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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是爱还是恨(2/2)

温柔一刀作者:温瑞安 2020-01-10 22:38
小石和白愁飞一齐在心里想通了一件事:

    苏梦枕说过:派去对付“另外一个人”是个“很好玩的人”至少也是个“很有趣的人”。

    白愁飞和王小石都承认苏梦枕说的很对。

    无论温柔还是唐宝牛都称得上是“很好玩”或“很有趣”的人。

    ※※※

    温柔这样踌躇满志的一说那张炭就忍不住道:“所以田姑娘才要我应付楼下的滋事者她独力来对付从窗口溜进来的人。”

    温柔不知有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讥剌却没有生气因为她又记起了那个问题:

    “田纯怎么你会在这里?雷媚呢?”

    田纯静静看了温柔一眼然后用一种平静的语调说:“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请教你一个问题。”

    温柔好高兴的说:“你请教罢。有什么事尽避向我请教好了。”

    田纯道:“这次“金风细雨楼”、上三合楼只派你和唐巨侠来?”

    温柔道:“我只派唐宝年来。”

    田纯道:“那就好办了。”

    温柔奇道:“什么好办了!”

    田纯扬声而平闲地道:“屋顶上的朋友你们也应该亮相了。”

    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怎会知道他们就在屋顶之上?

    不过到这时候纵再尴尬他们也不得不现身“亮相”。

    他们这一亮相倒是使田纯和温柔全一怔。

    温柔哇地跳了起来“飞”了过去给了白愁飞一拳竟一把抱住了王小石喜孜孜的说:“你来了你也来了你们都来了。”

    白愁飞笑了。

    王小石却红了睑讪讪然说不出话来。

    温柔这才觉察忙放开了手却先一步飞红了脸。

    白愁飞和田纯相视一笑。

    白愁飞原以为自己、心一会很介意田纯不告而去会怀有恨意的可是这一朝面轨这么一笑却不记得曾有什么恨意连忿意也冰消了。

    王小石和温柔仍赧红了脸。

    白愁飞只好向田纯道:“雷姑娘。”

    田纯露出贝似的掂齿一笑:“白公子王少侠。”

    王小石这才记起要说的话:“田纯你骗得我们好苦:“他手指看白愁飞:

    “尤其是位为你神不守舍、神魂颠倒、魂飞天外、魂飞魄散……”他大概蓄意为目己遮羞所以特别夸张。

    白愁飞怒这:“你说汁縻:“仲手给王小石一个忙解释道“我是对温女侠深感抱憾那次在江畔的话确是我出言冲撞害得王老三惶惶然终日如丧家之犬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泪湿青衫汗湿枕头……”

    王小石怪叫道:“你说什么?!”扑肩给自愁飞一个包肘!

    温柔笑嘻嘻地道:“哈:你这个鬼今日居然也良心现同本姑娘致歉?”

    田纯笑道:“他们正在鬼打鬼哩。”

    温柔什縻都没听出来倒是问道:“嗳他们为什么叫你做“雷姑娘”口你不是眭田吗!?”

    田纯平静地道:“我确是姓雷不是姓田。”

    这下可是王小石问了:“可是我们所见过的雷媚不是你哇!”

    雷纯奇道:“谁说我是雷媚?”

    王小石诧道:“你不是雷媚?”

    白愁飞正色道:“那你是谁?”

    张炭长声道:“她是我们六分半堂总堂主的掌上明珠雷纯雷大小姐。”

    ※※※

    王小石在这顷刻间想起了许多事情:

    如果田纯就是雷纯而雷纯就是雷损的独女雷损与苏梦枕是死敌雷损所主持的六分半堂和苏梦枕领导的金风细雨楼又是敌对苏梦枕是自己和白愁飞的结义大哥那么眼前的雷纯:是敌?还是友?这是第一点。

    据他观察:白愁飞对雷纯梦魂牵系但雷纯却要嫁给苏梦枕以缓和两派的冲突白愁飞现在心里的感受是爱?还是恨?这是第二点。

    要是今天在三合楼的是雷纯而不是雷媚苏梦枕为什么派他两人来?是弄错了?或是巧合?还是别有用意?雷纯为什縻会出现在三合楼上?是雷损的意思、还是她个人的意旨?温柔又为何要趁上这趟浑水?……王小石越想越拧、越想越乱。

    可是在这众多思虑当中有一个意念却是特别清晰的:

    那就是白愁飞的心情。

    是以他马上打哈哈说:“原来是雷大小姐失敬失敬没想到我们在汉水江畔得遇雷大小姐跟六分半堂结缘早知如此我们当真还不敢贸然出手。”

    雷纯道:“你们现在也是金风细雨楼的新贵呢。”她在跟王小石说话眼睛却望向白愁飞。

    王小石笑道:“你的消息果然灵通。”

    “像这样的大事六分半堂怎会不知道呢?”雷纯幽幽一叹道“其实我一直都注意看你们的行琮只希望你们能早日离开京城。”

    白愁飞冷一声。

    王小石赶忙说:“雷大小姐觉得我们不适合留在京城?”

    雷纯道:“这是个是非之地。”

    白愁飞冷然道:“我们从不怕是非。”

    雷纯道:“也是个血腥的所在。”

    白愁飞道:“我最喜欢的就是有是非和血腥的地方那比较有人味。”

    雷纯道:“那也由得你。只不过任何一个人想在此地扬名立万名成利就都要先付出代价然后腐化逐渐失去原来面目成为一个无奈的江湖人。”

    白愁飞道:“我本来就是江湖人。”

    雷纯道:“你们原来不是的……你们还有一些东西……不是的。”

    白愁飞冷笑道:“不管是与不是我们总算已加入金风细雨楼苏大哥会重用我们跟贵帮对抗你当然不想我们留在这里。”

    雷纯叹了一口气:“随得你怎样说随得你怎样想……我总觉得你们不该留在这里因为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太不值得了。”

    白愁飞道“你是当年京城第一大帮帮主的独生女儿也印将是日下京师第一大帮帮主的夫人当然有资格说不值得我们只是赤手空拳闯荡的江湖人便说不出这种请来。”

    他顿了顿又道:“我最不想说的只是:我们怎么这般不自量力竟去汉水舟上救你眼巴巴的自己入了彀。”

    雷纯不免也有些愠色:“你们救我我很感激那不是陷阱没有你们我便不会活在这里。如果我要利用你们为什么要偷偷溜走?我大可力劝你们加盟六分半堂。”

    白愁飞倒忽然冷静了下来:“就算你没有要我们堕入陷阱你还是骗了我们。”

    “我唯一骗你们的只有我的身分。”雷纯悠悠地道“你们敬我不是因为我的身分;我们交往也不是因为我的身分。对不对?”

    温柔忙大声道:“对呀。”说看怒目白愁飞。

    唐宝牛在一旁也附和看大声道:“对啊。”

    张炭见情势有点僵忙也道:“对极了!”

    唐宝牛学温柔看张炭的模样同张炭怒白了一眼哼哼道:“人说你也说跟屁虫!”

    张炭却故意向窗外指去他自己却看也不看只道:“你看:快下雨了。”

    唐宝牛好奇一面张望一面问:“下雨?”

    张炭笑道:“牛啊。街上有头笨牛刚刚还哼哼了一声呢:牛在晴天呻吟不是快下雨的征兆吗?”

    张炭这么一说原本以为唐宝年会大为震怒。

    谁知却没有反应。

    他倒觉得错愕同望却见唐宝年呆视街小十张口结舌。

    张炭好奇他也望向街中。

    他也目定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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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一个清朗的早上倒真的风雨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