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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2)

是非分不清作者:于晴 2020-01-09 22:29
她的誓言轻轻藏到心里神色自若道:

    「妳放心吧。老秃驴短视近利他的风光了不起再维持个两年将来你就会知道我只要放了心思下去谁还能是我对手呢?」

    她皱眉压低声音:「东方兄你可别再搅乱朝纲。内忧外患齐来纵有良相圣皇也会耗尽皇朝元气。」她真怕他的喜怒无常害死人。

    东方非笑了一声不答反道:

    「我还必须赶回宫城里。与曹泰雪相较如今的东方非不过是皇上眼前一个普通辅而已。」忽然执住她的左手指腹轻抚过她缺角的掌尾。「阮侍郎本官若要你谨守户部职责你必不肯承诺好吧你要哪日亲上战场必须答允本官无论如何不准死。」

    她理所当然地笑道:「这是当然我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你要做的事里可有东方非?」

    「东方兄有你。」她承诺。

    他神色并无依依不舍缓缓松开手。

    阮冬故朝他抱拳告辞后回头正要准备吆喝众人上马忽觉自己带来的人个个眼神古怪又震惊地看着她。

    被喂酒时众目睽睽……她后知后觉薄晕窜上颊面。即使她再不解风情也知道方才东方非的举动真是在她身上烙上印了。

    印记啊……虽然回头吃个饭那样的触感就消失了但回忆还在。

    「大人上马吧。」凤一郎适时出面道。

    她笑了笑立即将儿女情长抛诸脑后爽快地翻身上马喝道:

    「快上马走人了啦!」轻踢马腹在东方非的目送下迅消失在官道上。

    东方非注视良久而后一挥手上百士骑先行回京。他徐步走向自己的骏马黄公公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

    「黄公公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是……大人也都看见了。」这个他到底是要保密还是四处宣扬?

    辅在朝为官十多年竟然今天才现他是龙阳癖啊。

    「哈哈本官说的不是这个你听见刚才本官提到想辞官不干了?」

    「是奴才听见了可要辞官……现在的国丈爷不会放过大人的。」

    「这倒是。如果他肯忍等我辞官后再在朝中蛮干他绝对会有个好下场现下可好阮侍郎去了燕门关朝中若无人平衡这场战争有得打了。黄公公你也该选边站了。」

    黄公公连忙跪下。「奴才自然是站在辅大人这边的。」

    东方非转过身带着兴味注视着矮人一截的太监。

    「本官要的不是墙头草。黄公公你今天投靠本官明日到国丈爷那里就算平安苟活了两三年又如何?到死都还是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你自己考虑看看吧你投向了国丈爷那里你头顶上永远有个李公公……」声音转为低滑诱声道:「你难道一点也不想取代李公公吗?」

    黄公公闻言一颤吞吞吐吐:「奴才、奴才哪有这本事……哪有这本事……」

    「同样都是当个狗奴才你是要当个主掌内宫太监之的奴才还是永远听人命令的小太监?」

    东方非才上了马就如他预料的黄公公扑跪了过来磕头喊道:

    「辅大人奴才愿为大人效劳愿为大人作牛作马!求大人提拔!」

    「黄公公这么快你就想好了?要想清楚哪若你投靠我改日要成为墙头草你的下场会比国丈爷还惨。」贪名夺利是人之常情从中撩拨几次再硬的身骨也会五体投地。唯有那个阮冬故啊……

    战事一起他在短笺上写着「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与君秉烛游」以此暗示他愿与她共进退此时辞官及时行乐去她却装傻回了一篇「正气歌」。

    好她的心里绝不是没有东方非三个字只是国事更胜他一分这更加撩动他的心意要她在战事之后心里眼里只有他!这是他辞官之后的挑战想来就兴奋难抑心口跳动不已。

    他几乎等不及了!

    一见钟情……哈哈她说得对。他一见钟情的正是她当日那样不折腰的少年脾气啊!

    ******

    一到燕门关情况就有点不对。

    阮冬故一提出户部侍郎的身分出示证明后立刻被请进统帅主屋里。

    「大人!」几名副将、参将一出现就作揖。

    阮冬故连忙回礼正要开口身边的凤一郎忽地抓住她的手臂。

    她回头看他脸色好凝重心知不对劲。「一郎哥?」

    凤一郎几度张口欲言看了面无表情的怀宁一眼终究还是放手苦笑:「大人我说过小事我来大事你作主现在时候终于到了。」他微叹不必对方言明他就知道有事生了。「恐怕咱们来迟一步程将军出事了吧。」

    *****

    天的边际橘光流动空气里弥漫着略湿的泥土气味会出现这种天色多半表示接下来会有几天的大雨。

    「看起来真像战火啊……」内阁几名群辅站在窗前忧心忡忡交头接耳。

    东方非头也没抬眯眼注视着呈上来的公文。

    又是她的义兄代笔哼也对如果她有这个精确的头脑计算军队开支也就不会只做一个三品侍郎了。

    「大人!」黄公公在外头叫着。

    「进来吧。」东方非嘴角微扬随口问:「皇上精神还是一样的好吗?」

    「是皇上这几个天精神特好可……可没要召见人只有礼部尚书陪在身边。」有时候真怀疑他是不是选错了边皇上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辅大人了。

    「是吗?」俊脸流露诡诈见黄公公还在又问:「还有事?」

    「是。方才八百里军报已送进宫里奴才正好听见便来禀告大人燕门关一役战胜两军暂时休兵。」

    「那是件好事不是吗?」

    「是啊可不知为何国丈爷一听这消息脸色一变。」

    「哦?你把话一句一字不漏地说给本官听。」程将军是国丈亲信照说老秃驴该邀功的。何况国丈现在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会有什么大事让他脸色遽变?

    「奏报上写着燕门关一役程将军力挫番邦勇士在城门之上仅以一记飞箭当场射穿番邦主军军旗大振士气所以当地百姓替程将军取了个封号。」

    「封号?」东方非隐隐觉得有异。姓程的他看过充其量是个武官却不是一个力道大无穷的男人……他怒叫不妙。

    「封号是断指将军……」黄公公话还没有说完桌上的公文全随着东方非猛然起身而洒落一地。

    群辅面带错愕地瞪着他。

    「大人?」

    「继续说。」东方非深吸口气。

    黄公公小心说道:「有人看见程将军射箭时没有左手的小拇指巨弓一开始抓不稳是程将军身后的护卫代他握弓……然后……然后……」

    「然后有个白老头站在她身边教她射主旗?」

    「大人你怎么知道?」

    想也知道!是谁断了指头?是谁身边会有文武家臣?该死的阮冬故竟然跑去冒充边关将军买官也就罢了无故冒充将军……等等她不会无故干这种蠢事只有一个可能--

    「难道正主死了?」东方非握紧拳头暗骂她的正直别人不敢担起的责任她偏要抢着做……果然如他预料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那老秃驴也早猜到是她冒名顶位了吧?这可要好好思量一阵了--

    ******

    「冬故冬故?」

    趴在桌边熟睡的阮冬故被摇醒她睡眼惺忪地伸了个懒腰。

    「早一郎哥。」

    「错不是早上你才眯了一个时辰而已你上床睡吧。」

    她用力抹了抹脸立即精神起来笑道:「我不困。」

    「不困?」凤一郎失笑:「那也好。咱们来谈谈事。」

    「好啊。怀宁呢?」

    「他说他要多吃几碗饭。」

    「怀宁最近胃口真好……」她微笑柔声道:「他在赶什么啊我已经不是当年十几岁的少女不会再冲动行事也绝不会赔上我兄弟的命。」

    「你果然早就听到了。」

    「哼怀宁老爱把师父的话当圣旨其实师父懂的不过是旁门左道咱们三人一定可以活得很老的。」

    「只有咱们三人没有东方非吗?」

    她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笑道:「有没有都无损咱们兄妹情谊。一郎哥我们一来燕门关就碰到程将军的死讯为免军心涣散我暂时冒充还可以拖久了我怕会害到大家。」明明已私下派快骑进京密报为何还没有下落?

    她一穿盔甲谁也看不出她不是程将军她是可以冒充一阵但总觉得

    「一郎哥真正厉害的人还是你啊如果没有你的计策断然不会打得他们节节败退。」

    凤一郎看她充满崇敬之情不由得微笑:

    「冬故我不适合当官也不适合当将领。以前我曾跟你提过小事我来大事由你作主你记不记得当日你决定冒充阮东潜时我没左右过你的意见?」

    她点头道:「是没有。」

    「你决意冒充程将军不让外族觉阵前失将我可曾说过一句话?」

    她摇头讶道:「一郎哥你的确没有说过半句支持或反对的话。」

    「是啊小事我来大事由你作主。朝里的勾心斗角我来背负上千上万人命的大事你决定这就是你跟我之间的差别。」见她美眸直盯着自己凤一郎不以为意地说道:「冬故天生才智又如何?我虽有才智可惜性温只适合纸上谈兵没法像你一样能在片刻之间果决下达军令每一条军令都有可能牺牲上百性命我做不到。冬故你以为身为一名官员最需要的是什么?」

    「一郎哥……」

    「当官是不是聪明不重要有适人之能随才器使这才厉害尤其冬故你一见人有才可曾妒忌过?可曾压迫过?可曾陷害过?」

    「不我怎么会呢?我巴不得推荐他们入朝……」瞧见一郎哥骄傲地微笑她一时哑口轻笑:「一郎哥阮冬故这一生能遇见你跟怀宁真是太好了。」

    话才刚落就听见战鼓连连她立即起身叫道:

    「是夜袭!怀宁、程七准备出战了!」她动作极快在诸位副将奔至中庭前她已经号师令一切安排就绪。

    正要离去时忽然有兵来报:

    「大人大人!京师派人来了!」

    她闻言惊喜万分。「来了吗?好晚点再说我先出战。」匆匆离开中庭。

    凤一郎不一语、免得她分心。漫天火光城门之外金鼓雷鸣激战之下必有死伤这一次又会死多少人?他不再细想转身对那士兵道:「京师派谁来了你先带我过去瞧瞧。」

    希望是个有才能的人要不能广纳诤言的人也行最低要求是一个能真正看清局面的武将军!老天保佑千万别再来朝里你争我夺互谋利益下的恶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