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安居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温暖的弦章节目录 > 第二十二章 消失,管理

第二十二章 消失,管理(2/2)

温暖的弦作者:安宁 2020-01-08 17:18
    公告出之后引起轩然大波但由于高访管惕和欧阳菊含这三位除占南弦外的公司最高管理层联名声明该公告属实所以虽然个个好奇心大炽私下里议论纷纷倒也不得不接受事实。

    温暖每天早上把车停在地下后返回一楼大堂搭乘总裁专用电梯对每一位经过她身边视线无不惊异地在她无名指的戒指上略作停留然后向她友好向候的员工微笑回礼。

    没几天周湘苓带着用人中午来给她送自制的便当各种版本的故事至此全部刹车尽皆恍然大悟原来现在执掌公司的正牌的未来总裁夫人代理女总裁的形象就此江山落定大楼里终于完全平复下来。

    之后欧阳菊含如期返美。

    她刚渐渐养成占南弦当初的习惯每日早上八时半一定出现在浅宇逢周六必回占宅陪伴周湘苓用膳。

    即使有高访和管惕协助温暖仍然对庞大的繁杂事务应付得很吃力刚开始时她反时间大量花在翻阅卷宗上而不敢独自对重要文件做最终批示动辄过亿的生意只需看漏或误解几个字就有可能造成重大损失

    一捆捆捧来的卷宗里面记载有占南弦对和数繁多安全的批示。

    不同项目在不同阶段所遭遇到的各种她可能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的疑难杂症他总能巧妙地化解即使同一类型的业务只要对象换了不同公司或区域他的处理手法也会大相径庭。

    慢慢理解消化之后接触得越深她内心对占南弦愈加折服。

    而且越投入便越觉得比起中介方肩负一个大企业的动作她从前那种王一已怕伤春悲秋是多么藐小。

    也许当初占南弦创建浅宇时并没有考虑太长远但当一个企业扩展到承载了太多人的梦想、事业、和生活之后一切已变得截然不同。

    只要一朝还坐在总裁办公室那张至高无上的椅子里每一个想法都必须深思熟虑每一个决定都必须慎重周全任何时候都不能出一丝差错因为需要为这些错误付出代价的永远不会骒决策者本身当一个企业走向衰亡、减薪、降职、裁员等祸难只会降临到最无辜的员工身上。

    浅宇过去十年从未解雇过任何职员。

    浅宇斥巨资员工建造了一幢设施级完善全部免费开放的附楼。

    那不仅仅只是回馈更重要的是意味着为这许多人遮风挡雨已成他肩不能卸的责任。

    单纯只是维持企业的良好动作已需要耗费巨大精力还需很强的决断能力如欲使它永远走于同业前端保持世界领先水准使依赖他羽翼生存的员工梦想能纵深展饭碗能长期保障则绝对少不了一个有着高瞻远瞩、魄力果敢和才华卓越的顶尖领导人。

    过去十年占南弦把这一切都做到了。

    每每忙碌中不经意抬头见两扇紧掩的暗玫色精雕漆门内一室空茫寂静那瞬间她会怔一怔不知身在何地而心头浮掠过他清晰的身影仿佛此刻他正站在她面前。

    半个多月下来温暖学习的过程十分艰苦。

    所幸占南弦在离开前已把绝大部分事情都作了指示甚至一些他们没有考虑到的细节他也提前留了批示她和高访及管惕只需沿着他制定好的方向稳健前行。

    她逐渐把吸收到的知识应用到业务和公司管理上并在实际处理中融会贯通在经历过几次决策失误被高访提醒才不致于造成实际损失的深刻教训后也积累了经验这人的聪颖和上手之快令高访惊异管惕则大跌眼镜。

    而为了缓解她的压力和照顾她的废寝忘食丁小岱被再次安排上来。

    准十二时整小妹拎起每天中午都周湘苓派专人送来的四层饭盒敲门进去。

    “温姐姐午饭时间到了!”

    温暖从办公桌抬起头来伸个懒腰看表:“你还真是分秒不差。”

    丁小岱嘿笑着坐在她对面:“周阿姨说了晚一秒都要唯我是问。”看着摆到面前那碗加了花旗参的炖汤温暖叹气:“谁想出来的这种口腹酷刑。”“虽然苦了点不过对身体有益你快喝啦!”

    方拿起钢勺高访已敲门起来一见桌上阵仗未语先笑。

    温暖如遇救星叫道:“来得正好快帮我灭了这碗汤。”

    丁小岱一手拍过去:“你敢!”

    意识到他们有事要谈瞪了一眼温暖后她起身出去。

    高访道:“我收到消息朱令鸿暗中以其他公司的名言想买下我们拆解出售的代中的其中一家子公司。”

    温暖想了想:“卖给他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他能东山再起那是他本事。

    高访点头:“日本方面由于竞争剧烈陇本次山一再提出降价的要求这几天他又在催促我们尽快答复。”

    “这件事我想过了价格我们不能降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很麻烦不过陇本是老客户而且是一向合作良好我的想法是如果他在下一季度能够完成这个销售额。”温暖抽过纸笔写了一个数字“我们可以考虑把日本的代理权给他。”

    高访笑:‘这主意不错我比较过日本市场定年来的销售数据其他几家都被陇本打压得厉害估计不出半年就会开始萎缩届时压货达不到额度也就不再值得我们花精力扶持。“

    现在给陇本次山代理权不过是相当于提前送他一个顺水人情。

    商议完毕高访离去饭后温暖拨通管惕的电话。

    “我看到研究所写给南弦的邮件提到绝密计划那是什么?”

    “是一组投资过三十亿美元的智能芯片开占美男前年做出的提案他认为现在百分百的年轻人不管工作生活都已经离不开网络由此决定研一个包涵工作助手、聊天对象、心理医师、辅导管教等种种功用在内的非实体智能机器人。”

    温暖颇感兴趣:‘那岂不是无所不能?“

    “接近这个原理这组智能芯片具有庞大的知识库独立思考能力和事件处理能力还拥有完善人格使用者可以按自己的喜好定制它的外形、性别、性格、语言和沟通模式占美男的桌面电脑上安装有第一阶段试用版你可以打开来玩一玩。“

    “唉现在还没时间忙得像只死狗。“

    她言若有憾管惕大笑。

    挂了电话温暖逐一审阅摆在桌上的文件。

    或签名或核准或驳回处理完毕后转向邮箱先批示公文流转部分再对百分之八十以上汇报工作进度的邮件一览而过只挑些重点关键的写下简明扼要的指示然后转给相关负责人处理。

    慢慢已开始得心应手临下班前终于空闲了些。

    拿过桌上的果盒取颗梅子含在嘴里生津醒神。

    果盒旁摆着两张明信片一张来自新加坡一张来自澳门。

    视线不经意掠过液晶屏捏手成拳了捶后腰在阔大安静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走着走着站到玻幕前无声俯视。马迹车尘忙未了任西风吹冷长安月又萧寺花如雪。

    何事最催人老?大约非等待莫属。

    一日一如年心字如几成灰。

    静静看着六十六层高楼下的地面人蚁车盒马路像是长长的蜿蜒的海带太高的高度使原来现实的一切在眼底变得如此失真起来如同往事明明一幕幕才生在昨日此刻想起却已像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一轮夕阳挂在遥远天空大朵大朵的支层被染成灿红。

    无边无际墙内墙外全是华美天色下孤身一人的寂寥。无人分享无人陪伴有的只是噬骨的思念以及不知那个身在何方的惶恐。

    “老婆生日快乐……”

    温暖倏然回头双眸惊骇睁圆。视线在最短时间内迅扫过每一个角落全无人迹狂震的心稍微压下终于意识到那鬼魅似的说话声来自于桌上电脑她几乎是扑过去。

    屏幕右下角坐着一个戴着头笠的小小牧童似被骤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白眼珠在横线上滚了滚后兴奋不已:“你是温暖?”

    温暖有点傻眼:“刚才——是你在说话?”

    “刚才?喔今天九月九日那是老大设定的开机自动提醒。”

    屏幕上即时打出照片占南弦以手的托腮坐在位子里略显落寞的微倦俊容带着浅浅笑意星闪双眸仿佛在那一刹那无意识地撤下了所有心防还原出最初一丝纯真空气中再度传来他低低的声音:“老婆生日快乐……”

    微怯嗓音像极了十年前那个专被她欺负的美少年每每无辜收到一封不知哪里来的示爱信都要被她狠狠质问一百遍。温暖当场流下泪来。“啊———你为什么哭了?”

    小牧童被她的反应弄得手足无措急得一下子跳上牛背想骑牛离去一下子又翻身跳下来在原地不停转圈不知如何是好:“老大在哪里?都怪他改了我的设置!”

    强大的后台处理功能被慌张的小人儿不假思索地触。

    几秒后整个浅宇大楼里每一部电脑都啪声打出一行来历不明的字:“老大在哪里?快出来!”紧接着覆盖在大楼范围内的每一部手机都收到了莫明其妙的简讯:“老大在哪里?快出来!”同一时间安装在机房独立服务器上连通内部网络的卫星系统被强行侵入屏幕上小牧童越越快采集来的大量数据在飞运算中被除数分析过滤很快就锁定了两处信号源在万分之一秒间排除近在咫尺的接收点自动生成的数据包随即往另一处扔了过去:“老大在哪里?快出来!”

    良久去的讯息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怎么办!怎么办!“横线眼珠滚来滚去只差没有也滚出来两滴泪来无计可施的小牧童两次翻身骑上牛背正待逃走传输记号一闪终于有人传回:‘你怎么会闯入这个特殊频段?”

    “啊啊啊!终于找你了!快出来!”

    “别再调皮小心管惕拆了你洗脑重装。”

    小牧童既惊又慌抓起视频成像就砸过去:“温暖哭了!”

    屏幕上温暖的黑螓伏在桌面仿佛是忍耐了许久此刻终于爆充彻整个空间的哭声毫不遮掩凄切得像极了怨恨又像无处泄由于哭得过久她的呜呜声中已不时带上喘息抽*动的双肩显得异样孤零无助。

    这次回应奇快:“你做了什么?”大大的问号加惊叹号似一股控制不住骤涌而来的焦虑和怒意。“不是我!是你设置的自动提醒!她一听(电脑网)到就哭了!你快改掉——”“你闭嘴!叫她起来。”滚在横线上的白眼珠拉向桌面小牧童出声叫道:“温暖你起来我找到——”

    “少废话”一道指令无声拍入它的处理元中枢。

    小牧童扁扁嘴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转过身去坐在地上只留下一个委屈背影。

    温暖终于缓过了情绪控制住哭声抬起头来抽过布纸抹泪心底的说话无意识流淌出口:“他到底在哪儿?”小牧童一动不动。

    过了几秒屏幕上啪地打出两个字:“海上。“

    她嘶哑抽噎:“我好想他。”

    良久没有任何讯息。她又道:“我还有好多事情想问他。”这次有了回应:‘什么事?“她苦笑自言自语:”很多想问他有没有和薄一心上过床想问——”

    “没有”。

    温暖一怔将脸忱在桌面的手臂上侧头看着电脑惆怅不已:“原来你真的可以和人聊心事。”

    “还有什么想问的?”“别的女人呢?有没有?”“没有。”“只有我一个?”她抬秀美下巴搁在交叠的双腕上完全忘记回答她的只是一组虚拟智能程序红肿双目内既是期待又是紧张。

    “是。”毫不犹豫的肯定回答像一杯水样巧克力入眼后甜得她的心花开始一点一点渐放脸上泪犹未干却不禁微微笑了:“虽然你的话当不得真不过还是谢谢你一宇。”

    小牧童嘟囔着耸了耸了后肩。

    一会儿后屏幕上再打出一行字。

    “还有问题吗?”

    她沉默长睫垂落声音低悄如丝;‘他……还爱我吗?”

    过了许久屏幕上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

    “永是你的弦。”

    眼泪再度激涌而出如愿获得虚幻的安慰却徒然令一颗更苦更痛苦失控的情绪使她一下意识做了一个阻止自己继续沉溺的动作她在起身一刹那直接关了电脑的电源。

    地球的另一端。

    南太平洋某处无边无际的海域上停着一艘海艇。

    广袤天空下万里夕暮一道颀修身影静静倚着般舷。

    极目远眺见天不见地除了浩瀚的海水还是无垠海水世界的尽头拉成水天接壤的海平线一**深墨似的海浪拍艇而来然后漫打向不远处露出海面的石峰峭壁除了怪石嶙峋的悬崖顶端密密生长着不知几百几千年的树木在这方天与海的深处荒陌得甚至不见飞鸟痕迹。

    半晌之后暮色中他的唇边慢慢荡出一抹引人致命的涟漪。笑容一直伴随他走入船舱把手中早已关闭所有功能只剩下了卫星导航作用的手机固定回篷上的扣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