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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木像示意(2/2)

摇花放鹰传作者:卧龙生 2020-01-10 03:39
人家。”

    秋飞花道:“在下江湖游荡实也没有什么要事如是诸位觉着在下留在这里对事情还有点帮助在下可以留此三天。”

    其实他内心之中很希望留下来看个明白。

    就算对方不留他他也要想法子留下来。

    但他们一留秋飞花反而端了起来笑一笑接道:“在下暂时告退……”

    黄玉卿急道:“你几时回来啊!”

    秋飞花道:“明天午时之前在下定然赶到。”

    黄玉卿道:“这怎么行?你……”

    黄夫人挥挥手道:“玉卿秋相公是信人答应了绝不会失约。”

    秋飞花一拱手道:“夫人明鉴。”

    飘身退出茶棚。

    果然。东方雁早已在茶棚外面等候。

    秋飞花还未及开口东方雁已抢先低声说道:“这附近至少有三位武林高手暗中监视着茶棚的举动。”

    秋飞花嗯了一声道:“他们觉了咱们么?”

    东方雁道:“我想他们早已觉兄弟就是秋兄在茶棚内的举动他们也看的十分清楚但他们一直没有什么举动。”

    秋飞花点点头道:“东方兄觉了他们的藏身的地方。”

    东方雁点点头道:“兄弟觉了两处地方隐伏有人。”

    秋飞花点点头道:“咱们到后面瞧瞧去吧!”

    东方雁道:“瞧什么人?”

    秋飞花道:“目下的情势十分诡异似乎有很多种的势力在这片荒野的土岗上冲突但目下似乎还未到时机。”

    东方雁道:“唉!看来以南阳府为中心的方圆数百里的地面上到处都存在着冲突到处充满着杀机。”

    秋飞花一面举步而行一面缓缓说道:“东方兄茶棚中的经过你听得很清楚了。”

    东方雁点点头道:“听到大部分。”

    秋飞花低声道:“飞鹰图已分别落入了那位紫旗坛主连吟雪和金牛宫的手中本来咱们还未觉得什么?但事后想来南宫姑娘处置这件事确实很费心机把飞鹰图分交在两个完全不同组合手中使他们一时之间还无法觉其申的隐。奇怪的是那黄元奇雕刻的一座玉塔竟也有十三只飞鹰……”

    东方雁接道:“秋兄的意思可是觉着那玉塔上雕刻的十三只飞鹰和飞鹰图有所关连么?”

    秋飞花道:“不错兄弟确实有这么一个想法如是我料断不错这黄元奇一直在那庞大神秘组台的保护下花了十几年的工夫让他雕刻了一座玉塔武林中人不大可能会为了一件艺术品花去了这样大的工夫。”

    东方雁道:“对!想一想确然有很多巧合之处。”

    秋飞花道:。“咱们对飞鹰图了解的大少所以无法拿来和那座翠玉塔上的十三只飞鹰比较一点如是细心一下我相信可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东方雁道:“这么说来这件事只有找南宫表姐才能解决了。”

    秋飞花道:“至少南宫姑娘会比咱们知道的多一些。”

    谈话之间人已进入了五岳庙。

    秋飞花停下脚步四顾了一眼但见正殿巍峨廊房相连这座庙虽是建在这坐荒凉的土岗之上但规模却是不小想来当年此庙建之初定是香火鼎盛的大庙曾几何时只落得香火零落徒具规模了。

    东方雁道:“这座古老的大庙加上这座荒凉的土岗这地方偏偏又是南北必经之路过往旅客又在伦觑他这就成了一个很复杂的环境。”

    秋飞花道:“听说这座五岳庙中住的人十分复杂东方兄是否瞧过?”

    东方雁道:“没有瞧过。”

    秋飞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东方兄咱们小心戒备到后面瞧瞧去。”

    东方雁道:“到后面瞧什么?”

    秋飞花道:“我无法具体的说出什么但这大殿之后住着一个非常特殊的人物。”

    东方雁哦了一声未再多言。

    两个年轻人都有一身很好的武功所谓“出生之犊不怕虎”越过大殿果然现了一座小小的平房。

    这时已是三更刚过时分那小*平房中已无灯光一片黑暗两扇木门也紧紧的关闭着。

    秋飞花低声说道:“东方兄那小*平房中住着一位怪人也可能是一位息隐于此的武林高手咱们进去见他时要多忍耐一些。”

    东方雁点点头道:“万事有秋兄作主兄弟不讲话就是。”

    秋飞花行到了木门前面轻轻用手一推木门呀然而开。

    可见那扇木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外面很黑室中更暗静静的听不到一点声息也看不到室中桌物。

    秋飞花长长吁一口气道:“有人在么?”

    只听平房一角处传过来一个尖冷的声音道:“你是什么人?”

    秋飞花道:“后进晚辈秋飞花。”

    尖冷的声音道:“老夫不认识你快给我滚出去。”

    秋飞花道:“晚辈是受人之托而来。”

    尖冷的声音道:“什么人托你来此?”

    秋飞花道:“黄姑娘黄玉卿。”

    那人沉吟了一阵道:“小丫头专替老天找麻烦快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秋飞花道:“咱们先来替老前辈报告一声。”

    那尖冷的声音道:“那位黄姑娘告诉晚辈说如是有人要杀晚辈时可以到你老人家这里请求保护。”心中却是暗暗震骇忖道:“这室中如此黑暗他竟然能瞧得这样清楚单是这一份目力就强过我们甚多了。”

    原来秋飞花凝聚了目力也只能看到那小室一角处有一张不小的木榻。

    木榻上坐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他极尽目力也看不清楚那人的形貌。

    那尖冷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十分温和缓缓说道:“什么人要杀你们。”

    秋飞花道:“这个么?现在还不知道。”

    那尖冷的声音道:“滚出去现在还没有人杀你们来老夫这里作甚?”

    喝声中一股强大无比的暗劲直涌过来。

    秋飞花暗中咬牙挥掌一档室中突然卷起了一股强风。

    秋飞花仍身不由已被退出门外东方雁也被那一股强风震的衣袂飘飞返到门边。

    秋飞花道:“老前辈好雄浑的掌力晚辈领教了。”

    东方雁身子一侧疾闪而出。

    两扇大开的木门砰然一声重又闭上。

    东方雁低声说道:“秋兄这位老人家的脾气好生暴躁。”

    秋飞花道:“他的掌力也雄浑得很兄弟硬被他一掌给推了出来。”

    东方雁低声道:“咱们认了么?”

    秋飞花道:“认啦!不认又能怎么样!”

    东方雁道:“咱们要不要再试试?”

    秋飞花道:“再试试也是一样人家已经手下留情咱们不要再自找没趣了。”

    转身向外行去。

    东方雁紧追在秋飞花的身后缓缓说道:“秋兄咱们并没有败落为什么不再试试?”

    秋飞花道:“已经试过了咱们来的目的也就是试试看那位老前辈的武功如何?”

    东方雁道:“很奇怪呀!一个人那样高的武功为什么会住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平房之中?”

    秋飞花道:“东方兄江湖上有很多高人他们的行径、作为表面上看起来荒诞不经但事实上他们都是有着一定的用心。”

    东方雁道:“秋兄说的是不过这位老前辈住在此地就叫在下想不出他的用心何在了。”

    秋飞花道:“兄弟对那座小*平房自然要想但重要的是咱们还要想想这一座五岳庙。”

    东方雁道:“哦!在下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秋飞花道:“这么说吧!这位老前辈住在此地也许不只是守着那座小*平房而是守着这座五岳庙。”

    东方雁道:“秋兄这座五岳庙荒凉、宏大又不怕别人搬走为什么要守在此地啊?”

    秋飞花笑道:“这个么?我地无法说得清楚了我只不过就是打个比喻说了。”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笑道:“兄弟明白了他守在此地也许是为守着一件东西也许为等一个人也许为一句誓言?”

    秋飞花道:“不错他守在此地为了一种原因但什么原因就非外人知晓了。”

    东方雁话题一转道:“秋兄那位黄姑娘要你留下来你好像答应她了是么?”

    秋飞花道:“这要问东方兄令妹是否一定会由此地经过咱们如何能守得严密不让令妹漏过去而不自知。”

    东方雁道:“是必经之路明天我会在前面路上留下暗记让她在这座茶棚中停留一下勉得错过了会面之机。”

    秋飞花点点头道:“这才是重要的事咱们旨在迎接令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耽误这件大事。”

    东方雁笑一笑道:“秋兄请留在那座茶棚中吧兄弟在外面走动我想三天之内舍定可赶到。”

    秋飞花道:“预她能在三天后午时之前。”

    东方雁道:“照时间算后天下午至迟第三天上午可以赶到。”

    秋飞花道:“东方兄这座五岳庙中目下隐藏了不少的高手所以东方兄最好能谨慎一些。”

    东方雁道:“秋兄的意思是……”

    秋飞花接道:“在下的意思是在未迎接到令妹之前东方兄千万不要惹事。”

    东方雁点点头道:“这一点兄弟尽量的忍耐就是。”

    两日时光匆匆而过茶棚中的生意仍然和平常一样的好。

    黄夫人承担做厨下的一切事务黄玉卿和哥哥招待过往商旅有时也在厨下帮帮忙。

    秋飞花自然也不好意思坐着吃闲饭担水洗碗承担了大部分粗工。

    黄元奇自那夜离去之后一直未见回来。

    暗中保护黄元奇的那些黑衣人也未再来过茶棚。

    秋飞花把自己隐在草棚一角很巧妙的把自己的面目隐遮起来但却能看清楚茶棚中所有的出入之人。

    他现有不少武林人物出现但这些人幸好都未惹是生非。

    第三天秋飞花特别留心对每一个进出的人都看得十分仔细。

    时间渐近中午一向沉着的秋飞花也不禁焦急起来。

    没有东方姑娘的消息也未见东方雁进入茶棚。

    但奇的是黄元奇也未回来。

    日当正午茶棚外面突然鱼贯行入三个人来。

    正是铁伞君子王道同铁拳君子纪平和飞刀君子李文。

    黄玉卿快步迎了上来福了一福道:“三位伯伯叔叔请坐。”

    王道同四顾了一眼道:“你爹回来了没有?”

    黄玉卿道:“没有但爹爹答应回来一定会赶回来三位伯伯、叔叔请坐候片刻侄女去取茶。”

    纪平道:“已经到了午时。”

    只听一阵急促的步履声传了进来打断了纪平未完之言接道:“大哥、五弟请恕我来晚了一步。”

    书术君子黄元奇右手提着一只木箱左手抱着一个黄缎包裹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他来不及拂拭头上的汗水放下手中东西就对着王道同拜了下去。

    王道同一挥手道:“快些起来天还未过午时。”

    黄元奇一拜起来立时抓起那黄缎包裹和木箱道:“他们不守信用想在途中拦截于我但他们又怕我毁去玉塔、绢画才放我归来小弟一路急赶而回。”

    纪平点点头道:“咱们走吧!”

    不知道是人为之故或是自然的巧合原本客人正多的时刻此时却没有客人除了大河四义之外茶棚只有夫人和黄玉卿兄弟二人及秋飞花。

    秋飞花仍然隐在一道竹壁之后没有现身黄夫人却带着黄玉卿两兄妹行了过来但也只是远远的站在六七尺外冷眼旁观。

    这三天来黄夫人费尽了口舌用尽了心机劝说一对儿女摆脱上一代的恩怨除非是黄元奇能消降心中的愧咎他活着比死亡更要痛苦百这些年来他能够活下去是因为那张要修改的绢画和雕刻的那座玉塔吸引了他大部分精力使他无法旁顾。

    在母亲眼泪和苦苦的劝说下黄玉卿两兄妹终于答允了母亲的请求。

    但黄玉卿内心中对秋飞花却寄予了极大的希望希望由他的出面能使这件事有一个圆满结果挽救回父亲的性命消去他心中的愧咎重启他的生机。

    眼看王道同等一行人进入了茶棚还不见秋飞花现身不禁心中大为焦急。

    只听王道同缓缓说道:“老四你还有什么交代的么?”

    黄元奇笑一笑道:“没有了。”

    李文低声说道:“四哥要不要和四嫂话别一番。”

    黄元奇哈哈一笑道:“不用了五弟这十几年二十年来我们一直谈论这件事她心中早已有了很充分的准备。”

    李文突然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低声道:“大哥咱们就这样把四哥一家人活生生的拆散么?”

    黄元奇道:“五弟不要胡说八道这些年来对二哥之死我一直未放过心今日正是要我补偿心愿的日子大哥、三哥如是放过了我反叫我心中不安了。”

    王道同道:“老二之死咱们不能马虎了事对老四更不能让他含冤不白咱们要把事情查清楚唉!多亏那位秋少兄点穿了个中甚多的曲折这二十年来咱们只知道追查老四一直就未怀疑过你们那位二嫂不知她现在何处?”

    纪平道:“好像是还住在二哥故里。”

    王道同沉吟一阵道:“好咱们找她去让老四和她对质一下往事。”

    纪平目光突然转注到黄元奇的身上道:“老四有一件事为兄想不明白你怎会在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开了这么一个茶棚而且亲持操劳不以为奇。”

    黄元奇道:“我闲不下来闲下来就会想到了二哥之死我要忙而且忙得庸庸碌碌才能使我暂时忘去心中的痛苦。”

    王道同目光突然转注黄夫人的身上道:“四弟妹不用再开这座茶棚了带着一对侄儿女找一个安适的地方住下我们会全力查证老二的死亡内情如果老四是冤枉的我会把老四完好的交给你但他如是杀死二哥的凶手我这作大哥的也无法袒护他必定要他偿命不过我们会尽全力照顾你和一对侄儿女的生活。”

    黄夫人身行了一礼道:“多谢大伯的好意。元奇早有准备他活着就是想以自己的鲜血奠祭于二伯的灵前不过他一直没有想到二嫂的事这件事弟妹不便多言只希望大伯能秉公处理使活的含冤从雪死的能瞑目至于犬子小女不敢有劳诸位伯、叔费心元奇已替他们置了下薄田数千亩茅舍四五间桑树十株男耕女纺足可安度岁月元奇甘是替二伯偿了命他也不希望子女们再和武林中人有所往来……”

    黄元奇一皱眉头接道:“夫人怎可对大伯无礼。”

    黄夫人黯然泪下拜伏于地道:“大伯鉴谅弟妹失言。”

    王道同仰天长叹一声道:“大河五义士个个义气君子同为武林同道称颂、羡慕四弟的书、术才华更是称绝想不到一夕惊变只落得如此下场我这作大哥的领导无方查明了老二的死因之后我会对四弟妹和武林同道们有个交代老四咱们走吧!”

    黄夫人缓缓站起身子泪落如雨道:“诸位伯、叔、夫君好走恕我不送了。”

    一种苍凉、悲戚的气氛笼罩了整个茶棚连隐在壁后的秋飞花也受了强烈的感染只觉黯然情伤难以自禁。

    李文举起衣袖拭去涌出眼眶的激泪低声道:“四哥我帮你提着东西。”

    只听一个威重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放下来那不是你一只手能碰的东西。”

    这声音突如其来而且有着一种慑人的权威李文触及木箱的双手不自觉的收了回来。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面如黑枣虎目、蚕眉、胸垂花白长髯的长者当门而立。

    他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胡绸长衫上身罩着一件黑缎子白花马褂足登福字逍遥履背双手而立。

    在老者的身侧分站两个青衣童子十五六岁的年纪生的唇红齿白十分俊秀。

    李文本来有一腔怒火但打量过那青衣人一眼之后一腔怒火竟然不能作出来。

    其实不止是李文就是王道同、纪平也看得心头震动不已。

    轻轻吁一口氟王道同缓缓说道:“阁下的口气如此托大必是武林中很有名的人物不知可否见告姓名?”

    青衫人望望王道同一眼淡然一笑道:“你就是大河五义之的铁伞君子王道同么?”

    王道同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青衫人道:“这两位是……”

    王道同接道:“在下的三弟纪平五弟李文。”

    青衫人笑道:“就凭你们三位也敢来对付黄元奇么?”

    王道同道:“听阁下的口气想必是下令保护我们四弟的人了?”

    青衫人笑一笑道:“你问的大多了……”脸色突然一寒接道:“黄元奇确是在我们保护之下我们不但要保护他不许任何人伤害他而且还要他过得很舒适活得很快乐任何对他伤害的事物我们都不许存在。”

    王道同道:“你可知道他也是大河五义中人么?”

    责衫人道:“知道他在大河五义中排行第四。”

    王道同道:“这就是了我们之间的事不希望别人干预。”

    青衫人笑道:“大河五义在老夫眼中只不过是一片浮光掠影不值得老夫丢记忆这件事老夫所以知道江湖道上有个组织被称作大河五义完全是沾了元奇兄的光看在他的份上我不难为你们三位早些请吧!”

    铁拳君子纪平忍了又忍还是忍耐不住怒声喝道:“住口你是什么人说话如此无礼。”

    青衫人冷笑一声道:“对老夫也敢如此放肆想是活得不耐烦了?”

    纪平大喝一声冲了过来道:“在下向不信邪倒是掂掂你有多大的斤两说话如此狂妄。”

    呼的一声捣向那青衫人的前胸。

    青衫人双目中暴射出冷厉的寒芒但人却站着未动。

    纪平的拳头眼看就要击中青衫人的前胸还未见青衫人封架闪避立时一挫腕收回了右拳。道:“阁下怎不还手?”

    青衫人冷冷说道:“念你还有一点君子风度饶你一命。”

    突然右手一件疾如星火般递出来。

    一瞥间纪平觉那是一只赤红如火的手掌。

    但觉右臂一麻右肘关节已被人托住。

    一股强力涌了过去波的一声纪平被摔出**尺远。

    这一跤摔的不轻纪平挣扎两次竟然站不起来。

    青衫人又恢复背着手的姿势冷冷说道:“哪一位还有胆量过来。”

    李文右手一探由靴子筒中抽出了两把锋利的匕。

    王道同大声喝道:“住手!”

    大步行了上来。

    李文低声道:“大哥还是由小弟先上。”

    王道同道:“你不是敌手你三哥的武功高你何止数但他连人家一招也未接你如何能是敌手?”

    李文哦了一声向后退去。

    王道同手执铁伞缓步向前行去。

    他的神情充满着豪壮之气一副慷慨赴义的勇士气度。

    青衫人望了王道同一眼大为动容只觉大河五义能在武林中得享盛名武功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那股视死如归的气势。

    当下重咳了一声道:“你也不是我的敌手。”

    王道同道:“诚然咱们大河五义中以老二、老三的武功最强老三敌不过你在下也无法是你的敌手。”

    青衫人道:“你自知非我敌手为什么还要强自出手?”

    王道同道:“一个人和人拚命动手并非只为了胜负之分有些时候明明知道非要伤在对方的手中但也只有全力一拚了。”

    青衫人道:“就像你阁下现在这样的处境。”

    王道同道:“不错若三伤在了你手中咱们兄弟只有拼命一途了。”

    责衫人点点头道:“好你上吧!”

    黄元奇突然高声说道:“在下虽然得诸位暗中保护了十几年不过你们主要的作用是为了要我替你们补上绢画雕刻玉塔但如你们伤了我的大哥、三哥别忘了绢画和玉塔还在区区的手中。”

    青衫人很冷傲几乎是不愿正眼看人但对黄元奇却是极为客气笑一笑道:

    “在下是对黄兄帮忙这一点希望你黄兄明白。”

    黄元奇道:“我知道不过在下现在已经用不着诸位帮忙了其实就目前的情势而言阁下也用不着帮我的忙了。”

    青衫人笑道:“黄兄的意见是咱们一向尊重现在听听黄兄的意思。”

    黄元奇道:“在下三哥的伤势如何?”

    青衫人道:“不太重只是中了在下的闭穴手法。”

    黄元奇道:“哦!能不能立刻把他救起来?”

    青衫人道:“可以只要黄兄吩咐在下立刻动手。”

    黄元奇道:“好!先把我三哥救起来。”

    青衫人神情冷肃地说道:“过去把那位纪大侠救起来。”

    捧剑童子快步奔了过去伸手在纪平身上拍了三掌。

    说也奇怪原来挣扎着站不起身的纪平在中了那青衫童子的三掌之后突然站了起来。

    青衫人笑一笑道:“黄兄还有什么吩咐?”

    黄元奇道:“咱们兄弟的事不愿别人插手。”

    青衫人道:“可以不过咱们要保护你黄兄的安全只要事情不伤害到黄兄咱们撒手不管如是伤害到黄兄时咱们再出手伤害对付那意图伤害黄兄的人。”

    黄元奇摇摇头道:“不行由现在开始我不用你们保护也不许你们再跟着我。”

    青衫人笑一笑道:“黄兄如是坚持如此咱们也不便多事了只是玉塔绢画……”

    黄元奇道:“玉塔绢画可以交给你们。”

    青衫人道:“好!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如是黄兄交出了绢画、玉塔咱们立刻撤走所有的人手不再派人追踪、保护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