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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人发噱之恶搞特别版(2/2)

没心没妒作者:于晴 2020-01-09 22:30
子有个会轻功的妻子就是得付出点劳力。他爬上梯小心地撩起衣角坐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正好看见颜起恩垂头丧气地走出去。

    「吵醒妳了吗?」

    「也不算吵醒。只是一出来不好打扰就上来瞧瞧了。」童音软软的像一直没有成长一样。

    「瞧他吗?他有什么好瞧的?」见她忽然往后倒窝在自己怀里手忙脚乱既要搂住她的腰又要暗暗稳住自己的身子。她似乎忘了他只是一介斯文人身手不算俐落也没有那个能耐可以完整无缺地落在地面上。

    「瞧他──」她顿了下道:「瞧他好象老了好多……」

    「是吗?我没注意。」

    「这是纵欲过度的下场吗?」

    「呃……」对于前两天才履行夫妻情爱的自己说是或不是似乎都不是好答案。他只能微笑道:「我已许久不去管他了。」

    「喔……他瞧起来好象比你老很多呢。」

    「是吗?」果然天天保养还是有效啊。瞧见她怀里抱着一对白玉娃娃心里已不再讶异为何她独爱这对有些老旧的娃娃。

    这对娃娃是她在洞房花烛夜时现的就搁在他的柜头上。她一见眼泪就直掉。

    一个娃娃很完好只是有些刮痕是年幼的他扔在草丛堆里时所致;另一个破了。

    是当日她遭她师弟偷袭时弄破的事后他曾费心黏贴但仍是裂痕满布。她不介意反而十分喜爱──就像、就像记忆中的某个人一样。

    夫妻相处两年她有时的一些小动作、小习惯眼熟到让他从初时的惊骇到现在平静地接受了。

    「妳还没想到名字吗?」

    「嗯我老想不到适合的名字。大哥我最近又作梦了。」

    「哦?妳说说看。」

    窝在他的怀里仰头对上他的眼。「我梦到有个孩子教我念书。那孩子长得跟你有点像那小女孩却蒙着脸我知道那是我可我之前一个字也不识得啊。」

    微风轻轻吹来不冷。他只是撩开她的丝柔声微笑:

    「妳别想。那只是梦而且就算梦是真实那也过去了不是吗?有时候想起不见得会快活。」

    「嗯……对你来说颜起恩算是过去了吗?」

    他不答反问:「妳对他的感觉呢?」

    「我?」心里有些讶异他的问话她认真地想了下笑道:「我对他的印象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对他纳妾的行径有些讨厌罢了。」

    「是吗?那我也什么都不管了只要他别来招惹我我可以勉强当无事生。」反正长年的环境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心志就算他不再从中下招颜起恩要想回头难了。

    轻轻贴上她的颊面她有些痒地想笑他却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过了一会儿──

    「等等──等等大哥──」她连连避开他的唇喜道:「我想到了想到了!」

    他愣了下:「想到什么?」

    「这个娃娃叫小抱这个救我一命的叫善玺。大哥当年若不是你救了我只怕今天我早已在阴间等着投胎了吧而它也救我免死。」

    「妳能活下来我日夜为此感激老天。」他始终浅笑以对。

    紧紧将娃娃抱在怀里觑他的笑脸一眼悄声说道:

    「大哥……」

    「嗯?」

    「其实我一直想说一句话──你可不要介意啊。」

    「妳说。」他微笑。

    「那个……你要四十了……」

    「我才三十九。」他笑道。

    「对才三十九呢看起来也不过才三十嘛。」

    「真的吗?」他喜道仍是面带浅笑着。

    「是啊所以大哥你想笑时就大笑吧可别为了怕老怕生皱纹而老是面带浅笑的要保养也不能太过啊。」

    「……」

    「你生气啦?」

    「不怎会呢?」他仍是微笑着笑得有点假。

    风吹过暖暖的像春天持续很久很久的春天。

    二则──当文人遇上武妻时

    自从娶了一个会无意间动粗……呃动武的老婆后外头就谣言四飞──谣言的起因是有一次在有朋来访时她不小心给了他一掌。

    如同过往的每一次瞬间当上空中飞人破窗一路飞出去直到撞上院内的石墙整个人凹陷在墙上。

    从此惧妻之名不胫而走。

    外头传说他没有花天酒地、没有再纳妻妾不是他没有那方面的能力或兴趣而是家有悍妻。

    他敢纳就是死路一条。

    不少人假借理由进苏府拜访为的就是一睹那面人形墙就连半夜也现有家丁在偷偷拓印那面墙拿去贩卖──

    他并无义务召告天下他与青梅之间的夫妻情事──呃但至少偶尔也要扳回点颜面。

    这日他带着朋友走进苏府她一见讶问:

    「大哥你怎么啦?」一脸沮丧的好少见哪。平日他为了不多加皱纹除了淡笑就是面无表情的很少见到他一脸皱成一团。

    见他很哀怨地垂事情必然严重。

    「大哥你有什么事可得打起精神啊──」

    如往常般她打气似的往他的前胸轻拍而去忽而想起上回打飞他的事要收掌已是不及。

    掌落下了声音不大他却连动也不动的。

    「大哥!」

    他微微一笑:「没事的。我没什么事。」

    「原来是谣言啊……」在旁目睹一切的朋友脱口。

    「张兄是什么谣言啊?说来让小弟听听──」

    「没什么没什么外头闲言闲语多竟说苏兄是个惧妻之人常常饱受其妻拳头;你不常在外头留连正因你常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敢见人啊。」

    苏善玺俊美的脸庞微微抽搐不忘露出淡淡的笑来。

    「今天张兄一见可就知道外头的谣言真假了。」

    「当然当然我会辟谣绝对会为苏兄辟谣的!」

    他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啊先在胸前塞了三层铁板又穿上十斤重的鞋子光练走路就不知练了多久。

    他抬头看着文青梅注意到她目不转睛地回视自己然后垂瞧着她有些红肿的掌心。他暗叫不妙忘了塞上铁板的她打到自然会痛。

    「青梅──」

    「大哥。」她抬头笑盈盈。

    背脊一阵寒他也不管了拔腿就跑──

    「大哥你肩上有灰尘呢!」她跳起来轻轻击中他的肩头。

    一片静默。

    「大哥第一次我能跟你平视呢。」

    「……是啊张兄麻烦你差人拔我出来好吗?」苏善玺很冷静地说道。

    从此惧妻之名继续流传。

    三则──转世后的复仇?

    二oo二年。病房──

    「醒来了!醒来了!终于醒来了!」

    好吵……

    「儿啊……你昏迷了一个多月终于醒来了……」

    哀哀凄凄的哭声让人不醒来也难啊。被吵了老半天就算是想继续睡下去也不得不张开眼以表抗议。

    虚弱的眸子张开白色的天花板在她面前浮动立刻又闭上眼。这人好会哭啊──这种哭法就算是死人也会被吵醒吧。

    「苏先生你来啦我儿子醒啦!醒啦呜呜呜……」

    「是吗?那真是恭喜了。」声音好冷淡让她心头一跳。还好这个人不是她的亲人啊不知为何这个念头理所当然地从脑际窜过。

    「是啊该恭喜该恭喜……哎啊我不该这么说颜小姐都还没有醒来我就这么高兴不是很对不起她吗?」

    「妳跟她有关系吗?」

    这话一说病房内立刻噤声了。

    好象听到椅子被拖到她附近有人坐下来了──

    她悄悄地张开一只眼看见一个男人就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病房内好象没有其它男人了那表示他就是那位苏先生吗?

    不会吧?这人会是她的亲人?

    他彷佛感觉到有人正注视着他抬起头眼底闪过微微错愕。

    「妳醒来了?我就知道把妳安排在普通病房里听那些家属哭天喊地妳不醒也难。」

    她瞪着他。

    那一年苏家有丧事百日内若不成亲就得再等三年爹说她不能再耗青春非要对方在百日内迎娶。对方允了来的是苏家孪生子的弟弟。

    不管是谁都是人中之龙所以爹让她嫁了。

    在嫁的那一夜里他说:

    「我这一生不会背叛妳永远都不会不会三妻四妾、更不会花天酒地我对妳绝对的忠实所以请不要在我身上索求更多不会有的东西好吗?让我们相敬如宾当一辈子的夫妻吧。」

    当床幔被他拉下时、当身子被他拥住时他都是极度温柔的。他的一生没有背叛过她却永远没有爱。

    他是一个冷情的人可以对每个人都好却不曾真正爱过人。当她惊觉自己爱上他时已知道自己不会得到回报。

    她爱他到死。

    「怎么啦?看到鬼了吗?」他恶意地笑着:「妳能活下来真是奇迹啊。如果不是我现妳计算机IcQ一直叫着一时好心过去看恐怕妳早就心脏病而死了。」

    她拍了拍脑袋对他的话好象没有什么印象反而对昏睡时作的梦还有些残余的记忆。

    「你……你是谁?」

    他讶异却很快恢复正常探手摸向她的额。

    「很正常没烧医生说妳心脏需要开刀但也必须等妳清醒过来妳睡了一阵子……」想了想还是保险地按下铃。

    她避开他温热的手掌。「你是我的谁啊?我爸妈呢?」

    「小鬼妳爸妈离婚了妳不知道吗?当年还是妳捉奸在场的。怎么?睡昏头了吗?」

    是这样吗?她果然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那你到底是谁?」

    透过金边眼镜他瞇起眼。「我是妳邻居。妳该不是撞到头失去记忆了吧?妳知道妳姓什么叫什么吗?」

    「我……我……我叫什么?」

    他脸色终于变了。变得恼怒暗咒一声:「我干嘛没事送妳上救护车?让妳躺在那里死了也算省得找我麻烦。」现在可好她爸妈也不知死哪去了自她昏迷后也没来探她害他必须偶尔来看看她死了没。现在她失忆了万一一直没恢复像雏鸟一样缠着他怎么办?

    她偏头望着他。

    「妳叫颜小满!医生呢?怎么还没来!」

    「颜小满啊……」细细念着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好想做一件事喔──」

    「我知道妳想上厕所是不?尿壶在哪里?护士在哪里?我可不负责这类事的。」

    「不不──」她一直看着他堪称好看的脸庞挣扎地坐起来动了动手指头好象很活络嘛。「你过来点我有事要做。」

    他虽心不甘情不愿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勉为其难地靠近她。

    「再靠近一点。」她说道。

    「噢这一个月来妳只是擦澡而已妳知不知道?」他嫌恶地说以为她要告诉他一些私密的悄悄话。啐当他是她老爸吗?

    他附耳过去。

    「我一直好想做一件事喔……我一醒来、一看见你就好想好想……」

    「小鬼可别爱上我啊。」

    「就算我忘了过去、忘了我自己叫什么我还是一定要做……不做我一定受不了。」

    「好吧那妳就快做!省得浪费我时间!」

    话才说完眼角快地晃过一样东西「啪」地一声她用力甩了他一巴掌将他的眼镜打飞出去。

    「好爽!」好象长年积压的怨气终于一吐而出。她高兴地眉开眼笑。

    火辣辣的感觉尚残留在他的脸颊上根本没有料到从小怕他怕到大的邻家小妹妹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打自己。

    「看来妳已经有体力应付手术了。」话才说完就看见她「咚」地一下倒向病床。

    「小鬼头!」他快步上前探她呼吸。「不会是回光反照吧?这小鬼敢打我!敢打我!」瞪着她昏迷不醒的脸心头有点点不痛快起来了。怎么能让她轻易就钻进坟墓里?「妳给我好好活下去!等妳醒来再来好好算帐!医生呢!医生呢!」

    「……」

    「她说还爱着苏元醒所以才让她进来的……根本是来报仇的吧?」

    「好怪哪……小抱那、那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

    「她怎么昏了?是不是会死啊?咱们偷偷把她送进这身体里可不能预知她能活多久啊这身子的心脏好象有问题耶──」

    「我……我不知道啦!」

    「咦……小抱你别跑啊每遇事你就跑……要怎么办啦?」没有小抱他也不敢管了回头偷看一眼苏元醒正摇晃着她的身子。没见过他这样啊──哇不管了!他也不敢管了啦!

    「小抱等等我啦!」

    「颜小满!妳敢给我死看看!」

    四则──老夫少妻小小小插曲

    大街上──

    「那个……苏少爷你好年轻啊──到底是怎么保养的?明明年纪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年轻公子哥儿连条皱纹都没有。」

    苏善玺含笑:「是吗?」

    「是啊是啊我听说您几年前娶了一个好小的妻子……」

    「她不小才差苏某十六岁而已。」

    「十六岁啊?瞧您保养得这么好简直像天生的就算小十六岁又如何?两人瞧起来一定差不多岁数了。」

    「这倒是。」苏善玺闻言心里一喜。「给我两块小甜饼吧我孩子喜欢。」

    那小贩瞄了眼他身边的小孩们。「可……两块饼三个小孩怎么分?不如买三块吧。」

    苏善玺闻言瞇起眼。

    「苏某的孩子只有两个。」

    身边传来窃笑他瞪了眼那两个孩子暗暗拉紧身边的小姑娘不让她笑出来。又听那小贩抽口气:

    「只有两个小孩……莫非这一个是私生女?啊啊您放心、您放心我不会乱传也不会密告苏夫人的。」

    苏善玺闭上眼咬牙道:

    「我没有私生女。」

    「那就是养女了?」

    「苏某也没有养女。」

    「咦?那这真是一团难以解开的谜啊……」小贩摸着下巴很努力地研究着。

    「你只是卖个饼的!谁教你去学官差解谜了?你当这是犯杀人案吗?要不要以你家祖宗的名誉起誓解谜?她是我妻子!饼卖不卖?不卖我走人!」

    「大哥别火小心会老、小心会老!要笑要笑喔!」文青梅连忙道。

    苏善玺暗暗吸口气勉强挤出浅浅的微笑注视着簌簌抖的小贩冷静道:

    「老板两块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