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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珥7

左耳作者:饶雪漫 2020-01-11 05:40
    容飞雪轻轻摇摇头暂时将关于姐姐那些回忆抛诸脑后继续考虑寻找祝和的事。此次武林盟声讨九圣教是江湖中一件大事她本该亲自追查只是最近三个月来都在跟踪秦洛便无暇顾及只是派了几个得力手下代劳。墨染峰上的变故她自是也知道得清楚由手下的回报中却很难得知当时的真正场景各人脸上的表情口中的语气这些都是她推断事情真相的绝好依据。谢千峰死了他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外孙女被人劫走九圣教上上下下成了空城而如今又被一把火烧得干净祝和一干人与谢千峰之间出了什么裂痕他们又去了哪里现在却是一团迷雾了。

    容飞雪叹了口气心道:若不是秦洛又去哪里惹出这么多事端来?可转念又想及若非秦洛她自然也难以如此轻易就得到这枚血玉髓。血玉髓……她不由得攥紧了右手姐姐的愿望终是达成了只是她……

    清儿心意也略有些烦乱秦洛走了容飞雪走了他们似乎总是能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什么唯有她总是举棋不定总是踌躇徘徊。还有三个月要等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忽然间目光触及手中那一管铜箫令她心中铮然一声不知怎的就想下山去仿佛有什么打开她封闭已久的一扇门让她早就渴望宁静淡然的心又重有了向往繁华的念头。或许山下的人与事会让她再受许多伤害但就这样隐藏起来岂非成了垂暮老者?一个人的愿望没有达成的时候便是躲也躲不过自己的心吧商乔如此谢蕴也是如此。那么她也不该任由自己的怯懦恐怖打倒自己那么下山。

    清儿站在谷口回望九圣殿时却见那新漆未久的梁柱上已有鸟雀集翔暮春了这些惊魂未定的鸟儿才第一次得以安心地置下窝来但愿不再有人打扰它们了。她挥挥手便带着微笑离去凤羽剑带着母亲的温暖铜箫却有股激人的魄力竟令她不那么?厢辶恕?/p>

    秦洛在荒草没胫的小道上缓缓走着以他的轻功要日行千里并不成问题他却不愿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浪费自己的体力。反正肚子还没有饿到去要饭的地步何必总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再说了只要他摆出“鬼见愁”的名号哪里还需去寻银子银子自会来寻他只是这银子必然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少不得要再刀尖上再滚几滚。

    他知道前面便是一个小镇到了彼处即便给人扛几天短工也能混个三饱一倒。有时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喜欢哪一种生活一种叱咤风云挥金如土另一种低贫下贱默默无名偏偏在他心中总是难以取舍。唉生来命贱。他微笑着给自己下了个定论继续缓缓前行。

    前面的小镇已遥遥在望隐约听到车马之声货郎今天大约是不来了街上并没有小孩聚集着吵嚷妇女们也没有拥出来讨价还价地闹成一片。近夏了田里的活如同树阴中的蝉声一样日渐增多街上的小酒馆里空荡荡的小二懒洋洋地靠着墙打盹。秦洛信步踱了进去在小二耳边大声叫道:“客人来了!”

    小二惊得从墙上弹了起来连喘了几口大气才开始注意这个衣衫破旧背负着双手的笑嘻嘻的男子道:“客、客倌要点什么?”

    秦洛既有心情与小二玩笑自然也有心情坐下来小酌一番。他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不过谁知道片刻之后会不会有人送钱到他腰包里来呢?

    送钱的人居然真的来了。

    小酒店外仿佛掠过一阵疾风一个人影倏忽出现在门口却是个劲装蒙面的女子朝他问道:“尊驾可是鬼见愁?”

    秦洛微微一笑道:“咦怎么最近找我的都是蒙面佳人莫非在下走了桃花运不成?在下姓冉名青鬼见愁什么的倒仿佛是有人这么叫。”

    他心情看来真的很好又给自己换了一个名字还开起对方的玩笑来。这女子却如同没听到一样漠然道:“我有一桩买卖你做不做?”

    秦洛道:“送上门的买卖又是佳人的吩咐哪有不接之理?只不知是要做些什么报酬如何呢?”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你自己看罢。”说罢掷出一个纸团恰落在秦洛桌前显是唯恐隔墙有耳因此把任务写了下来。

    秦洛展开纸团上面只有八个清秀小字:杀谢弈清取血玉髓。

    秦洛浑身电击般一震。

    那女子道:“鬼见愁应该识得纸上这人吧?酬金一万两白银你看如何?”

    秦洛回过神来哈哈一笑道:“这人我确是认得不过恕在下不才这事在下却是办不来。”

    那女子微微一愣随即冷晒道:“天下居然还有鬼见愁办不到的事!若是尊驾嫌酬金过少大可自己报一个数上来只要完成此事我决不吝啬!”

    秦洛摇头道:“此言差矣!虽说在下现在穷得要去当裤子事却仍分可为与不可为伤害朋友之事在下不做。”言罢叹道:“唉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在下却也心疼得很。不如这样姑娘再出个其他题目在下只收你半价算是补过如何?”

    那女子却全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直直地盯着他道:“你、你说什么?她……她是你的朋友?哼哼真是可笑一贯独来独往的鬼见愁竟然也有朋友!她竟然是鬼见愁的朋友!”语气不胜尖刻。

    秦洛也不生气道:“不错。姑娘若没有其他事便可走了。在下酒兴未尽却还要再小坐片刻不送。”

    那女子又一声冷哼纵身离去。

    秦洛仰脖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喃喃道:“朋友?哼……不过是谁要杀她呢?”他自己也觉得诧异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一生中受尽磨难早已下定决心浪荡红尘再不牵扯上半点儿女情长。但这几日他却仿佛活在梦中做出许多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事来。为什么要匆匆逃离?为什么要将随身的铜箫留下?为什么不愿杀她?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向着店门外清澈的天空轻声道:“冰……”忽然间他又浑身一震握杯的手停在半空好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不不是她……只五年我怎会连她的声音都忘了……”

    那个春节我回到了家里。

    尤他来车站接的我他穿着一件黄色的大衣看上去像只可爱的狗熊替我把笨重的行李接过去然后他说:“你怎么又瘦了?”

    “不想胖呗。”我没好气地说。

    “许弋呢?”他往我身后看“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听说他爸爸出狱了恢复官职了呢。”

    “我们分手了。”我说。

    “是吗?”他不相信的样子。

    “一年前就分手了。”我说。

    他的表情怪怪的。

    我们回到家里现姨妈他们都在。门一开妈妈爸爸都冲上来抱我弄得我不知道该抱哪一个好。我把外面的大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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