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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演习(下)(2/2)

破虏讨逆战三国作者:小心点 2020-01-08 07:29
砥柱也是少不了的。于是一些寒门士族,或者是在村中曾做过游缴、啬夫、里正的识文断字的农民就被格外挑选出来,担任队伍的中下层军官。

    只是在这荒僻的东南一隅,人们对当兵一尤其是在那些境况稍殷的中上之家普遍存在着偏见。在轮招募八千新军的时候,徐盛和乐进绞尽脑汁,几乎算是把有抱负的寒士或富农吸纳干净了,以致在第二轮扩充时,人员编制大大地不足。

    为此徐盛和乐进放下身段,走东跑西。拉下脸皮做了不少工作。他们甚至在蚊虫肆虐的仲夏,顶着炎炎烈日,穿过油绿的麦田或稻田间的田陌,到那富农或是寒士人家的屋舍前,辛苦不迭地做工作。好说歹说,算是鼓动了一些还能豁出去的勇士。可到最后仍然有几十个空额。

    徐盛和乐进有些懊恼当日他们的主公为什么会定下如此繁密如荼的规章一其实在他们看来,一些诚诚恳恳的老尖人完全可以胜任这种貌似微不足道的角色。

    全厚与贺齐、钟离博的到来,无疑是一阵清风雨露,让焦头烂额的徐盛和乐进看到了完成工作的希望。

    徐盛和乐进曾跟随王易进入吴县参加过顾昌举办的会宴。在路途中,他们曾见识过这个昔日放诞不羁的贵家公子是怎样从开头的猖狂,到后来被王易治得服服帖帖的。虽然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没有再见到过全厚,但是他们对全厚仍始终抱着鄙夷视之的心态。

    可那时突然出现在眼并的全厚完全变了一个人。默黑的皮肤,精壮强健的躯干,修整干练的霓须,洞亮的双眸,质朴不施彩绘的劲装,无上不给人以焕然一新之感。

    而全厚身边的两人,即贺齐和钟离博,也都是鹤立鸡群之辈,初次见面便全然吸引住了徐盛和乐进。

    徐盛高兴地走上去,执住全厚的手说:“子照,多日未见,你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奇俊的豪杰!你们钱唐全氏一门真是人杰倍出啊!”全厚赧然地退后一步,长揖到底,羞惭道:“我昔日颓废,粗鹊尊长,惹人耻笑。今日我镯除恶习,携一身所学与两位好友前来相投,还望徐校尉不要推辞。”全厚的大兄。按照历史也就是后来鼎鼎有名的全综的父亲,全柔,目下正在京城候补尚书郎右承,算是年少得志。全厚的三兄全建,现在也在钱唐老家定居。安心治理产业。而全厚本是他家中排行最末,以前名声极为恶劣,被人指斥为败坏祖宗门廷,因而尽管现应一二奋读书古志改头换面,但他坏是觉得在没有建它心”勋!前,他对家族是弊大于利的。所以经徐盛这样一夸赞,全厚满心惴惴,忐忑至极。

    徐盛只是觉得全厚一来,昔日那些追随全厚的江北子弟也会闻声影附。争相前来报名,这样任务就能完成了。所以他哈哈大笑道:“子照一来,我们真是久旱遇甘霜,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全厚诚惶诚恐,唯唯称作不敢。

    时光溯流,转眼间,全厚已经荷甲攘刀。率领整整一屯精兵,跟随许贡前来“偷袭”禾城了。

    身后有厚牛皮面的硬底军靴“沓沓”踏地的声响,全厚把着刀转过身来,看见全副武装的贺齐和钟离博笑盈盈走过来。

    “公苗,子广,大战将近,你们竟还这样轻松!”

    金厚看到正前方的望西楼一片沉寂,却没觉得自己的军队处在了优势地位,反而觉得一股阴沉的冷气扑面而来。

    贺齐笑道:“子照,你竟然和许县尉一样忧虑啊。”

    “许贡也觉得望西楼这里这么安静很是的异?”全厚暗忖,“他可是真刀真枪杀过贼寇的,他的直觉肯定比我灵光的多”想着想着,全厚愈肯定自己的猜测。

    贺齐见全厚满面忧虑,扑哧一声笑出:“子照,我们的斥骑忙了一整天了,徐文向和乐文谦他们的大军最早也得明天下午才能赶到这里,他们早就被我们诱到东南角去了,现在我们顺手摘桃,轻松得紧。”

    钟离博也笑道:“公苗所言甚是,徐文向和乐文谦太过小心谨慎,八千大军永远是铁板一块,从来不愿分军。倘若他们分出一半来追击,那也足有四千人哩!这样又再出一半来助老管他们守城,那我们轻易逼近禾城不得啊。”略一顿,他自信满满地说:“他们这就是犯了太聪明的糊涂。”

    全厚看到两个好友都是成竹在胸的样子,也不好直陈忧虑,坏了气氛。蓦地全厚看见许贡阴沉着脸,叉着手从前面森严中的军阵中走来,在许贡身旁,一个相貌猥琐偃偻的青蜻短褐的仆人正为他牵马执鞭。

    “主公,王子云远游在外,又把最得力的谋士、武士全部带走,您还犹豫什么呢?”仆人满面嬉笑,仿佛在说一件轻若细的事。

    “他带走了最得力的谋士和武士?”许贡倒吸一口凉气,翻了翻白眼,“但王子云终究不是浪得虚名,他在临走前的一个月就把未来十年的事情全部布置好了。徐盛,乐进,中才之将,但胜在沉稳,循着王易小儿的锦囊,按部就班走得是一毫不差;管亥,勇猛过人,一槊在手,百人近不得身,像他这样的武士,纵使放到中原去也罕有敌手,在我们江东,恐怕可以纵横无敌了;周仓、裴元绍,下上之将,但也不可小觑,他们对王易忠心耿耿,根本离间不得。”

    “主公这样赞许王易那小儿,难不成不要做大事了?”那贼仆眼球滴溜溜地转着。

    “哼。”许贡一收住脚,狠狠扫了仆人一眼,“王易有才,有人,但立足未稳,根基太薄。当年他篡夺吴郡时,靠的是阴谋诡计,盛宪这老东西竟然还真的主动解印绶给他。盛宪怕他,我可不怕,我知道他的底细。王易来历不明,只孑然一人,即使算上家人,也只有两个十来岁的幼妻。这样的人,碾死他,易如反掌。”

    “可这”眼前徐盛乐进新募的一万三千精车,主公要如何对付?”

    “一万三千精车?啧,你太高看了这些人。这些人一万人里有九千九百人是贫贱至极的农夫,目不识丁,胸无大志,我杀其官。散其钱货,放其归乡乐其田畴,他们自然土崩瓦解,哪里还有丝毫威胁?!”许贡信心满满。

    “主公,全子照、贺公苗、钟离子干都聚在一起,好像在商议军事。”仆人抬头看见三个身材雄壮的军汉。着实吓了一跳。

    许贡领,轻声道:“我看见了。”俄而,许贡“嘶”地又吸了一口凉气,“江东子弟果真是多才俊。全厚三人也算是举世罕见的奇士了。”

    “可惜他们是被徐盛和乐进拔擢起来的。”仆人叹惋道。

    许贡摇了摇头,“全厚与王易极有渊源,他投身新军,说明他与王易早已冰释前嫌。这种人一旦立志,也是很讨厌的。”

    “那主公,”

    “先把个天这场假仗打完,其他的,再城”

    许贡展开手里的长鞭,笑眯眯地迎面走向全厚等人。

    “县尉,为何兵率就停在这里不动了?”全厚走上了这样问,其实他更想知道许贡对前面沉寂无声的望西楼的军事判断。

    许贡不知全厚用意,因而笑道:“部队长途跋涉,疲累至极。先让大家在这里歇息一会儿。

    两个时辰后我们就攻城。”

    “这,”全厚很是失望,贺齐和钟离博对他笑呵呵地,仿佛在说他俩是对的,全厚过于忧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