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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二张说事(2/2)

破虏讨逆战三国作者:小心点 2020-01-08 07:29
遍。

    所有人都去送别,但在张昭的固执下,张练和张昭都没有离开船舶。“行者过客”好像暂时没有张昭瞧得上的价值耸然,那仅限对世事走向的洞察力。而王易拥簇在士人中,也未曾注意到二张没有下船。

    送走了郑泰减洪王朗等六人,船上的“陌生人”只余下邸原和管宁了。邸原和管宁似在踌躇机陛,没有打定前路该何去何从。

    风和日丽的日子,天朗气清,在海舶上闲居读书的士人们已经现了观海的乐趣。自然,还有海味在技艺高的厨子的勺下,稀奇古怪的海鱼都被制成珍毖,萦绕味蕾久久不散的美妙感觉让士人们在每次用餐后都如坠云端,无意中将“鱼乃贱者之食”的偏见砸得粉碎。

    郑泰、减洪和王朗等人离开后。邸原和管宁便取代了刘馥和董昭的位置,每日与王易形影不离。这两个勤朴的士子全然没有中原纨绔子弟那种虚伪浮华的作风,他们甚至与湾村的水手一同编织渔网、曝晒石鱼和墨鱼、清洗甲板。每天他俩还会向王易多讨要一根鲸油蜡烛。因为他们要学习到深夜。

    这其中也有一段插曲:王易为合居一舱室的邸原和管宁只讨要一根蜡烛感到奇怪,一问才知道是邸原和管宁看到蜡烛虽然耐燃,出的光也极明亮,但是上面凿刻的花纹相当绮丽,他俩一时以为是珍贵罕见的器件。王易却笑着说这无甚大碍,他恐怕单只蜻烛昏暗的黄光无法为这些士子照亮一片足够的读书空间,于是大手一挥,让常祖领着水手到管宁和邸原的舱室里安置蜡烛灯台。一时激动的王易甚至将下三层甲板的书房也向这两个可敬的士子开放了。管宁和邸原在那层甲板上现数以千计的,以先进纸张印制而成的书籍后,便流连忘返,难以自拔。他们主动要求将居室迁徙到这层甲板。王易不顾湾村水手防备火灾的劝诫。还是执意在那层甲板开辟了一间雅室,供二人起居、读书。

    这层甲板也是刘馥、董昭、二张、秦松、陈端、吕岱和李严常来的。因而在并不算宽阔的廊道中。士子们常常摩肩接踵。管宁邸原得到额外照顾后,他们的新房间就成为了士子们争论的好地方。

    张垓网从与管宁的辩论中败下阵来,他脸涨得通红,借口有事便顺着扶梯爬到上层甲板来。

    下层甲板弥散着浑浊空气。即使是布满书籍的下三层甲板,浓厚的油墨味也让人难以忍受。

    倚栏望海的张昭文凹口甩姗旬书晒齐伞,瞧毋女肇比自尸纯熟多的张纺连忙叫他讨来参襟滞,

    “子纲好像有些不快意啊。”张昭看到张练双颊涨红,仿佛有些

    由。

    张载闷闷道:“幼安先生颇不近人意!“皋陶馍。的真伪历来存疑,何必如此较真呢。”

    张昭知道张练一直以为《尚书》的“皋陶馍”一篇为伪文,即后人假造,为此博学有专的他持相同意见。但管宁的意见却与二张相左。

    “幼安和根矩两位先生在学问上毫不懈怠,固守己见也无可厚非啊。”张昭笑道。现在他们与管宁和邸原已经熟捻。

    “我正有一问”张垓继续上次的会话。开始向思想日益深厚的张昭讨教问题,“子布,你曾说减洪、王朗等人不过是“行者路人”而如今管宁和邸原两位先生仍然伴随主公左右,而且整日流连书山卷海中。好像是想和我们一同去吴郡啊。”说到这个问题时,张练倒是极兴奋的,他想如果管、邸二人都能到吴郡去,吴郡的文学和道德风气将毫无疑问地为之一振。“庄周领教了壶子的清虚后,回家照顾猪羊就像照顾子女一样,对待妻子态度从容,对待世间万物,纵使是一草一木也不敢有所侵犯。而现在的管宁和邸原两位先生,昼间与渣夫水手清理甲板、捕捞海鱼,夜晚则悬烛光于头顶,沉溺于文山会海中,看上去似乎是与庄周有几分相像。”

    “说的有道理啊,邸原先生总是说他本想去郁洲山隐居。”张练听得连连点头。张昭微笑着说:“但是他俩绝非庄周,甚至连逸士也不能算。”

    “哦?”张练追问道,“愿闻其详。”

    张昭回答道:“当日主公携三条福船逆击临济水军时,本可以让“白鬼,和“疾丸,两舰顺势迂回包抄,将断断续续逃跑的官兵全部堵截。按当时“白觅。和“疾丸。两船行进的势头,想要遏制已是相当艰难。但主公却因管宁的一声感叹而强制下令,停止了追击。”

    “管幼安难道是在劝诫主公?”张垓奇道。

    张昭点点头:“是的,不过是用一种很隐晦的方式罢了。可是子纲你现没有,在主公面前,管宁和邸原两位先生似乎总是放不开手脚。他们好像有意地与主公拉开距离,有所畏避。”

    “畏避?”张练不解。

    张昭叹息道:“主公辗转青徐的这些日子,掌下的刀刃饮了不少血啊。”

    张练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了,他问了一个相当现实的问题:“那依子布来看,管宁和邸原两位先生究竟将何去何从呢?”

    “郁洲山是好,但能有主公的禾兴好?”张昭不答反问,张练心领神会,心中狂喜。

    当三艘福船绕过山东半岛,来到东莱郡昌阳县南面的海域时,管宁和邸原却提出了要离船上岸的请求。

    王易也从未打算能将这两尊大神搬到吴郡,因而心中波澜未起,只是相当恭谦地说了些客套话。

    呆在角落觇视的张纺回过头来责怪张昭:“子布,两个先生执意要走啊,看来你猜错了。”

    张昭登时也有些局促,他皱眉深思,喃喃着说:“不可能吧,我在下三层甲板与他们交谈时,早就窥探到了他们追慕主公之意啊”

    突然众人听得管宁说:“贱内归宁日久。若回到家中见我逸散四方。必然心中忐忑不安。

    如今世道混乱,她一女子,在世上总需要有个凭靠。我希望能将她带回来,然后再到吴郡来找明府君。”

    “我与幼安同道,互相可有个照应。”邸原也说。从邸原和管宁的语气可以听出这二人是极认真的。

    王易只觉喜从天降,四肢在骤然冰冷的一刹那猛地灼热起来。他头晕目眩,勉强支稳了身躯,俄而双目放出异彩,连连说道:“好,好!我就让福船在岸边等候两位先生!”

    管宁和邸原齐齐一揖到底。王易慌忙将他们扶起。思虑片刻,他又几近支吾地说:“现在东莱东南的即墨贼四处流窜,我还是亲率童子军和预备军,护送两位先生去朱虚吧。”

    管宁受宠若惊,他见王易如此推诚待人,感动早已填满肺腑喉息亦哽咽起来。他再作一揖,说:“何须明府君如此!贱内返家只恐还需一些时日,况且我们这些村野匹夫。何劳明府君如此垂顾!”

    刘馥也在一边劝道:“主公,海客威名在青徐两地尚未淡褪,官军查防益紧,若贸然进军,只恐再惹祸患。”

    王易思虑再三,说道:“那好吧。我就携五十精锐护送两个先生回朱虚。”

    “看。”张昭看到自己的猜测最终仍然是正确的,不禁有些得意。

    张练却为管宁和高尚品质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