它们系上记载着他们累累战功的标志物长缨和小小旗。鲜艳的长缨象征战斗的热情,深黑色的旗帜象征着部队团结。剩下一队童子军立接持刀,他们在队副激昂的言辞下纷纷摘下铁质头盔,显示决死的信念。但这被王易及时喝止。王易对这队这个名叫“张力”的队副印象深刻,不仅因为他是资历最老的那批童子军,更因为他曾在洼谷大战时奋不顾身将战友推开。以致自己的脸颊被敌人投掷的小戟搅了花

    “你们需要为逝去的战友而战,因为一旦战败,我们不仅身异处。连战友的尸骨也要曝于寒露之中。可是我不希望有更多的人跟随他们。”王易指着苇荡中的那三十四辆露车,字句分明地对所有人说。战士们闻言面色沉静下来,厮杀的热情没有消散,而是悄悄地潜伏在了理性之下。

    盛法和王朗摩擦着冰凉的手掌,以期能让它恢复到正常的状态。辛氏兄弟追忆起了故乡往事。高堂隆则和郑禹和于禁谈论着一些奇异见闻,郑浑因高堂隆的突然加入感到非常不适应,他叫两个奴仆提着铁炉。兀自为战士们锤打通红的刀刃。

    夜晚部队静默之时。只余下郑浑那空旷孤寂的锤击声。听着这富有节奏感的一次次锤打,管宁和邸原都有些心烦意乱。

    “让文公歇息一会儿,战斗要开始了。”王易出了战斗号角,他对全身包裹在铠甲下,并且骑着骏马的吕岱和李严说:“你们火赶至董袭和潘璋静默之地,让他们尽力将黑山贼诱入平坡村!”

    “诺!”吕岱李严鞭马飞驰而去。

    黑山大军也在夜间陆续起到这片芦荡密布的地域。

    畦固和白绕性各有异,但都秉承了贼寇惯有的急功近利的心态。他们自作先锋押于军前,临阵指挥。

    眼前的模糊漫滤的芦荡之景让畦固和白绕这样时常窜于穷山恶水间的盗贼心驰意往,神醉其中,一时竟忘了对部队阵型进行调整。

    乌桓雇佣骑兵统帅乌伦在后面等的焦急,便率领部众径直绕上来,他们留下的空缺致使全军的阵型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究竟出了什么情况,怎么两个将军都迟疑不进了?”乌伦气势汹汹地质问。

    畦固淡淡地说:“远望芦荡小心中也不免随之飘曳。”

    “既然敌人藏匿其中,我们何不纵火烧之?”乌伦的建议具有十足的破坏性。

    白绕暗骂这杂胡不通灵性,不知赏悦,他沉声道:“今夜风势不利于我,况且芦苇寒芒多生于滩涂池水边,火势难以蔓延,海客也可钻入水中避烟

    乌伦右手转着银光闪耀的短刀,“那叫我们乌祖骑兵怎么进去冲杀?这里枝蔓盘缠的,马上不出威啊

    “那就下马步行。”畦再冷冷地说。“铺开大网按寻过去,能捕获海客最好,否则就当场格杀。”

    乌伦不能接受下马的决定:“草原的汉子生在马上,死在马上,怎么可以下马呢!”

    目睹过残忍暴虐的乌祖祭祀仪式的畦固连带着对乌伦萌生恶感,他嗤笑道:“那你们就在马上搜寻吧,出了事情可不要怨我。”畦固恶意想象着这群罗圈腿的胡人步行奔跑时该是怎么滑稽的场面。

    乌伦哼地一声,兀自率领部卒驾马向前方探索。

    那些乌祖骑士个个昂挺胸,仿佛自己是最强悍的战士,骄傲满面。畦固心中沉郁一凝,闷闷地对白绕说:“命令全军散开搜索。”

    “军形尚乱,是不是要整顿一下部卒再入芦荡?”白绕考虑周到。

    畦固摆摆手:“芦荡丛是狭隘之的。战力施展不出,这种地方蚁多咬死象,我们人多势众,又有那些杂胡打马当先,应当抛开顾虑。倘若杂胡投入陷阱,那我们后续杀出,依然可以得利

    白绕现畦固心里的盘算是把乌伦这帮人推到前面做肉盾。一想起乌伦这厮还是乌桓中一个比较有名的部族头领,白绕就觉得畦固的手段过于狠辣了。

    深入了十余里,四周围仍然是高高的寒芒芦苇,有些地方淤地也极广阔,但那里光秃秃地寸草不生,夜里甚至连水鸟也不会来光顾。

    远远在最前搜寻的乌伦因而放松了警惧。而畦固和白绕看着前方一平如水,也觉得大概不会有什么变故。

    突然最前方的淤滩上陆陆续续出现了几十个人。他们借助丘陵地势隐蔽,待在月光难以投射到的地方。因而在畦固白绕和乌伦这些人看来。这些描画身形的轮廓亦并不能让他们轻松作出判断。

    并端黑山士卒和他们好奇的主帅一样纷纷引颈相望。畦固和白绕最初的时候以为那是一群野猪,或是獐子之类的野生动物,但等到他们看到乌伦惊慌地勒转马头,然后以拙劣的汉话大叫“海客!海客!”的时候,他们猛地现那些诡异的“轮廓”不是野猪也不是獐子,而是手摇绞盘上弩的海客!

    从芦苇丛中钻出来的童子军越来越多,他们齐齐投射出的第一轮箭雨角度平直。箭矢的飞行轨迹只比芒草略高。等到它们下落的时候正好是掠向前端黑山贼兵的胸膛以上部分。

    乌扭骑兵遭到了毁灭性打击,三四十名骑士在嗡嗡若蝗群作响的箭雨中倒地,而更后的黑山贼因阵型的密集也有二十余人当场被射死。

    黑山军中的指挥调度终于在畦固和白绕的大声咆哮下渐渐回到了正常。然而足而射的童子军再次袭扰了黑山军。他们在这极短的时间差投射的这轮箭雨可视若火雨,因为此时所有的弩箭的头部都紧紧系上了数颗倾注满鱼油的大坚果,这些坚果被点燃,火焰极为骇人。而为了造成更大杀伤的空心三棱箭镞的设计使得箭矢在热气流的与引下出尖锐的嘶鸣。嘶鸣声联结成一片时,就是可怕的呼啸。

    就像般粹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给盟军带来的巨大心灵创伤那样。大黄弩抛出的火矢雨让黑山军一时陷入了混乱。不少扎满黑山军士卒的寒芒堆被点燃,火焰迅蔓延;有一些士兵被悬系坚果的利箭刺穿。火苗顺着他的躯体燃烧不尽;更有一些手持火炬照明的士兵被射死后火炬掉落于芒苇中,酿成了更大的火势。“整队!整队!”

    “弓弩手!弓弩手!”黑山军呐喊呼喝声此起彼伏。

    畦固和白绕看到最前面的乌桓骑兵已经被火焰合拢,杂胡们在火焰的炙烤中痛苦挣扎。他俩在亲卫们的拥簇下,心惊胆颤地退到后方。

    没有被箭雨波及到的后方大部黑让。军虽为前排战友的嚎叫呻吟震惊。但在小头目的疾声逆呼之下,他们很快镇定下来,并随着军官们的口号完成战斗准备。畦固和白绕看到后方士卒矛槊林立、刀剑齐整、铠甲鲜明,连忙掖起刚才被箭雨打乱心阵而露出的狼狈相。畦固看着攒动的皮盔和一望难及边的皮甲的反光,不禁又得意洋洋了。他笑着对白绕说:“海客穷计尽出,看来不行了啊。”董袭和潘璋布置的猛烈箭雨让他误以为全部海客都参与了袭击。

    白绕微笑道:“虽然未曾料到海客有强弩劲弓,但他们妄想以出其不意袭破我军,也真是胆大”。

    畦固扬鞭高喝道:“弟兄们,杀上去”。

    “杀!”黑山军军势猛壮若洪。厚重铠甲“铿销铿锁”的交磨声起。数以万计的矛槊刀剑的银刃耀眼夺目,比若那宽阔湖面上粼粼的闪光。

    “选锋!”

    “威武!”

    潘樟与连挂竹藤铠和郑禹改制全身铠两层铠的童子军完成一呼一应后,便拔出环刀走上高处。他头也不看四面合围上来的黑山军,只是连续不断地作着深呼吸。

    立于高处的董袭回头看到这背风坡下的战士手持的长戟上终于系上了长缨和小旗。他喝道:“上陵。列阵”。

    战士们迈着大步登上山头,在他们前面,一百名投出两轮箭雨的弩手正往这上头退却,而在战友们的后背前一百余步处,军势雄浑的黑工军正在一望无际的芦苇荡中徐徐前行。

    董袭持刀走到潘璋身边,对潘璋说:“文佳,我们虽是诱敌,但如果不把黑山贼打疼,他们也是不会深入的。此坡狭窄,最多只能容得千余人厮杀。我们一看到黑山贼想要包围丘陵,就马上让弩手出来扫荡。届时再从容退避

    “此计甚妙。”杵刀而立的潘障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