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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2/2)

阎王且留人作者:于晴 2020-01-09 22:30
的人呢?

    一个月前她走进小木屋后天地之间再也不是黑色的了姊姊说她再也不用回到黑黑的小地洞里生活……好好喔原来她有姊姊好多好多个姊姊!姊姊说所有的姊姊都是她世上最亲最亲的人所以她要听最亲最亲人的话她乖她当然听!每天每天的生活都跟以前不一样可以看见光、可以摸到光——

    「只是……为什么没有人对我笑呢?」她低声喃道忽地被树枝打到她痛叫一声赶紧扶好脸上的鬼面具:「不能流血姊姊说她没说就不能流。」

    还好还好有面具挡着吓她一大跳呢。

    「咦有花!」她高兴地叫道见到枝上开满小白花。她摘下一朵小心地藏在怀里。「有花就可以笑笑。」又走了几步忽然听见咳声她双目一亮:「找到咳咳的人了!」

    她赶紧循着声音跑跑到一间屋子前。

    房屋门是关的她心里有些胆怯:「先偷偷看一下。」

    走回窗前悄悄地推开窗子瞧见房内有一个少年坐在床上在咳咳。

    「啊好高兴!好高兴!终于找到了!」她脱口叫道。

    屋内的少年听见有童音在叫直觉抬起睑赫然瞧见窗前有个……小鬼?

    一个小鬼在看着他!

    他的黑眼几乎暴凸出来呼吸梗在胸口差点死于非命!

    那小鬼青面撩牙其丑无比是来索命吗?终于他的命也要到尽头了……

    「咳咳。」小鬼用力咳两声像在学人。

    是人不是鬼?微楞一下定睛一看是个鬼面具。是哪儿来的小孩?在西门府里就连同龄的同伴都没有会是哪儿来的小孩戴着鬼面具吓人?

    忽地想起笑大哥前两天提起有巫女上门祈福所以这两天他身子较好。啊笑大哥还说同行之人里有个孩童难道是这孩子?

    思及此清俊瘦削的脸庞浮起浅浅的笑意向孩子招手柔声道:「你进来陪大哥哥聊聊好不好?」

    他在笑耶!在对她笑吗?她抓抓乱翘的头很害躁地推开门走进去。

    一进去西门恩一见这孩子穿著女孩家的衣服心里惊讶却已是不及阻止只好露出笑容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见她走到他面前小心地从衣里拿出一朵扁扁的小白花递给他。

    「送给我吗?还没有人送过我花呢。」他轻笑接过手。

    「送花笑笑!」

    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她突然扑上来让他整个身子倒在床上。

    他吓了一跳连忙道:「你有没有事……怎么突然跳上来?」

    「你对我笑笑!送花就笑笑好高兴!好高兴!第一个人对我笑!」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把小脸埋进他的胸前直磨蹭着真希望能揉进他的身体里。好好这人对她笑!不是大家都不喜欢她至少他肯笑!

    面具被弄掉了她眨眨眼要拾起面具重戴上西门恩连忙对这趴坐在自己身上的小孩说道:「不碍事面具掉了待会再捡就好。你有没有事呢?有没有哪里疼疼?」

    「不疼!不疼!姊姊说面具不能掉不能让别人瞧见脸脸。」

    他失笑:「你不说我不说你姊姊不会知道的。戴着面具多不透气那面具又大戴在你脸上直要掉了不好说话。」

    她点头心想也对随即抬起脸笑道:「姊姊说看见脸脸的第一个外人要变成香公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香公?相公?他一时哑口瞪着她美丽到透明的小脸不知该震惊她拿下面具的意义还是吃惊她的貌美。然后他注意到她的小脸上有两道清泪讶问:「你怎么哭了?」

    「哭……」她抹抹眼泪破涕笑道:「我高兴得掉眼泪好高兴好高兴……你怎么又不笑了?我……我去摘花送你你要笑笑!」

    「别别去了。」他立刻露出温暖的笑来:「瞧你的花还在我这里呢我怎么会不笑呢?你看你的头都乱成这样了去把梳子拿来大哥哥替你梳头好不好?」

    她用力地点头又像小狗一样在他怀里磨蹭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跳下床去拿梳子。

    西门恩虽不知这小小的姑娘为何执着在笑不笑上头心里却对她不由得生出几分怜爱来。

    她拿来梳子乖巧地望着他他露出笑来她高兴地又要扑上前。

    「别再扑了我的腰都要被你给扑断了。小妹妹你转过身大哥哥一边陪你聊一边帮你梳乱乱翘的头你要喜欢随时可以回头大哥哥会对你笑的。」

    她闻言好高兴好高兴乖乖地坐上床缘让他慢慢地梳起她的长头来。

    一个下午的光阴都窝在房间里跟这个会笑的好人在一块。这人真好一直笑着都不会害怕她。如果可以真希望可以永远看着他的笑可是姊姊的叮咛她不敢忘匆匆走出房门瞧见姊姊正好拐进转角往这里走来。

    「你记住他的脸了吗?」

    「嗯。」他的笑脸永远也不会忘。

    「接下来姊姊要你做什么还记得吗?」见她点点头又道:「闭上眼睛在心里想着他的脸默念着西门恩别让姊姊失望喔。」巫女取出一长盒盒中有符录摆在上方的是咒人中间的是咒鬼下方唯一流传下来的一张符录是封神。

    不会让姊姊失望的。她卷起袖口闭上眼睛想着他的笑用力地咬破腕口。好痛喔……

    血一直滴在地上要多久才能停止?她不敢张开眼只听见姊姊念咒的声音。念得好长好长如果中途打断一定会生气的。

    屋内好象传来猛咳声她心里有些害怕他怎么一直咳?咳不断?

    「好了乖十五你可以张开眼睛了。」

    祝十五张开眼瞧见姊姊细心帮她扎好伤口她害臊地露齿一笑想起他说的话很讨好地撒娇道:「姊姊我痛痛。」不知道姊姊会不会像他一样哄她?她心直跳着。

    那巫女却不理迳自拿下面具看着紧闭的门喃喃自语:「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以为有救了却更离死不远了。」她牵起祝十五的小手走出院外。

    「谁?」她突然喊道瞧见有一名青年迎面而来避之不及打了个照面。

    那青年呆了一下迟疑问道「你是……」

    啊!面具没戴!

    「你是祝氏巫女?你在这里做什么?方才你不是说要回房休息吗?这里是恩弟的房间——」见此女脸色有异必定有事生想要快步进院却瞧见此女面露凶光。

    巫女微微眯眼心里迅有了决定:「见着我的人没有其它的选择。」

    「什么?」糟了祝氏一族好象有不能偷看其貌的规矩。他可不要随便娶个女人啊!

    「祝氏规矩不可废所以——」她举起左手划了一个咒指着那青年沉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的眼里只有你最尊敬的那个人不会再娶其它人了。」

    那青年呆了下她牵着祝十五从他身后离去。

    「十五你一直回头做什么?」

    「姊姊那人对我好好我可不可以再回去看他?」

    「哦?当然可以——只要你有机会的话。」

    祝十五高兴地直点头连手上的痛都可以忍受了。她不知回了祝氏一族后祝氏巫女用咒让她忘了在南京城的一切也忘了那个待她很好很好会笑的少年更在未来的几年里让她遗忘了那种好高兴、好高兴的心情。

    玩心三起——

    「又在偷看了耶……」

    「好毒的眼光啊……」

    「如果有一天聂家老四被害死我敢笃定杀人凶手一定是他……」

    远远地巷道角落里有一个阴沉的男人注视着书肆前的聂老四。

    曾经体弱多病的聂家老四凭什么可以早一步先恩弟生龙活虎的?西门义眯起更露阴森的目光让旁人偷偷倒抽口气。

    「哼人人都说南京城里西门家与聂府是对影——」瞧见书肆前聂老四用扇柄轻敲了一下身边的聂十二仿佛兄弟多情深呸!「根本是狗屁话哪儿像了!」众人岂能了解他的心情?

    「义少爷……是不是要回府了?」身边的仆佣嗫嚅道。真的很怕自己的主子干下滔天血案。

    西门义哼了一声收回阴毒的目光拂袖走回府里。

    「义弟!」一回府中就听见西门笑叫他。他心一动不甘情愿地回过身。「义弟你在忙吗?」

    「我忙当然忙很忙很忙。」

    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西门笑微怔随即道:「就算再忙也要休息万一累出病来了怎么得了?」

    你听不懂我是在拒绝你吗?西门义心里虽恼怒却知恼怒的对象不是西门笑而是他自已。随口含糊应了声不顾西门笑的叫唤掉头就走。

    他不能停步一停了只怕真会干出众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外头都在谣传他长年不回西门府是为了谋夺家产哈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长年不回府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万能的天神!请赐于我神奇的力量!给我解咒的能力!」

    天未打雨未下连一点点的闪光都没有分明不给他面子!

    「有什么差别?那个祝十五一句解咒都可以解恩弟身上的咒语了为什么我不能?她都说西门家的咒全解了为什么我还被恶咒缠身?」西门义对着天空大喊心中愤愤不平。

    一到夜晚他都来学祝十五喊解咒已经一连好几十夜了什么方法都用尽连不会跳舞的他都学着乱跳;拿着偷偷买来的桃木剑乱挥差点砍中自己但没有用啊!

    「难道我一辈子就受咒语所困?」可恶!再来一次!「万能的天神请赐与我解咒的能力……是神的就给我解!要不然我天天反咒你!」

    他喘息闭上眼脑中一浮现那人的身影就不由自主地浑身燥热。

    分明没有解啊!他懊恼地低叫一声愤愤丢下剑走出院外。

    「谁是你最尊敬的人?」

    「那当然是大哥啊!」十二岁的他眼里只有西门笑虽然知道自已被收养的原因是为了照顾西门恩心里也着实疼惜他但若要论最尊敬的人必是西门笑无疑。

    他从被收养开始就是西门笑教他养他疼他明明没大自己几岁却一手包办了教养一个孩子的过程。西门笑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清楚他只知道每个孤儿并不是极其幸运都有机会得到一盏灯的。

    而他的灯就是西门笑。

    过去的生活不再回忆他的记忆是从入西门府开始是从西门笑对他伸出手叫他一声「义弟」开始只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感情变了质呢?

    为了西门家、为了帮大哥忙热情天真的个性不适在商场上所以他努力地改了改得阴沉让人猜不透。一久了连自己都摸不透自己那颗阴沉的心还会有谁能了解他?

    可恶的巫女!以为他真会受她的咒语所困吗?

    他西门义不信这种方术!

    心里这样想着但双脚不由得移向守福院。就算不信吧求个心安也好祝十五既然是祝氏一族的人叫她再解一次应不是难事吧?

    行到守福院附近又听见西门笑的声音让他一时以为自己走火入魔连白天也开始思念起他来。

    「说起义弟啊——」

    在提他?西门义立刻像壁虎贴在墙上。

    「本来……他也是人见人爱的……」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讨喜但有必要说得那么无奈吗?听自己最看重的人说出这种话来说不伤心是骗人的。

    有仆走过讶异地看着他贴墙偷听他立刻狠狠地用那一双练出来的阴毒目光瞪着那仆人。那仆人吓得拔腿就跑一路跑到厨房去昭告大家西门义鬼鬼崇崇地瞧着西门笑肯定是计画着如何干掉他才能神鬼不知。

    「当年就因为我赞美他一句是个商场人才他二话不说改变自己的个性投身商场之中……我一直很内疚我若是再险诈点也不需要靠义弟帮忙了。」

    西门笑的声音断断续续从院内传出。

    西门义闻言神情不由得柔和下来。谁要他内疚呢?每个人有每个人该做的事情就算不为他迟早也会为恩弟撑起西门家的他内疚什么?要玩阴的又有谁比得过他这个高手中的高高手呢?这是遗传啊笨大哥。

    何况……他要的不是他的内疚啊!

    「笑大哥你一定很喜欢义三哥!」祝十五的声音响起让西门义心里一颤。

    像是停了一生一世的时间才听见西门笑答道:「这是当然的我很喜欢他。」

    喜欢、喜欢、喜欢!

    从西门笑嘴里说出来的「喜欢」不停地回响在他脑子里明明知道这两个字对西门笑而言纯是兄长对弟弟的喜爱但是心里就是大受震撼到他想要跳起来欢呼啊!都已是二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会因为一句话而感动到想要昭告天下他对西门笑的感情。

    壁虎般的身子颓然滑地。

    「真的是她对我下了咒吗?真的是吗?」他喃喃自语:「她下了咒所以我才被限制住吗?」所以才无法挣脱这种见不得人的感情吗?所以自己才会患得患失一看西门笑就止不住涌进心中的感情吗?

    「义弟?」西门笑听见声响走出院外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

    西门义见他伸出手要拉自己起来后天练成的阴沉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义弟?」

    西门义挥开他的手狼狈地逃离这里。

    一醒来现自己身子沉重西门笑担忧的脸就在眼前。

    「义弟你醒来就好。」见他似乎一脸迷惑西门笑好心地说道:「这几日我见你脸色不对想要叫你好好休息偏你老躲着我现在可好受了风寒倒下了大夫说你要好好休息几日。」

    西门义望着他的笑脸皱眉:「我倒下你这么高兴?」太伤他的心了吧?好歹也要装装样子哭一下才好啊。

    「我当然高兴你每天奔波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身子不知要休息现在正好让你好好地睡个几天你要敢起来就不要怪我一拳打昏你。」

    啊啊好感动啊。原来笑大哥对他这么注意……如果这种注意能转为另一种感情多好啊……咦咦——

    「你……你做什么?」

    正要掀被上床的西门笑道:「我陪你睡啊。」

    「陪……陪我睡?」声音又粗又哑连自己听来都陌生。

    「是啊你半夜老喊冷我想我的体温应该可以暖你的被子。」

    等等!等等!不要进来啊!「大哥大哥我受风寒会传染的!你走开走开!」

    「会传染那正好我是练家子不怕这点小风寒可以替你挨着。」

    啊啊啊来不及了!天啊!天啊!同睡一床、同盖一被天老爷到底是在折磨他还是可怜他啊?

    是咒!对!他是被下咒的!所以不是出于真心的!不是真心爱着自已从小最尊敬的人所以不用怕!不是真心的都是假的!有朝一日咒解了什么事都没有!

    他闭上眼但愿老天爷能一拳打昏他让他昏迷了就一了百了。

    长茧的掌心轻轻抚上他的额头。「还有点热你要自己好好保重自己年纪都这么大了偏偏还是让**心。」

    暖流滑过心扉不是……咒啊!挣扎了这么多年心里明明知道却死不肯承认全怪罪在祝氏巫女的诅咒上。其实……其实早在那之前自己的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的感情。

    何况一份咒术如何能左右一个人的感情?就算左右了又能影响这么巨大吗?他西门义的感情是真的这些年来的相处也是真的绝对不是一句咒文就可以取代的他甚至敢大声地说就算当年那巫女下的咒是让他忘记自己所有的感情他也绝对不会忘。

    那现在该怎么办?

    「好好睡吧。天大的事都由我担着。」

    「大哥真由你担着?就算……就算有一天我去追求我的幸福你也会笑着祝福我吗?」他轻声问道。

    西门笑楞了一下笑道:「这是当然。」

    「真的会祝福我吗?不管我追求的幸福是什么?」心里模糊的意念逐渐形成。

    如果……如果他能让西门笑慢慢地爱上自己是不是就不用那么苦了?

    「只要你快乐那我绝不多说话。」

    「真的只要我快乐?」

    「嗯。」

    西门义闻言唇畔抹起笑来让西门笑一时看呆了。

    「大哥谢谢你。」他喃喃道。虽是闭目眼前却一片清明了。终于接受事实反而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身为一个老奸巨猾的商人绝不会放过能让自己得益的事情。啊大哥原谅我把你当商场上的物品来争夺计画我只有这项长才了没了它我要如何才能得到你的心?

    是啊他决定硬着头皮上阵了。既然爱情的方式有百百种与其原地懊恼不如一步一步蚕食……想到这里就后悔若是早几年就这样想透了如今早就蚕食光他了。

    「脸这么红该不会是又热了起来吧?」西门笑担心地又抚上他的额面。

    万能的天神啊他不要解咒的能力了请赐给他神奇的力量能让他心中最尊敬的那个人正眼看他付出相对……不不一半的感情就好了。

    未来还很长就让他好好地想几招阴险……不只有一点点小人行径而已的招数来赢得大哥的身心。

    「大哥我好冷!」

    「啊……那你要……我抱吗?」

    「好啊!」就从这一步开始吧。

    「啊……」开玩笑的也当真?

    玩心四起——

    我的家真甜蜜……我的家有儿有女……幸福又美满……从无到有此生无憾了。

    西门恩慢步往书房走去面带满足的笑意。

    「娘!这面具明明是要给我的!为什么要给哥哥?」

    「我是长子自然是我的!你别抢!」

    「都别抢!都不准拿!我是娘说什么算什么!」

    书房内传来阵阵对骂西门恩微微皱眉随即自言自语地笑道:「这正是我该出面的时候了。」

    哪个家会没有争执呢?何况是小孩之间的争吵而已当父亲的也趁机拿出点威严来让孩子们知道一家之主是必须被尊重的。

    他轻轻推开书房门笑道:「好了孩子们——」

    「滚开!」原本争执的一大二小同时转向他吼道。

    三张鬼脸狰狞得让他想起当年那一夜解咒时十五狂化为鬼脸时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亲吻后来害他连作月馀的恶梦。天知道这些年来他多小心翼翼伺候十五就怕她一不快乐就变睑那可会害得他吓破胆。

    他努力维持表情不变慢慢退出房门。

    「阿碧……去拿油彩来……」呜好歹也是个爹啊没有必要这样排挤他吧?就因为他的长相在他们来说是与众不同的?那他配合一下好了呜呜。

    阿碧拿着铜镜对着他他一笔一笔把俊美的脸庞画成鬼面东看西看还算满意。至少比十五那张鬼面具还要像鬼吧?

    他打起精神重拾亲爹的尊严推开房门大声喊道:「好了孩子们别再吵了——」

    「哇有鬼啊娘——」

    「哇——好丑的鬼啊救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