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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2/2)

风野七咒作者:刘建良 2020-01-10 14:47
等邪魔是吧但那是巨犀王想借七杀教的势力成就霸业义父夕舞为人臣子有些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的。”

    说到这里前面传来铁流儿的叫声雪槐上前拉了狐女的手道:“好了月影不说了我们到前面喝酒去你们都是主人呢可不能慢待了客人。”拥了两女向外走。狐女看一眼碧青莲碧青莲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

    到前殿原来是铁流儿要和阿黄赌酒但梅娘以还要赶回舰队为由阻止他不许他赌所以几人起哄这时见雪槐三个出来笑道:“七弟呀虽然两位弟妹都是绝世的美人但也不必这么一转眼不见就要去搂着抱着吧。”

    “姐姐笑我们姐姐才是绝世的美人呢。”碧青莲有意要引开雪槐的思绪道:“姐姐可知道那大鼻子总督那日跟槐哥说什么吗?”切皮的话碧青莲后来都向雪槐问明白了但梅娘几个没问。

    “那大鼻子说什么?”梅娘笑看着雪槐道:“他一定拿我和你的两位夫人作比说我太丑了是不是?”

    “哪有这样的话。”雪槐笑着摇头看着碧青莲笑道:“你说。”

    梅娘看向碧青莲碧青莲咯咯娇笑道:“姐姐不知道姐姐的魅力大着呢那切皮说明年春天他会做为疯牛国遣使团的团长来我天朝主要的目地就是想要再见到姐姐到时他会象一条疯牛一样疯狂的追求姐姐呢?”

    她话未落音臭铜钱几个已直跳起来臭铜钱怒叫道:“我当时就说那大鼻子看六妹的眼光不对果然是不安好心。”

    铁流儿则直问到雪槐面前:“那大鼻子明年真个要来?”

    雪槐笑着点头:“他自己是这么说。”

    女人都是敏感的梅娘那日自也感觉到切皮眼光不对但对碧青莲的话终是要信不信这时见雪槐也是这么说再应对那日切皮的眼光终是信了一时便笑得花枝乱颤道:“想不到那大鼻子倒是会痴人说梦明年若来我倒要看他是不是真个敢上门。”她这一说更激得陈子平几个七窍生烟铁流儿捋起袖子大叫道:“好好好明年我就专等他来打不折他的疯牛腿我就不叫鬼扯媳妇脚。”

    陈子平点头道:“好极他若敢来我专程给他打伞包他日晒不着雨淋不着。”

    奇光散人则叫道:“若晚上来我拿七宝奇光给他照路保证他不会摔跟斗。”

    一边说笑又喝了一通酒看看天色差不多也亮了便出宫回舰队中来。

    这时入冬未久仍是逆风船行缓慢雪槐虽急着想要见到夕舞但急也没用闲暇时便想:“天子得我捷报必定晓喻天下救夕舞的那位高人也一定是知道的了他必已让夕舞来海边等我。”这么想着越是心急难忍只恨不得就让舰队缓行自己和碧青莲狐女梅娘几个借遁术回去但动了几次念头终是忍住了也因为那夜在魔女宫中狐女的话这个念头雪槐也藏在心里没和两女说。

    船行两月有余这日终于快接近神龟岛了石敢当捶龟行波道:“神龟大将军快到你老窝了有什么好招待啊。”

    龟行波也是十分兴奋道:“别的不说大家都上岸去海上漂了这几个月脚都软了去岛上喝杯酒再说大家若有兴干脆住到过了年再回去也行。”回程几个月离着过年已是不远了。

    箭飞呵呵笑:“你那小乌龟岛有好大不如大伙儿都去金龙岛一块儿过年热闹呢。”他看向雪槐雪槐微笑摇头道:“你们回岛过年但东海将士和狐女族风神八族战士不好去岛上过年家里都有人在盼呢。”转头看向龟行波笑道:“你的神龟岛也别去了大家还是先回家吧。”心中却想:“我若留在金龙岛和四十八盗过年夕舞知道了非大小姐脾气不可。”回想以前夕舞小姐脾气时的神情不由嘴角含笑。

    这日下午雪槐正向天朝方向遥望心中忽生感应急运剑眼看去见远远的海面上一人正借遁术急掠而来裙袖飘飘竟是定天公主。

    “定天公主。”雪槐又惊又喜急与碧青莲两女借遁术迎上一见面雪槐喜叫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定天公主见了他也是十分高兴道:“恭喜雪将军扫灭矮子盗大扬我天朝天威。”显然她早已收到雪槐的飞鸽报捷了。

    雪槐忙抱拳道:“雪槐此次大胜都是借天朝天威将士用命所以才一举成功公主请上船容雪槐细禀战况。”

    雪槐心中以为定天公主是收到捷报过于高兴因此远来海上迎接当然便要先禀战况不想定天公主却摇了摇头道:“我来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另有一件大事此事关系我天朝气运必要借雪将军神功所以急急赶来。”

    雪槐一惊道:“什么事。”让定天公主万里远来海上寻他这件事绝对小不了旁边的碧青莲两女一时也都紧张的看着定天公主。

    “这件事过于紧急而且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定天公主看着雪槐道:“雪将军你交代一下立刻跟我走路上我跟你说。”

    雪槐点头回头看向碧青莲两个未开口碧青莲已先叫道:“我们跟你一起去。”

    “不行。”定天公主摇头道:“这件事事关天朝气运只雪将军一人有回天之力其他人不可插手。”看着碧青莲两女微微一笑道:“没事的不要担心此事虽大但以雪将军之能定可办成两位放心好了。”

    碧青莲还要再争雪槐拉了她手道:“好了我随公主先去你们不要担心告诉梅姐几个及众将让他们先自行回去我随公主办完了事立刻回来与大家相会。”

    碧青莲急得眼泪直掉但知道争不过雪槐只得含泪点头却直扑到雪槐怀里哭叫道:“槐哥你一定要尽快回来的。”雪槐点头道:“一定。”复搂一搂狐女眼见定天公主已先行掠去当下急追上去。

    雪槐赶上定天公主问道:“公主到底是什么事。”

    定天公主转眼看他道:“雪将军你听没听说过地脉的事?”

    “地脉?”雪槐点头:“听人说起过不过不是太了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地脉?这件事和地脉有关吗?”

    “是。”定天公主点头道:“所谓地脉便是大地的灵脉万物春生夏长百兽生机勃勃都是因了地脉的一点生机便如婴儿在母体里正因为有了母亲的孕育婴儿才能化胎成形。”

    雪槐明白了道:“难怪每到春天小草就会芽我以前也奇怪原来都是地脉的功劳。”说到这里他疑惑的看向定天公主:“地脉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是。”定天公主点头:“地脉源于我天朝最西南天域圣山之下的地穴中直通地心地穴分出四条支脉源源的施放着生机我天朝的一切便起源于她东向的那条支脉但最近我得到急报有一头九头邪怪闯入了地穴中想独占地穴用它的九个头吸尽地脉灵气如果地脉断绝万物将不再生长百兽人类也将因没有食物而全部饿死。”说到这里定天公主看向雪槐道:“这就是我急来找雪将军的原因别人都对付不了那九头怪惟有借雪将军的盖世神功才有除掉它的可能望雪将军不要怪我太心急让将军征尘未洗又远赴绝域。”

    雪槐急道:“地脉灵气事关天下苍生但凡雪槐能尽力的地方甘脑涂地万死不辞雪槐只会感激公主的信任绝不会怪公主。”

    “雪将军为天下苍生作出的牺牲百姓自会万世感戴。”定天公主看一眼雪槐眼光有些异样随即转头加飞掠。雪槐却并没有注意到定天公主的眼光而只是在心底下定了百折不回的决心一定要除掉九头怪。

    天域圣山在天朝最西南雪槐与定天公主由东海动身要斜穿过小半个天朝两人遁术虽快也绝非三五天可到这日已入九羽地界雪槐情不自禁想到了宁天武和太子妃雅琴也想到了那日出征前宁天武附在他耳边说的话眼前又浮现出雅琴清明宁静的眼神每每看到这对眼睛雪槐心中就特别的宁静现在也是一样。

    “小武太子妃祝你们幸福。”雪槐在心中暗暗祝福身子却是急掠出去很快就过了九羽国。

    十余日后雪槐终于看到了天域圣山。

    天域圣山乃是天地间最高的一座山雪槐远远望去但见天域圣山壁立天地之间也不知有几万丈高下其势之雄直似要戳破青天雪槐胸中有万丈雄心但看了如此高山也是深感自身的渺小。

    所谓看山跑死马尤其是天域圣山这样的高山千里外就可以看到因此雪槐两个虽看到了山却也飞掠了小半日才到近前。

    定天公主带了雪槐直入山中直到最高的天域峰下但见正西方向黑黝黝一个大洞洞高数十丈里面也不知道有多深一股巨大的水流从洞子里不绝涌出借山势飞下出轰隆的巨响。

    定天公主指了洞子道:“这便是地穴入口了。”

    雪槐当即便运剑眼直看进去那洞子时高时矮七折八弯直有千余丈深到尽头却又是一个大洞此洞之大不可思议方圆竟约莫有数十里最高处至少有上千丈高巨洞的正中心处生着一个地穴这地穴方圆约有里余青蒙蒙的生着雾气雪槐估计这便是直通地心的穴眼试着以剑眼往下一看只觉深广无限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底。

    地穴周围有好几条阴河都是水势汹涌雪槐两个立身处洞口的水流便源于其中的一条阴河而就在这条阴河的对面趴着一个巨怪这巨怪身子若蛇果是有九个脑袋雪槐一生见过的巨物中以巨须王身子最大但这九头怪身子却比巨须王还要大得多九个脑袋上十八只怪眼或开或闭或直视或斜瞟若那胆小的与它眼光一对包保要吓背过气去。

    真的有九头怪雪槐又惊又怒心中杀气冲天而起对定天公主道:“雪槐带路公主请跟我来。”借水遁当先进洞。

    一路上水声轰隆震耳欲聋但进了里面的大洞阴河多了水声却反到小了盖因洞子实在太大声音都扩散了开去。

    雪槐先前虽以剑眼看过这时身到洞中亲眼看去仍是另有一番感受洞子之巨大放眼望不到边河流纵横水气弥漫衬托着犬牙交错模样各异的石壁真有置身另外一个天地的感觉而感受最强烈的却是洞中弥漫着的那股生气就仿佛置身于夏日雨后的田野一股暖暖的湿湿的裹挟着各种气味的气流将你整个人包围着让你又有些难受又跃跃欲试只想大吼两嗓子。

    雪槐两个一进洞九头怪就觉了有两个头抬了起来其中一个对着雪槐两个吼了一声其实沉闷厚重象是大水牛的叫声另一个头却转回去在脖子上咬了起来那情形就象狗在自己身上咬跳蚤一般。九头怪全身披着巨大的鳞甲但颈部的鳞甲却比较细密雪槐冷眼看得清楚九头怪那个头回头咬着的时候细鳞是张开的很显然鳞甲里面有小虫子什么的让这巨怪难受了。

    “就是这九头怪。”定天公主看向雪槐道:“雪将军你说怎么对付这种巨怪。”

    “这怪物体形巨大全身披甲而且肯定练成了内丹普通的刀剑根本伤不了它。”雪槐扫视着九头怪身子叫他想到的惟一办法只有用天宇流星箭还没等他说出来定天公主却急了道:“那怎么办一旦九头怪过了阴河到地穴边上甚至钻进地穴里吸尽地气大地将生机尽绝。”说到这里定天公主眼中露出坚决之色看着雪槐道:“雪将军为了天下苍生你我哪怕粉身碎骨也一定要除掉九头怪这样好了雪将军你在前面吸引九头怪的注意我绕到后面去身剑合一或许能刺中它的心脏也不一定。”

    定天公主大义凛然完全不顾自身安危雪槐心中敬佩叫道:“公主且慢一般的刀剑伤不了这巨怪但我的天宇流星箭却一定可以将它射个对穿对过公主放心好了。”说着解下定海弓左手取一支天宇流星箭。

    “天宇流星箭?”定天公主一惊叫道:“你是说当年天虎与魔女合力射死逆星宫主的天宇流星箭?”

    “是。”雪槐点头将箭枝上的字给定天公主看。

    “天宇流星。”定天公主低呼:“真的是天宇流星箭。”不过她眼中随即又露出疑问道:“但我听说惟有魔龙手才能放出天宇流星箭啊雪将军。”

    雪槐微微一笑道:“禀公主雪槐便是天虎与魔女之子这一次扫灭矮子国我不但明白了自己身世也打开了左臂上的封印成就了魔龙手。”雪槐说着左臂举箭向天一声怒吼左手突地变长变大臂上红光生出长出鳞甲红光随即化为金光雪槐再一声吼回手搭箭。

    “真的是魔龙手。”定天公主一声惊呼面色大变在她的惊呼声中九头怪也觉出了不好九个头同时抬起齐声嘶吼十八只怪眼也一齐张开它九张嘴里叫出的声音竟各不相同有的若狼嚎有的若狮吼有的若羊叫还有一种竟类似于婴儿的啼哭怪异之极。不过雪槐能从这所有的叫声里都听出惊惶之意。

    “雪将军你这一箭真的——真的能射死九头怪吗?”定天公主叫奇怪的是和九头怪一样她声音里也有一种莫名的惊惶。

    但雪槐并没有留意还以为定天公主是担心天宇流星箭的威力回身冲她一笑道:“公主放心天宇流星箭该当是这世间威力最大的利器这次扫灭矮子国矮子国师化身巨须王先前我差点死在他手里但等我得到了天宇流星箭一箭就射死了它九头怪虽比巨须王还要大我相信也绝挨不了我一箭实在不行我就多射一箭好了我还有两支天宇流星箭呢。”说完扭头凝神定意一点灵光锁定九头怪胸中杀气便如天风海涛漫天狂涨。

    雪槐确信只要一箭绝对可以射死九头怪。

    便在万屠玄功的杀气运转到极致要松手放箭之际雪槐忽地觉得后背心一痛似乎有一把剑从后背直插到前胸洞穿了他的整个身子。

    有一瞬间雪槐以为是是自己的神智出现了恍惚怎么可能呢背后除了定天公主没有别的人难道定天公主会杀他吗?不可能绝不可能。

    但当雪槐低头往下看时他知道自己错了确实是一把宝剑刺穿了他的身子胸前可以看到剑尖在不停的滴着鲜血。

    雪槐耳朵里嗡的一声叫那不是面临死亡的恐惧而是因为信任崩溃心的恐惧。他慢慢的转过头看到了定天公主的脸。

    定天公主眼睛大睁着盯着刺进雪槐后心的宝剑她双手还紧握着剑柄但脸上却充满了惊讶似乎她自己也难以相信怎么可能刺出这一剑当感受到雪槐眼光她抬起头来啊的一声叫身子踉跄后退带出的宝剑扬起一蓬血花。

    “为什么公主为什么?”雪槐喃喃叫他的声音里没有愤怒而只有迷糊即便是亲眼目睹他仍然难以相信。

    “雪将军。”定天公主一声嘶叫猛地跪倒叫道:“射死我射死我。”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雪槐能从定天公主脸上看到了痛苦那是真正的痛苦她刺这一剑绝对不是情愿的这就更增加了雪槐的迷惑。定天公主刺雪槐这一剑虽是透胸而过但并没有刺中雪槐心脏而只要心脉不断再重的伤雪槐也死不了他随时可以召唤神剑灵力自疗但雪槐这时根本没想到这一点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可以说定天公主是雪槐一生中最信任的人之一雪槐可以把性命交到她手中而完全不必提防但现在这个雪槐最信任的人却在背后刺了他一剑如果没有一个答案雪槐即便能借神剑灵力自疗此后的人生也将充满黑暗因为他再也不能完完全全的相信一个人。那是极度可怕的也是雪槐绝对无法承受的。因为即便是在最艰难最悲苦的时候雪槐也相信这世上还有他可以相信的人和可以相信的事他极度嗜酒古话说借酒浇愁但其实在很多时候支撑他的并不是酒而是那一双双可以让他感到温暖的眼睛。

    任何一个想自杀的人只要他还能看到一双温暖的眼睛他就绝不会死。

    雪槐绝不能让这双曾带给他温暖的眼睛熄灭他一定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公主告诉我。”雪槐跨前一步因为用力胸前的血直喷出来。

    “雪将军。”定天公主嘶叫终于抬头看向雪槐叫道:“不是我愿意但我没有办法这九头怪其实不是想闯入地穴而本就是守护地穴不让邪怪吸取地脉灵气的灵兽我本来想借它杀了你谁知你竟然有天宇流星箭九头灵兽不能死所以我只有亲自下手。”

    听了她的话雪槐至少明白了一件事所谓请他来除九头怪不过是要借刀杀人可为什么要杀他呢?

    “是谁要杀我。”雪槐再上前一步:“公主告诉我。”

    定天公主看着他张了张嘴却终又闭上哭叫道:“雪将军不要问了你就全怪在我身上吧射死我一命抵一命。”

    “不。”雪槐摇头:“公主我不会射你的我只要你告诉我真像。”

    “雪将军。”定天公主捂着脸悲痛欲绝猛一下站了起来叫道:“雪将军不要问了总之是我对你不起我陪你一命好了。”飞身跃起直向九头怪扑去。雪槐察觉到她去势急收弓要拦时却已不及。

    九头对眼见定天公主扑来其中一个头怒吼一声嘴一张哗的喷出一股水来水柱即大又急定天公主躲避不及一下子给水柱打落阴河中。

    “公主。”雪槐急叫一声飞身入水去救不想那阴河水势之强简直不可思议雪槐身子一入水但觉一股巨力裹着自己身子一下便猛甩出去别说他受伤后失血过多就是不受伤在这样的力道下也休想挣得动身子更别说救人了而事实上定天公主身子一入水便给冲了个无影无踪。

    雪槐身不由己给激流急冲出去脑子迷迷糊糊中只记得一件事召唤神剑灵力给自己疗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雪槐悠悠醒来一睁眼见面前一双熟悉之极的眼睛雪槐冲口而出:“仁棋。”

    看着雪槐的这个人竟然是年余未见的仁棋雪槐翻身坐起便要抱住仁棋却觉胸中一阵剧痛又扑通睡倒原来伤势并未全愈但雪槐全不管有伤无伤急抓着仁棋的手叫道:“仁棋。”一颗心喜得就象要炸开来。

    看到雪槐醒来的第一眼仁棋也是满脸喜色但雪槐一叫出仁棋的名字仁棋眼中的亮光突地就暗了下去垂下眼光摇了摇头道:“兄台认错人了我不是仁棋。”

    “我的王子你开什么玩笑啊。”雪槐哈哈笑但笑容慢慢就凝结了因为他看出仁棋不是在开玩笑。

    “仁棋怎么了?”雪槐坐起来。

    “不要起来。”仁棋伸手扶他那关心的眼神是如此熟悉但这眼神与雪槐眼光一碰却又缩了回去同时想缩回去的还有他伸出的手但却给雪槐一把抓住了。

    雪槐看着仁棋心中充满了惊疑这绝对是仁棋他的王子他的挚友那永远善良清明的眼神甚至因长年累月心脏病的折磨而显得苍白的脸都是如此的熟悉。

    事实上哪怕仁棋外表所有的东西都变了只要看到那双眼睛雪槐就绝不会认错。

    可为什么仁棋不肯承认自己呢?迷失了心智?不对他的眼光是清明的他明显是在躲避。

    “为什么?为什么?”雪槐喃喃叫心中充满了惊疑迷惑甚至愤怒。他能感觉到抓着的仁棋双手的颤抖但仁棋就是不肯抬起眼光看他。

    脚步声响进来一个人这人三十来岁年纪卷碧眼不类天朝人倒象雪槐偶然见着的西胡人。

    仁棋转头叫一声:“西里奇大哥。”又侧头看向雪槐道:“是这位西里奇大哥从河里救你上来的。”

    “说什么救不救的。”西里奇呵呵笑笑声爽朗看了雪槐道:“我去河里打鱼不想打上来的却是你这条大鱼。”说着举手手中有一条鲤鱼道:“我又打了条小鱼炖了小鱼给大鱼吃对伤口有好处呢。”说着哈哈大笑。

    这真的是个爽快人雪槐抱拳道:“多谢大哥。”

    “说了不要谢我你要谢谢小鱼吧。”西里奇呵呵笑举一举手中提着的鲤鱼道:“我去灶下炖鱼。”转身去了。

    “这是哪里?”雪槐看向仁棋。

    “这是善西国。”仁棋仍旧不肯看他。

    “善西国?”雪槐低呼一声:“仁棋你怎么到善西国来了?”

    “所以我说你是认错人了。”仁棋咧嘴笑了一下道:“你躺着我去帮西里奇大哥。”说着也出去了。

    知道这里是善西国雪槐心中真的有些迷惑了善西国是天朝最西边的一个小国虽说与天朝算是搭界但中间其实还隔着茫茫沙海若是从巨犀过来至少是万里以上仁棋怎么会到善西国来呢?若说是普通商贾还有可能但仁棋是王子啊他怎么可能孤身一人远来这万里之外呢。

    不过雪槐的迷惑只是刹那间的事随即就坚决的摇了摇头他是决不会认错的绝对是仁棋可是为什么呢?仁棋为什么到了这万里之外的沙国又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呢?到底生了什么事?

    伤口隐隐作痛这又让雪槐想起了定天公主心中更是迷惑惊痛。

    定天公主仁棋他两个最尊敬最信任的朋友一个在背后刺他一剑另一个见了他面却不肯相认。

    “这到底是怎么了?”雪槐揪着自己的头:“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天地好象都倒过来了。”

    但雪槐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心中想:“公主刺我一剑不是情愿的仁棋也一定是有难言的苦衷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他们都是被逼的。”想到这里雪槐胸中杀气腾空而起:“我一定要弄清楚不论他是人是鬼是神是怪我誓要让他粉身碎骨让他即便做了鬼也害怕得全身抖。”自冷灵霜那件事后雪槐心中的杀气越来越重除非不受刺激一旦杀气给激起便是难以抑制不过似乎仍未达到万屠玄功的最高境界。

    决心即定雪槐心中便平静下来伤口隐隐作痛身子也有些虚弱无力便盘膝坐下召唤神剑灵力疗伤先治好了伤翻天覆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拦得住他。

    不久仁棋端了鱼汤和西里奇一起过来看到雪槐正闭目调息两人便在房门口停住了悄悄后退到房外西里奇道:“木鬼兄弟你这位朋友该当是位很了不起的英雄人物我在族中也算有力了但他那张弓我举起来都为难更别说开弓放箭。”

    雪槐虽凝神调息周遭的一切仍纤毫可察自然听得到仁棋两个的对话听到西里奇叫仁棋木鬼雪槐心中一跳热血激涌。木鬼这个名字正是雪槐当日在巫灵的化名仁棋自然听夕舞说过身遭巨变流落异乡而取雪槐昔日的化名正说明他胸中时时有雪槐这个朋友。

    仁棋道:“西里奇大哥以后你只叫我木兄弟就好了不必叫我全名而且我认错人了这位兄弟并不是我相识的那位朋友。”

    雪槐以剑眼看着仁棋当仁棋说雪槐不是他认识的那位朋友时眼里是极度的痛苦。雪槐差点便要跳起来冲出去却终于忍住了即知道仁棋有苦衷那么强逼他也没有用只有慢慢的问。

    仁棋抬眼望向远方眼中的痛苦慢慢的变为骄傲的光芒道:“不过这位兄弟我也知道他叫雪槐他的名字在天朝尽人皆知确实是位极了不起的人一个极好极好的人在这世界上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你一定可以相信他。”

    雪槐一直以为他背叛巨犀一手破坏了冬阳王的霸业仁棋一定会对他有成见虽然有时候他也觉得仁棋应该可以理解他但终是觉得自己实在太过份仁棋不可能原谅他的刚才他甚至在猜想仁棋之所以不认他可能是因为他做过的事太过份而不肯原谅他却再想不到仁棋仍会这么看他这样的相信他。

    泪水漫上雪槐眼眶他在心中低叫:“仁棋我的王子我的朋友我的兄弟这么多事后谢谢你仍这么相信我可你即然相信我为什么不把你遭受的变故告诉我难道你只相信我的为人而不相信我的剑可以杀人吗?”在这一刻雪槐胸中的杀气再一次漫天狂卷。

    仁棋两个说着走开了雪槐心绪慢慢放平再次借神剑灵力疗伤神剑灵力灵验无比小半个时辰后雪槐体内的伤便差不多全愈了只有表面的创口一时半会还难以愈合但皮肉之伤对他已经没什么妨害了。

    疗伤易但想要仁棋承认自己的身份却难随后的几天里雪槐想尽了办法仁棋却就是一口咬定雪槐认错了人这天雪槐给逼急了猛一下抓着仁棋的手叫道:“好你不承认没关系你跟我去巨犀一趟如果巨犀还有一个仁棋那就是我认错了否则就让大王认一认看你到底是不是他的王子。”

    听到巨犀两字仁棋脸色大变左手按着心脏大口的喘着气本来就显得苍白的嘴唇这时更是看不到半点血色而他反抓着雪槐的手则在剧烈颤抖。

    他这个样子叫雪槐吓一大跳急叫道:“仁棋怎么了是不是心痛又犯了?”

    仁棋闭上眼睛牙关紧咬着削弱而苍白的脸让人想到残雪后的冬草雪槐又急又痛急召来神剑灵力输入仁棋体内但疗伤神验无比的神剑灵力对这种先天就有的心脏病却似乎并不管用好一会儿仁棋才缓过气来睁开眼看着雪槐以一种决绝的语气道:“我再说一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仁棋请你不要再强逼我否则我将不再认你这个朋友。”说着挣开雪槐的手回身自去。

    仁棋本就瘦弱这时更是背影蹒跚就象压着一座万斤的大山。

    看着仁棋虚弱却坚强着前行的背影雪槐的眼泪喷涌而出他慢慢跪倒以头触地。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雪槐真想把自己的胸膛撕开来仰天怒吼。

    年关早近眨眼便又过年了。善西国与天朝虽然隔得远却深受天朝文化影响写的就是天朝文说的也是天朝话也同样的过年过节西里奇爱朋友家里多了两个人他乐坏了想尽办法准备东西让雪槐两个欢欢喜喜的和他们一家一起过年。

    但雪槐哪有心思过年仁棋之外他心里还有个定天公主丢开定天公主刺他之迷最让他揪心的就是定天公主的死活事实上清醒过来的当天下午雪槐便沿着西里奇捞他起来的那条大河上下搜了一遍往上直搜到天域圣山往下也搜了数百里并不见定天公主的影子。如果仅仅是给水卷走雪槐相信定天公主不会有事但他并不知道九头怪喷出的那股水是不是有毒如果有毒定天公主只怕已是香消玉殒。如果无毒定天公主这会儿该已回到天安但雪槐却不能回天安去问因为他不能抛下仁棋。不能解开仁棋身上的迷团不能带仁棋回巨犀雪槐是绝不会走的他有时也想是不是巨犀出了什么变故但想想又不可能且不说巨犀有敬擎天坐镇便是巨犀没有一个兵只要他雪槐不死天下诸候便没有任何人敢对巨犀妄动刀兵。

    到底是为什么呢?问天不应雪槐只有借酒浇愁。

    西里奇所居之处是善西国的一座小城名为净水城那天将雪槐冲下天域圣山的阴河在这里就叫做净水河城傍水而建因而名之。城虽小但因有净水的滋养物产丰足人烟繁密十分热闹加之又是新年期间更是人来人往。

    雪槐却只喜城中的酒馆多他拿仁棋无可奈何每日便只去酒馆中喝闷酒这日正喝得有半醉忽听对街吵嚷声一片雪槐斜眼看去对街也是一间酒馆只见一个大汉抱住了一个女孩子正强行往那女孩子口里灌酒那女孩子哭叫着拼命挣扎躲避旁边还有几条大汉在哈哈大笑边上另有一个老者在苦苦哀求那些大汉却根本不听他的。

    雪槐一生最见不得人恃强凌弱正要作忽又听得一片声嚷:“街正大人来了街正大人来了。”

    雪槐对这边的官府情形不熟估计可能是管这一区的官儿来了转眼看去但见一条中年汉子作官差打扮身后还跟了四五个差役模样的人直闯进酒馆中冲着那大汉道:“什么人敢在这里欺负人快快放手。”话未落音却忽又指着那些大汉中的一人道:“我认识你你们是大盗半边天的人。”

    关于半边天雪槐这些天老在酒馆里泡听说过几次知道是这一带的一股悍匪不但人数众多而且来去如风纵横沙海极度凶残这一带百姓恨之切骨却也畏之如虎。所谓半边天即是这帮悍匪中匪头子的外号也是形容当这股悍匪到来时气焰罩住了半边天可见这股悍匪之嚣张。

    这街正半边天三字出口围观的百姓惊慌后退那几名悍匪也是面色齐变为那悍匪一声叫:“动手。”几名悍匪弯刀齐出那街正和几名差役刹时尸横就地。

    先前那街正带人来时旁边百姓都围上来看热闹也就遮住了雪槐眼光听到是悍匪半边天的人百姓慌张后退仍是将雪槐眼光拦得死死的那几名悍匪出刀又快因此雪槐竟是来不及出手救援。

    几名悍匪劈死官差冲出店来为的那悍匪竟仍搂着那女孩子狂笑喝道:“上马冲出去。”

    这几名悍匪敢公然摸进城里来喝酒身份暴露后更敢拨刀杀人可谓胆大至极然而净水城守军怯弱也是一个原因匪在这种时候仍然色心不死就是因为根本没将守军放在眼里。

    但这匪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今日晦星当头撞着了雪槐雪槐这些日子憋了一肚子无名火杀气正自翻腾不休这时哪里还客气闪身出去一掌拍在那匪头顶可怜却就象拍西瓜白瓢红瓤四射飞溅其他几个悍匪也是一样给雪槐一掌一个眨眼全部拍死。

    那女孩子吓得昏了过去边上没来得及逃走的百姓也都吓呆了雪槐对那店东道:“报官。”说了这两个字抽身便走他心情不好可不耐烦再留下来罗嗦。

    雪槐走到小城另一端又钻进一家酒店喝起酒来却听几个喝酒的人议论说前些日子有人在净水河里打鱼一网下去却捞起个妇女来雪槐一听心中一动暗叫:“莫非是公主?”当下便请那说的人过来取一颗金豆子给那人让那人细说那人惊喜交集其实他也是听来的当下备细说了打上人来的所在是在净水河下游具体地点又不知道了。

    雪槐谢了那人当下便出城沿河而下不知道具体地点便只有一路打听这样打听可有些难有时问半天没人听说过这回事有时打听到投水被救的细里问又不是直问了两天到第三天上午才找到正主儿哪里是定天公主却就是两口儿拌嘴那妻子气不过跳了河那丈夫在气中不想下水去救又怕妻子真个淹死了他也搞笑竟弄一张鱼网一网把妻子作鱼儿一样打了上来一时传为笑谈不想越传越远又传得变了味倒让雪槐白惊喜一场。

    问得备细雪槐哭笑不得只得仍回净水城来却已是第三天的午后了到西里奇家中见西里奇蹲在门口哭却不见仁棋雪槐叫了一声西里奇大哥西里抬眼看到他猛跳起来叫道:“雪兄弟你跑哪里去了快去救木兄弟。”

    雪槐大吃一惊急问是怎么回事原来那日雪槐杀的那几个悍匪中为的悍匪的竟是匪头子半边天的小儿子一撮毛趁着新年进城来找乐子不想给雪槐杀了。死了儿子半边天气炸了肺当天就公然派悍匪进城要走了一撮毛的尸体同时提出三个条件一限三天内交出杀死一撮毛的人。二陪银十万两。三城守伊东来和副城守杰哈亲自给一撮毛抬棺下葬以显一撮毛的哀荣否则就要屠城。

    净水城守军不到一千半边天匪帮却有一千多人且个个凶残悍勇净水城守军根本不是对手但一撮毛进城行凶被杀反而要交出杀他的人更要赔他银子尤其还要城守副城守亲自抬棺下葬以示体面哪有这样的道理?老城守伊东来开始不答应但副城守杰哈劝说他以合城百姓安危为重先答应半边天缓过眼前再请国王调兵围剿方为两全杰哈这么一劝伊东来迫不得已只好答应。

    净水城里的天朝人不多雪槐当时虽是一闪身就走了但官兵还是很轻易就找了来雪槐不在仁棋问明是这么回事挺身就说一撮毛是他杀的跟了官兵去。

    “这些贪生怕死的昏官。”雪槐听完惊怒交集急道:“仁棋现在在哪里?”

    西里奇一愣:“你是说木兄弟吗?城守和副城守带了他今早出的城半边天约在白鸦谷交人走得快的话现在也该到了。”

    雪槐更急叫道:“白鸦谷在什么地方?”

    “过净水河往西。”西里奇手一指不等他详细说明路径眼前一花早没有了雪槐的身影眼前活生生的一个人竟说没有了就没有了西里奇一时间惊呆了张大了嘴好半天不知道动一下。

    雪槐向西急掠胸中杀气汹涌这些天他胸中杀气本就翻腾不休这时更是狂冲至顶。

    “仁棋毫无损就好只要有丁点儿损伤今日有多少人就要死多少人。”雪槐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天星遁魔**运转到极致身法当真比闪电还快一瞬间便赶出了近百里眼前已出现山群却并没有见到仁棋一行人心中焦急当下便运起剑眼往山中扫去一眼看到一骑在山中飞掠雪槐眼光前送见前面一个山谷谷中约有上千人不用说便是半边天匪帮了。

    那骑马已奔到谷前但雪槐却后先至一闪便到了山谷上头心中暗思:“看来我反而赶在仁棋前面了这一骑定是半边天的探子且看他说什么。”仁棋无事他心中杀气稍定隐下身子且看匪帮动静。

    但雪槐猜错了那一骑并不是半边天的探子骑到谷口数名匪徒直冲出来拦住那骑者是个独眼中年人扬声高叫:“我是杰哈大人的特使紧急求见大领。”

    几名匪徒带那独眼汉子进谷到一个光头面前跪下那独眼汉子从怀中取一封书信双手递上道:“大领这是我家大人给你老的信。”

    “看来这光头便是半边天了。”雪槐冷笑冷眼看那半天边身材也并不见魁梧只是脸上一脸凶悍之色尤其是光头上两条刀疤象两条红色的大蚯蚓交错爬着特别的打眼。

    半边天倒还认得几个字接过书信一看哈哈狂笑对身边群匪道:“杰哈这个阴贼让我顺手杀了伊东来许诺他做了正城守后每年给我们一万两银子呢你们说怎么样?”

    “这生意做得过啊。”群匪轰堂大笑嚷作一团。

    半边天看了那独眼汉子道:“成交了但你告诉杰哈他做了城守后我若每年收不到一万两银子我就要他的脑袋。”

    那独眼汉子狂喜叩头飞马驰出。

    “不但贪生怕死更与盗匪勾结嘿嘿。”雪槐冷笑两声心中杀意已起运剑眼回头看去但见一群官兵押着仁棋还在七八里之外仁棋骑在马上身上倒也不见什么伤也没绑他只是前后各有执刀的官兵看住了原来伊东来真以为仁棋是杀一撮毛的雪槐敬重他的风骨颇为礼遇。

    眼见仁棋好好的雪槐微微点头转头看向谷中群匪一点杀心冲天而起唤出骷碌鬼王道:“给我看住了前后谷口休叫走了一人今日我要将这帮盗匪斩尽杀绝。”

    骷碌鬼王大喜应令看骷碌鬼王化阵绿光逸去雪槐上前两步猛地里仰天狂笑群盗齐惊往上看来雪槐电眼刷地盯住半边天怒喝道:“半边天我就是杀你儿子的天朝人雪槐记住我的名字到了阴间可别弄错了。”

    雪槐这一眼里杀气如山半边天凶名赫赫却给雪槐眼中的杀气惊得往后一仰差一点摔下马来又羞又怒但他为恶多年终还有点胆子立时凝定心神向上一指道:“给我围住他。”

    雪槐戟指向天怒喝一声道:“今日这谷中不会有一个活人。”声落身起闪电般扑到半边天头顶一掌拍下。

    雪槐天星遁魔**全力展开一般人绝无可能看得清他身影半边天并无玄功但他纵横沙海也有两分真功夫竟能于千钧一中感应到雪槐掌风举刀上架。他这一刀应对得不错可惜并不管用雪槐一掌就拍在他刀锋上弯刀虽利割不进雪槐肌肤却反劈回去刀背劈入半边天脑袋将一个光头一劈两半。

    弯刀方切入半边天脑袋雪槐身子早已掠开双掌倏伸倏收第一掌必拍中一名盗匪脑袋群盗虽多无一人能看得清他身影更别说避开他的手掌但感一阵风过脑袋早已炸裂近的看不清雪槐身影远的却能看清同伙脑袋炸裂的惨象魂飞魄散扭身要逃时前后谷口却堵着骷碌鬼王这老鬼见雪槐大开杀戒乐得手舞足蹈哈哈狂笑他笑起来身子倏高倏低绿光晃动真如万鬼群舞众盗立刻吓了个屎尿齐流转身又往后奔后面却又是个收命的阎罗。

    雪槐身法如电不到盏茶时分千余盗匪给杀得干干净净纵横沙海的半边天匪帮就此灭绝。

    雪槐卓立谷中环视群匪尸胸中畅快猛地里仰天长啸啸声直上九天越拨越高其势之烈直似要毁天灭地。

    即便在冷灵霜要被烧死的那一刻雪槐虽激愤到极点万屠玄功的杀气也未能到顶而就在这一刻万屠玄功的杀气终于大成。

    让雪槐杀气破顶而出的不是这几个盗匪而是定天公主那不可思议的背后一剑以及仁棋莫名其妙的不肯自认身份。雪槐愤怒疑惑却又不知根底空负一身神功却如搬着石头打天无处下手一腔杀气憋了这些日子终借着这一场痛快淋漓的大杀杀气破体而出臻于大成。

    骷碌鬼王俯身拜倒颤声道:“主人天威天地齐惊。”感应到雪槐杀气大成老鬼吓坏了。

    雪槐哼了一声喝令老鬼进戒飞身出谷这时一众官兵已到谷外却给雪槐啸声惊得个个面如土色都以为不是人声以为什么异物作啸呢只有仁棋识得雪槐声音即喜且忧一见雪槐急叫道:“雪槐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告诉西里奇让你不要来吗?”

    雪槐身背弓箭样子独特杰哈是打听清楚了的只是找不到雪槐仁棋又自愿来顶认因此杰哈便抓了仁棋来但心里知道仁棋是个假的只瞒着伊东来而已这时一看雪槐的样子立时向雪槐一指叫道:“原来你才是杀一撮毛的正主儿。”

    仁棋急忙摇头叫:“一撮毛是我杀的不是他。”

    雪槐却冷然点头:“正是我天朝雪槐。”

    仁棋大急叫道:“雪槐。”

    雪槐看着仁棋微笑摇头道:“杀几个盗匪而已又不是做了大好事用不着谦虚到要隐姓埋名吧更用不着你堂堂王子来冒名顶替。”

    听说仁棋竟是王子伊东来杰哈等齐看向仁棋仁棋更急叫道:“雪槐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知道你了不起你甚至有本事带我走但你知不知道半边天威胁要屠城啊如果没人给他儿子抵命净水城的百姓就要遭殃了我只是个无用之人你就让我。”

    他话未说完雪槐却举手打断了他道:“我知道半边天威胁要屠城所以我就把他们杀了个干干净净。”

    “什么?”包括仁棋在内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仁棋虽知雪槐了得却也难以相信雪槐能以一人之力灭掉凶名赫赫的半边天匪帮。

    雪槐并不识得伊东来和杰哈但看他两人着官服一个年老一个只是四十来岁自然猜老的是伊东来眼见伊东来呆道:“你是城守吧半边天匪帮千余人已尽数死在谷中不信你可叫人去看。”

    伊东来果然派两名士兵入谷察看两名士兵入谷一看喜颠颠跑出来一路狂叫:“都死了包括大匪半边天在内真个都死了。”

    伊东来这才信得是实翻身下马拜倒在地叫道:“多谢勇士除此大害从此我净水城百姓再不必担惊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