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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金锁姻缘作者:于晴 2020-01-09 22:34
    “谢天谢地!王妃总算醒了。”朱福那大嗓门似的声音吵得汝儿睡不着觉本觉眼皮沉重巴不得好好睡上一觉全被他这一句话将磕睡虫给赶跑了。

    勉强的睁开眼睛——不睁还好一睁可吓了一跳。守在她旁的不是朱琨庭还会有谁?若不是她熟悉他的长相只怕这回又让他给吓得昏死过去了。

    只见他向来清洁干净的下巴这回可长满了胡髭像是几百天没清理过似的尤其他眉头皱得好似刚参加丧礼回来更别谈那双无神的黑色眼眸了!总之这回他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以往什么英俊形象都被破坏无遗了。

    而后头站着朱忠、朱牛也像是几天几夜没休息似的。小乌鸦呢?她怎么没在身边?以往要有什么事她一定是跑第一的。

    “小乌鸦在哪里?头一句便是沙哑的低语。

    “汝儿你醒了?哪里不舒服?”朱琨庭的声音跟她相差无几像是刚被车子用力辗过似的。

    “我想喝水。”话一出朱忠忙不迭地的倒了杯水递给朱琨庭。

    见朱琨庭扶她起来要喂她她就有些不好意思苍白的脸蛋上也抹上了两朵红晕。

    “我可以自己来。”

    “只怕还没喝到人就先滑了手。”

    “你瞧不起我?”

    “喝与不喝就由你自己看着办吧。”看见她醒来他的心头就放下一块大石。

    汝儿含怒瞪了他一眼。

    “你老爱威胁人。”

    “喝不喝?”她要敢不喝就算强迫她也要她喝下去。

    瘪了瘪嘴汝儿暂时休战让他小口小口的喂着她。

    “小乌鸦呢?”她脸红的让他用袖口替她擦试嘴巴。

    “小乌鸦在隔壁房里休养。”朱牛代答。

    汝儿睁大眼想下来却又让朱琨庭给轻轻按了回去。

    “休养?小乌鸦干嘛休养……”忽地想起昏迷前的事汝儿吓得脸都白了。“我瞧见那黑衣人的剑刺中了小乌鸦。她还好吧?我要去看她。”汝儿拚了命的想爬起来只见朱琨庭不费吹灰之力的又把她推了回去。

    “王妃请宽心。那黑衣人的剑上涂有剧毒奴才已经替小乌鸦吸了毒只须静静休养几日便可恢复。”

    “真的?”

    “你不相信?”朱琨庭眯起眼问道。

    “但那天我见小乌鸦伤得不轻她怎么可能静心休养几日就可下床走路了呢?”汝儿好生担心小乌鸦的伤势。若不是这猪公硬迫她躺在床上只怕她连鞋也不穿就会一溜烟地跑到小乌鸦那去看看了。

    “你昏迷两天两夜立刻就可以下床了?”

    “两天两夜?”

    “这两天两夜多亏少爷不眠不休的守在王妃身边照顾。”朱忠很自以为是地加上这句虽遭来朱琨庭一记怒瞪不过他相信这样做是再正确也不过了。

    想当初他是费尽苦思怎么想也想不透少爷是怎么看上这莫汝儿的——论美色天下间多得是天仙绝色;论身世哪家的大家闺秀也胜过一个侍妾之女;论人品不是他朱忠有所偏颇实在是天下之大他却再也找不出哪家的闺秀是又骂脏话又损少爷的就是不知道少爷是怎么会看上这莫汝儿的?不过现在他的想法稍有改变了。

    这莫汝儿就算百般的不好单就为她不顾生死去冒险救一个小丫环光是这份义气与胆识不要说他朱忠佩服得紧就连向来不多话的朱牛也点头称好。人品不好、不够淑女都没关系相信在他朱忠的调教之下莫汝儿很快就会成为一个人人尊敬的王妃了。

    汝儿的脸这回可比蕃茄还红了。

    “是你一直守在我床边的?”

    “可以这么说。”

    “我可没要你守在我床边的。”

    “你应该道谢。”

    “这是你自找的。”

    朱琨庭眯起眼。“再说一次。”朱忠等人见状为避免加入夫妻战场他们识时务地离开了这还是头一遭见到做妻子的竟敢违抗丈夫的话。

    想来他们的少爷将来可有得是苦头吃了。

    汝儿吐了吐舌。“好吧!咱们不谈这个。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和小乌鸦?若不是小乌鸦替我挡了一刀只怕这回早就命丧黄泉了。”

    “你不会死。”他警告她。

    “他们到底是谁?”

    “是我的仇人。”

    “这也难怪。”她摇摇头故作叹息地说:“光瞧你吓人的模样别说容易得罪人只怕人人见了你都给吓跑了。”

    “丫头说话要有分寸。”

    “我说得可不假。光看其他丫环噤若寒蝉的可怜相就知道你这个人有多霸道、多吓人了。”

    对于她的取笑朱琨庭倒也不以为意。只要她说得开心又有何妨?总比让他瞧见她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心悬在半空中不得落下来要好得多了。

    汝儿见他不回嘴还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她一时间竟说不下去了总觉他瞧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那黑衣人是你的仇人?”她想问个清楚不过她抱持的理由是先问清楚以免将来又来追杀她她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至于她是为他担心而问是根本也不可能的事——至少她是这么地说服自己。

    “你不必知道。”

    “谁说我不必知道?我可差点死在他们手里。光是凭这点我就有权知道。”

    朱琨庭脸一沉不是为她好奇的话语而是为她差点死在那群黑衣人的手里。光想到她在生死关上徘徊他就余惊未消。

    他甚至有些责怪自己。传家之宝的事可以再等倘若汝儿有了三长两短只怕他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额上的伤还疼吗?”他改变话题轻触那白得刺眼的纱布。

    “疼!怎么不疼?”她含怨地瞪他一眼。“又不是你受伤你当然不知道给人甩在墙上的滋味!再别谈见到那黑衣人朝我杀来时心底的惊慌……”

    “够了!”一想起汝儿当时所遭遇的险境他的心就沉了下来。

    吐了吐舌汝儿识趣地闭上嘴。

    “吓着你了?”他注意到她难得的沉默。

    “才不是我是怕你一个怒火上升当其冲的就是我。我当然不说话免得又遭一顿打。猪公什么时候走?”她打算趁他一离开便溜到小乌鸦那里去瞧个究竟。

    “走?”

    “就是去吃吃饭、换套衣服什么反正就是离开这个房间嘛!你老坐在床沿不嫌累吗?”

    他眯起眼来。“你在打什么主意?”他早看穿她的心思。

    她脸微微一红。“我想休息了。”

    “这也难怪说了这么多话是该休息了。”言下之意似乎嫌她话太多了。

    “所以你可以请了吧?”

    他又浮现那似笑非笑的古怪神色让她艰不自在。

    “等你睡了我自然会离去。”

    “什么?”那她的睡相不是全给看光了吗?“不成、不成。”

    他盯着她嘴角扬起笑意。

    “我守在这是担心那黑衣人去而复返。你不希望我留下来我走便是。”他作势欲起身。

    “等等!汝儿急忙拉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去。“你是说那黑衣人还会回来?”

    “有这个可能。”他故作认真地点头。

    “那——那你还是留下来好了。”

    “不赶我走了?”

    要是她会拳脚功夫还须低声下气的哀求?

    汝儿低下头不情愿地恳求道:

    “请你留下来。”

    他笑了笑让她躺回床上拉上薄毯。

    “既然是你要我留下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留下了。”他不忘逗她一番。

    他的气焰简直可以喷上天了!迟早有一天她也要让他瞧瞧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如何!汝儿气呼呼的想道。在他的守候下她不觉慢慢沉入梦乡意识模糊的前一刻有一个小小的念头闪进她的脑海中——

    嘴上虽不肯承认其实有他相伴让她既感安全又感开心她甚至不介意地偶尔恐吓她、威胁她……

    不可否认的她是喜欢猪公的。那怕他冷得像冰、气焰比天还高她就是喜欢他!就像当年她娘对莫大仲的感情一般深陷泥沼而无法自拔。

    “瞧这回我又带了什么来?”糖炒粟子!是你最喜欢吃的。”汝儿小心的打开手绢露出里头热呼呼的粟子。

    小乌鸦是打从心底地不安。

    “小姐要是让姑爷现你又溜来我房里他肯定又要大脾气了。”

    “你是病人我当然得照顾你。他爱脾气就让他脾气不要理他便是。”汝儿剥了颗粟子送到小乌鸦的嘴里。

    这是伤后半个月。小乌鸦还躺在床上休养汝儿就已经开始活蹦乱跳。她不是好奇的往庄里探险便是来小乌鸦的房里探望不过每回朱琨庭来看汝儿时一见她又不在床上便以吓人的神情走进小乌鸦的房里拉着汝儿就走。倒不是说他排斥汝儿来看小乌鸦而是汝儿头伤未愈每每让他担心得要命她这小丫头却偏往外头跑像是不要命似的。见了佣人没主人的样。更别谈见了做丈夫的他根本没妻子的样。他早该知道娶了汝儿这活蹦乱跳的丫头不似其他名门闺秀整日躲在闺房里刺绣弹琴什么的。上回见到他写信她还很吃惊地拉着他硬要跟着学字敢情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介武夫只懂拳脚功夫不识字?

    “小姐好歹你也是病人没有你来看我的道理应该做奴婢的小乌鸦去照顾你才是。”

    “胡扯!那晚要不是你救了我一命别说照顾你只怕连见你一面都不可能。”汝儿想起那晚就有愧。“我老早就想跟你说对不起了!若不是那夜我迫你穿上我的衣服那些刺客就不会误以你是我你也不会受伤差点没了小命。”

    “我很高兴能为小姐挨一刀。”小乌鸦感激道:“当初若不是小姐收留我只怕小乌鸦早已饿死街头了哪还有命在呢?”

    “那咱们也别老说谢字就当扯平了。”汝儿眼珠一转突然想到:“说来说去咱们都该谢谢朱牛要不是他替你清理有毒的伤口只怕你这回连命也没了。”

    “我恨不得杀了他!”向来温驯胆小的小乌鸦竟也说出这种话着实把汝儿给吓了一跳。

    “杀他?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理应向他道谢怎可说出这种话来?”汝儿当小乌鸦病未愈一进昏了头而口不择言。

    “小姐你有所不知……”说着说着小乌鸦的脸蛋红了起来。“这伤口……这伤口是在肩胛上……”她羞愧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尤其见了汝儿还是一脸不明白的模样难不成当真要她将话说个明白?

    “小姐朱牛他——用嘴吸了黑血却也瞧见我——的肩膀。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他是男子又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他救了我我是该感激他但他瞧见了——照理说我已不是清白之身了。”小乌鸦低声啜泣了起来。

    “傻丫头那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你没有错朱牛也没有错……”汝儿脑中突然闪过一计。

    “我决心杀了他!”小乌鸦对贞操观念看得很重让汝吓了一跳。

    “杀人是要偿命的。”

    “杀了他我再自尽以保名节。”小乌鸦说得果决完全不复平日的轻弱相。

    “等等!小乌鸦。现在你伤势未愈若是在这时候杀朱牛只怕胜算机会微乎其微倒不如等你伤好有力气了我再帮你一起杀他。”汝儿很镇定的说道决心趁早实施盘算好的计划。

    小乌鸦想想也对正欲开口答应忽见房门让人推开。来者不是朱琨庭还会有谁?只见他眉头险些就皱起在一块儿直瞪着汝儿瞧。

    天色已晚你待在这里做什么?”先前他进房找不到人还当出了什么事。亏他前后院找过一遍方才想到小乌鸦这里。

    “我来看看小乌鸦不成吗?”汝儿就爱跟他拌嘴。大概是念她有伤这猪公最近几日总让她几分不过那盯着她的古怪眼神倒频繁了许多害她心口乱跳起来也不知是何原因。

    小乌鸦一见姑爷后头跟着那可恶至极的朱牛她巴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拿他的骨头去喂狗。

    汝儿也注意到了。她眼珠一转在小乌鸦耳边低语:

    “先假装与他和好让他没了戒心咱们下手就容易了。”

    小乌鸦点头答应。一来认为这法子不错二来是小姐聪明比她这个呆头呆脑的小乌鸦要来的机灵些眼前就先听小姐的话相信她迟早会报那耻辱的。

    汝儿才刚放下一颗心就听见朱琨庭沉声说道:

    “朱牛你留下来照顾小乌鸦。”语毕他拉着汝儿纤纤玉手就往新房走去。

    汝儿还拚命的朝小乌鸦使眼色只见这小乌鸦勉强朝朱牛挤出一丝笑容自打从那夜救了她一命却连遭数日白眼的朱牛一时之间给——

    看呆了。

    等到了新房朱琨庭眯起眼双避环胸不吭一句的盯着她瞧。

    汝儿被瞧得有些不自在反而些恼怒了。

    “你老监督着我瞧干嘛?”

    “瞧你是否伤了头部连记忆力也衰退了。”

    汝儿好生奇怪他的话。

    “我记性好得很!你是猪公;多嘴的是朱忠;沉默寡言的是朱牛我没认错嘛!”

    “上午我对你说过什么?”

    “不得迈出房门一步。”

    “后果呢?”

    “挨鞭子啦。”她小声的说。看他虎背熊腰一脸怒气就像是那种会立时执行罚则的人。

    “未经允许你却擅自跑出房门。”他冷然道。一整天都接获朱忠抱怨:又是跑朱忠整理的花圃去玩又是到朱福的厨房去张望本来她还打算去朱牛负责的武器房去看硬是让朱牛给挡了下来。

    若不是一天时辰有限只怕她还玩得乐此不疲一点也不像病人般例也不是他限制她的行动只是唯恐一个不注意那杀人不尽的黑人又来行刺届时手无缚鸡之力的汝儿要是有个万一……

    “那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一大早就出去放我一个人生闷当然无聊啦!小乌鸦又重伤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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