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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茧(中)(2/2)

被上苍诅咒的天才作者:阿三瘦马 2020-01-10 21:23
过‘爱如果只是为了占有那它本身就没有价值这同仅仅为了赚钱而工作是一样的爱必须自觉地意识到被爱的人的自我同我们本身的自我是一样的重要必须认识到别人的感觉和愿望同我们本身的感觉和愿望一样重要这就是说不仅要根据我们的意识而且要根据我们的本能把自我的感觉推及于他人。’”

    老天爷我正是在这么做的啊可是我为什么做得这么艰难?静儿还是没有答话任由俞越继续说。

    俞越知道自己已经开始说动静儿了他决心再进一步把静儿最隐蔽的面纱揭开于是他话锋一转说道:“可是非常不幸这理论上的含义却因为我们个体的思想差异秉性区别却因为我们好胜好争斗好享受的**野心在这个充满无情竞争的社会里变得难以达到。静儿难道不是吗?就说龙镔吧我知道你把他当成你灵魂的对应物你企望能和他拥有那种天上的爱情可是静儿你谬了。你和他从相识到如今他给你造成了多少伤害?他轻率地对别人承诺却又不实现他的承诺他自私地逃避你们这些关心他爱他的朋友却又背着你们四处宣泄他的肉欲他到处留情却又从来不去负责他有家庭了他早就彻头彻尾地背叛了你对他的情意现在你为了让他平静让他可以安心生活你远走德国可是你为何还要这样对他执着?你还在对他对你和他的未来抱有希望你这么聪明你为什么就不能推理出这希望本来就是错误的这错误的希望带给你的将是痛苦的灾祸啊!”

    俞越说到情动之处竟然跪在静儿脚前带着悲声说道:“静儿啊静儿高贵的灵魂拥有的是对自身的根本肯定高贵的灵魂是自己尊敬自己。可是这个龙镔他简直就是复杂的狡诈的却又令人可怕的强力怪物他的那些表现令我不得不怀疑他的灵魂早就出卖给了魔鬼撒旦他完全是为他自己找到千百种问心无愧的方式把所有人的心玩弄在股掌之间把所有人的灵魂尤其是把你的灵魂当作是某种简单的欣悦的东西在享受在蹂躏着!你为什么不抬眼看看眼前的我?我不但可以毫无保留的爱你我更加能让你看到爱情的仁慈而不是爱情的残忍让你永恒地得到爱情充实的赞赏而不是孤独痛苦的遭到他的无情遗弃!静儿静儿!”

    俞越也真的是爱得静儿几近疯狂他忘情地紧紧抓住静儿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他悸颤的心跳猛猛地撞击着静儿的肌肤。

    天啦!静儿哀怨的心弦被他的言语他的举止撩拨得有如乱麻她几乎以为自己被他说服了!

    一直以来他都在平静而又疯狂地为这段燃烧添油加柴到今日他终于一把火点燃熊熊的巨火将这间房间烧得通红他漏*点的眼泪令静儿踌躇令静儿慌乱令静儿动摇静儿呆呆地看着这个狂风骤雨般表白爱恋的优秀男人她真的有几分为之感动了一时间竟然在想:五百年等待了五百年的盼望到底我在等什么?片片飘落的花瓣到底是怎样落泪的心?谁又在为谁而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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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越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了他察觉到静儿情绪的异样他也突然变得无法克制他的激烈澎湃的情感扑上前搂住静儿就要去亲静儿不停颤动的苍白的嘴唇静儿被他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竭尽全力伸手推开他却还是被他亲到脸颊。

    虽然在国外亲脸颊是很普通的社交礼仪行为但是静儿一向以来都很反感。这下俞越闯祸了静儿将他完全推开之后腾地站起来苍白的脸掩饰不住那怒气质问他道:“你你”静儿不知如何去指责他转身就走到门口拉开门冷冰冰地说道“谢谢你来开解我对不起我要休息。”

    俞越根本没想到静儿对自己的亲吻行为会反应这么大他不由万分沮丧起来极度悲伤地凝视着这个心目中的女神好久才缓缓走上前来鼓着最大的勇气说道:“你为了一个没有希望的没落的丑陋的灵魂而宁愿放弃近在咫尺的幸福你值得吗?”

    静儿把脸对着这扇开启的门眼光投射在过道上终于说道:“你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你不知道那种不可言喻也无以名之的感觉它告诉我我就是为了那个沉沦的灵魂而生那个灵魂一直在等待着我的救赎救赎很难可我得有不折的勇气得终生抱着这个救赎的希望。”

    俞越闻声心如刀割他痛苦地呻吟出声:“静儿静儿我有哪点比不上他?我苦苦的追求着你为什么还是这样无法感动你?静儿你知道我爱你有多深吗?他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他有这么多的缺陷现在还有一个家庭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沉迷?你为什么就不仔细看看我?他只能带给你无穷无尽的痛苦而我才能给你幸福你为什么不给我这个机会?”

    静儿的泪再次砰然迸出她努力地压制着心口翻滚的酸热艰辛无比地答道:“有些爱情的价值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幸福我和他就是这样也许我和他终生都不能在一起可我只能爱着他。……俞越我知道你很优秀也很完美你也很爱我可是爱情是双方的缺一不可。……你作我的兄长吧这样对我们也许更加合适我也可以向你学习很多东西只是……只是我无法再去接受任何人的感情……对不起了……”

    俞越英俊的脸痛苦得扭曲变形他颓然地靠在墙上喘着绝望的粗气死死的盯着静儿静儿偏头过去没有看他但是静儿已经感觉到他是什么样的眼神。

    俞越终于在嗓子眼里咯咯几声悲声说了一句:“静儿……我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门关上了隐约从过道上传来沉闷的脚步声一声一声格外幽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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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镔这间德国著名大学的公寓下已经呆了几个小时他看着那个俞越进去又看着他出来。早就有那个负责保护静儿的属下向他汇报过这个俞越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巧地撞上了这个家伙居然这个家伙还和静儿关着门在房间里呆了两个小时。

    其实他早就在俞越到来之前就已经到了这里只是他很畏惧见到静儿这种畏惧是来自于灵魂的无法面对而产生出来的他坐在车子里因为这种畏惧的存在他就无法下车也就看到了那个俞越。

    石伟可着实在车子里憋坏了他从龙镔的异样中看出了他的心思他觉得龙镔完全就是一个懦夫***既然这么爱静儿为什么不去娶回来?欧阳就欧阳管***什么私生子再说谁知道是不是龙镔生的?要想确定那还得做亲子鉴定!而且就算是也不能仅仅因为什么孩子的理由就逼着自己去委屈活一辈子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爱情那样才能活得开心。不过这些话是绝对不能对龙镔说的龙老六的私事不能去干涉否则他就会犯糊涂就会犯病。

    石伟轻轻地推了推龙镔低声说道:“龙主席那个家伙已经走了我们是不是上去和静儿说说话?我也得去上上厕所了。”

    他和静儿在房子里呆了两个小时会干些什么?会不会……?不不可能不一切都有可能!不为什么就会有可能?

    这个俞越很优秀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优秀他的书自己看了一部分是写得很好很唯美很浪漫很诗意化。他追静儿有很久了甚至还特意追到德国来他只要在这座城市就会送花给静儿他应该很爱静儿。静儿会不会也爱他呢?静儿已经有几天没有给自己留言了从以往的留言记录上看字数也越来越少静儿是不是对他心动了呢?静儿和他关起门在房间里两个小时到底会作些什么?又或者他们之间早就做过些什么了?

    龙镔极度焦躁起来拳头重重地打在车门上把石伟蒙远他们吓了一大跳龙镔嗵地拉开车门二活不说就直向静儿的那个房间走去。

    石伟急了低声对那个静儿的保护者喝道:“快通知静儿我们来了!”他也急忙下车急急地追上龙镔嘴里嘿嘿道:“老六等等我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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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镔石伟的猝然到访令静儿又是惊喜又是慌张她一接到电话就手足无措起来她本能地意识到那些花那些卡片一定会令龙镔生出误会她急急忙忙的把卡片往抽屉里塞又把花丢进垃圾桶还没来得及收拾那些茶具就传来刺耳的敲门声。

    她心如鹿撞对着梳妆台慌慌地梳理了一下头使劲地深呼吸两口努力镇定心神把门拉开龙镔正狠狠地盯着她她被这可怕的眼神吓得整颗心都紧缩了:糟糕莫非他又犯病了?这眼神这眼神……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变得令人恐怖龙镔审视着房间盯着茶几竟然从垃圾桶里把花捡出来重新插回花瓶然后又盯着书桌走到书桌前拿着那本静儿写有席慕容的诗的信纸看了起来他在静儿的字迹下面看到两行陌生男性的字迹:我的心里注满你的爱你的心里盛满我的情我们的心灵共相携手逾越生活的黑暗穿过漫天的繁星倘佯在世界的边缘等待着生命中蔚然光辉的黎明。爱你静儿我就是你等待了五百年的前世盼望。

    龙镔狞笑起来邪恶地对着石伟说:“老三来看看什么叫做*爱情的宣言!”

    石伟知道这一定不是好事不怎么敢挪动脚步静儿的心跳到嗓子眼来了她满以为是那席慕容的诗被龙镔看到了她也知道自己有必要对龙镔解释一下这花的来历并且她对龙镔今天的突然出现有太多疑问。

    然而龙镔根本不会给她什么解释的机会他的眼睛骤然眯成一条缝冷冰冰地盯着石伟盯着静儿语音就像拧干的毛巾枯涩地道:“不敢看?也好。”他一把就把这张纸撕扯下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接着他肆无忌惮地拉开静儿的抽屉登时满抽屉的卡片出现在大家面前。完了他一定要误会了!自己为什么不把这些卡片丢掉?无法解释了!静儿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龙镔果真就像疯子一样开始读阅这些卡片上精美痴情的诗句:我将全世界最华美的珠宝奉献于你的面前请求你为这而对我感动;可你不屑你忧伤的对我说你需要自由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于是我找到鸟儿我用我的双臂和所有的财产换取它的双翅我从高山纵落极力地振翅鼓翼想为你奉献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可你没有听到;这翅膀太小承受不起爱情的重量你见到我从高山坠地你只听到了一个声音;单调得就像心跳砰!

    “嗯写得不错!”龙镔点着头说道继续看着:从没有边际的远方走来生命中最宝贵的偶遇我从此就沉醉在偶遇后的未来可这未来却又象极了另一个没有边际的远方光明在这里被黑暗压迫挣扎着叫喊支离破碎。

    “放狗屁!”龙镔信手一丢“就这水平也敢称作家?还是文学博士?”龙镔又看了几张越看越不是滋味将所有卡片向外一掼卡片散落一地。

    龙镔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理会此刻静儿撕心裂肺的难受继续光明正大地检查着静儿的抽屉龙镔找出一叠厚厚的信这些信大部分都是那个俞越写的。

    龙镔翻看着石伟拉着不断垂泪的静儿坐下一个劲地在心里暗骂龙镔是个变态。

    大概只有天老爷才知道龙镔怎么会从这叠信中翻找出两个避孕套和一排已经用了几粒的避孕药这一切完全只有天老爷才知道。当这两样东西出现在这张书桌的时候龙镔面如死灰。

    他浑身无力无力地颤抖着这些东西收藏得这么隐秘那对龙镔来说这是不言而喻的他完全不需要再说什么了他的牙齿不由自主地相互撞击着似乎正在经受着彻头彻尾的寒冷。他僵硬地把这两个避孕套和避孕药放回信封喉管深处出咯咯声音然后站起来走了出去走到走廊上才剧烈地咳嗽起来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他边走边咳躬着身子那模样好像是再也无法承受肩头的负担也像是再也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看上去他就要倒趴下了。

    他果真没有给静儿任何解释的机会他的固执和绝望在这个时刻达到了极点这个极点从某个含义上来说就是临界点。

    当夜他就离开德国飞到了巴黎站在艾非尔铁塔上他再次生起了从高空落地的念头有些急切地想感受那坠落的滋味他低声吟颂泰戈尔的诗句:如今破坏一切的神明来了!如今生命沉醉于死亡的游戏尽你所有的一切欢迎他吧。既不要左顾也不要右盼什么也不要隐藏用你的额头轻叩他的双足吧。如今破坏一切的神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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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镔在法国呆了一天又去了瑞士又飞到意大利这天他坐在古罗马的角斗场上看着这些古老的残垣败壁神情幽暗地沉思古老的角斗士仅仅为了获得生存的权力就必须杀死对手他们的鲜血却是看台上喜悦的狂呼。可古巴比伦的娼妓就和古罗马的角斗士一样有流传千古的名声。

    生命?爱情?集团?权力?**?传宗接代?他人的感受?自己的感觉?这一切有什么含义?有什么含义?在这个唯一的浮世里有什么含义?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缥缈的虚无的彻底没有任何含义的。

    ……

    龙镔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已经有五个小时了他的眼神越来越空洞越来越没有光泽神情也越幽暗下来。

    突然石伟万分紧张地走过来非常陪着小心地说道:“龙龙主席我得告告诉你一件事情欧阳和雯丽还有冰冰都都失踪了。”

    龙镔疲惫地抬起眼看看石伟疲惫的答道:“是吗?是吗?”

    石伟早就被龙镔这些天来的表现气得半死他恨不得也学海涛那样狠狠扇他几个耳光。但是他不敢只敢低声应道:“是是刚才刚才康定庄打电话来说的。”

    龙镔低低声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弓着背向外走去。石伟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弯曲的身形暗在心里抽着龙镔的耳光却又突然被他憔悴疲惫的姿态所触动禁不住想到:他真的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